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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王一一時氣急,只想一吐為快,怎麼痛快怎麼說。只想透過與姬姑娘做比來貶低霍成君,其他的倒沒多想。蓮兒聽見王一誇讚自己是仙女兒,是活菩薩,開心的抿嘴偷笑。
姬姑娘輕咳一聲,道:“王公子,不管怎樣,你既已看了那姑娘的身子,為何還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說人家的不是?”王一苦笑道:“姬姑娘有所不知,要是別的姑娘我這叫得了便宜,我肯定不會賣乖,只會感到愧疚和歉意,會決口不再提,儘快將其忘掉。可你知道我救的這個姑娘是誰嗎?她就是當朝託孤大臣霍光的女兒霍成君。為此才讓這狗官來殺我的。真是恩將仇報。姬姑娘,你說我這叫得了便宜嗎?我這是倒黴透了,好心救人卻要妄丟了性命。可憐我的紫兒,她還在苦苦的等我,我死前和紫兒都見不上最後一面。”王一話音悲慼讓人動容。
暴勝之在一旁皺眉沉默不語,因為王一說的都是事實。忽然意識到話說的有點多,剛要開口阻止。姬姑娘卻長嘆一口氣,道:“那倒是有些冤了。不過上次一見,知你雖然年少但武功也算不錯,為何會...”姬姑娘指的自然是為何王一會被暴勝之捉住?意思很明顯,暴勝之等人的武功不如王一。暴勝之聞言深感不悅,打斷道:“姑娘此話何意?”姬姑娘柔聲解釋道:“大人勿怪,小女子就是好奇,這位王公子的武功小女子多少還是知道的,很是好奇大人如何將其捉住的?”沒等暴勝之答話,王一搶先道:“感謝姬姑娘謬讚。真刀真槍的這些狗官確實不是在下的對手。他們能怎麼捉到我?還不是使的下三濫的手段。”暴勝之臉一紅,尷尬的狡辯道:“小子,敗了就是敗了,徒做口舌之爭有何意義?”蓮兒突然開口道:“姑娘,這個大人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卻是如此卑鄙無恥。下手如此狠毒,人都被捉了還要用鐵鏈鎖住人家的琵琶骨,真是沒人性啊。”姬姑娘淡淡道:“自然是擔心王公子逃脫。放虎歸山那可就再難捉了,說不定還會被虎吃掉。”蓮兒故作明白了的樣子,道:“蓮兒知道了,他們害怕王公子。武功不如王公子,擔心被王公子逃脫,更害怕王公子把他們一個個殺得精光。”王一猛然意識到話說的有些多了,心中升起一絲擔憂,擔心給姬姑娘和蓮兒招惹麻煩。不敢再多言。
暴勝之臉色頓時陰了下來,想發火可是又不知該向誰發火。主僕兩人的對話讓他多少感到有些羞愧,卻也是事實,畢竟自己捉住王一的手法不太光明。害怕王一逃脫的心思又被兩人一語道破,而且追根尋底自己也算是助紂為虐枉殺好人。道理雖然是這樣,不過聽到耳中讓人很不舒服。暴勝之心中湧起一絲惶恐,以往只有遇見危險時才有的不安,突然從心底升起。多年來的出生入死讓暴勝之的預感往往十分準確。
暴勝之暗自後悔不該逗留這麼久,還說了這麼多的話。一扭身,伸左手從王一懷中掏出那個玉瓶,運氣於左手用力一甩,玉瓶脫手而出,直奔涼亭內姬姑娘的面門飛去。力道強勁帶著勁風著實嚇人。如果不躲避被打在臉上,輕則毀容重則有性命之憂。姬姑娘卻是猶如沒看見一般,不躲不閃,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懷中的琵琶。玉瓶就在快要碰到姬姑娘面門時,突然失去力道,墜了下來。彷彿有一隻手託著,玉瓶下墜的速度不快,穩穩的落到了桌面上。暴勝之漏了這一手,一是可以試探姬姑娘到底會不會武功,二也是想在姬姑娘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功力,不瞞剛剛她誇讚王一貶低自己。如果姬姑娘不會武功,正常的反應應該是“啊”的一聲驚叫急忙躲閃。如果會武功,那麼姬姑娘應該會想法接住。在她伸手去接的一瞬間,暴勝之加了一個巧勁,玉瓶會急墜下來,讓姬姑娘大失顏面。可出乎意外的是姬姑娘既沒有驚訝躲避也沒有接,彷彿沒有看見一樣,這頓時讓暴勝之心中沒了底氣。
暴勝之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覺得還是儘快離開為妙,於是道:“既然姑娘不來取,那麼本官也只好代勞了。請姑娘收好這個瓶子,本官告辭。”說罷,一揮手,就要帶領幾人離開。王一本想讓姬姑娘代些話給萬紫兒,可不敢明言,怕給姬姑娘惹來麻煩。想了想還是算了,悲慼的道:“姬姑娘,蓮兒,告辭,保重。”努力抬眼最後看看姬姑娘和蓮兒。
姬姑娘突然喝道:“且慢,大人。”暴勝之等人聞言,止步回頭,詫異的看向涼亭。就見姬姑娘對著蓮兒低語了幾句,蓮兒隨即邁著小碎步來到了王一面前,蓮兒柔聲的道:“王公子,我家姑娘問你,可有話要留給你的心上人?”王一一怔,斜眼看向暴勝之,暴勝之面無表情,不知心中想著什麼。王一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道:“多謝姬姑娘和蓮兒,在下上次賜藥之恩還沒報答,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