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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嵩率領一眾殘兵敗將,垂頭喪氣的遊蕩在官道之上。
忽地,前方煙塵滾滾,只見大隊重甲騎兵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
為首兩人,一人正是原神策軍統制章華,另一人則是重騎營千戶韓德。
韓德是遼東漢人,從其父輩起,便歸順了女真人,當了奴才。
對於這種二代奴才,女真人將其稱之為家奴,在如今的大金朝廷,像韓德這樣的家奴,很受信任與重用。
兩路人馬相遇,互報旗號,韓德立即便讓徐嵩來見自己。
儘管徐嵩的官職比韓德高出一大截,但韓德是家奴出身,又是忠孝軍重騎營千戶,含金量可比徐嵩的都統更高。
徐嵩因為吃了敗仗而十分羞愧,本想矇混過關,但韓德點名要見自己,於是只好硬著頭皮拍馬出列。
韓德冷冷的掃視了眼徐嵩,對於徐嵩這些漢人,他是打心眼裡瞧不起的。
但他還是耐著心詢問了徐嵩戰敗的過程。
徐嵩自然不會將實情告訴韓德,而是大肆渲染神策軍如何的狡猾,在險要地勢設伏,而他們則是奮力搏殺,這才僥倖殺出重圍。
對於徐嵩的滿口謊言,韓德是一個字都不信。
狗屁的奮力搏殺,歸義軍要是有一個能打的,也不至於讓神策軍撕開口子殺了出來。
見徐嵩越說越來勁,都快將自己和自己麾下的這群酒囊飯袋吹成戰無不勝的白袍軍時,韓德拔出了佩刀。
徐嵩這才變得老實,將他們進入村莊搜尋神策軍,結果慘遭反殺的真相告訴韓德。
韓德聽了徐嵩的實話,氣的恨不得一刀捅了這貨。
“你們都是飯桶嗎,幾百人,連一夥殘兵敗將都收拾不了!”
韓德破口大罵。
“對方大概有多少人知道嗎?”
章華插話道。
徐嵩思索片刻道:“估計得有一百多人!”
這個數字說出口,韓德的佩刀又出鞘了幾寸。
嚇得徐嵩一個激靈,趕忙又道:“大概三五十人,俺真的沒看清,當時情況危急,沒法數啊!”
“滾!”
韓德將佩刀收鞘,朝著徐嵩怒吼道。
“喳!”
徐嵩瑟瑟發抖的拱了拱手,急忙帶著一眾麾下跳進灌木叢中,給韓德等人讓路。
章華又問道:“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這總該知道吧?”
徐嵩臉色蒼白,聽到章華的問題,委屈的都快哭了,一個勁的搖頭。
章華嘆了口氣,對韓德道:“按他們現在的行進方向,是在往東流竄,前面不遠就是淄河,我猜他們大概是想渡過淄河,以淄河阻隔我們的追擊!”
韓德冷哼道:“渡了淄河,就想擺脫我們,真是可笑,長江以北可都是我大金的國土!傳令,全速前進,務必要將他們全殲於淄河以西!不可讓他們渡過淄河!”
“喳!”
一百多重騎高聲響應,殺氣騰騰。
淄河。
歷經千辛萬苦,眾人終於尋來了五艘漁船。
淄河的漁民一見到神策軍,全都跟見了瘟神似的,紛紛遠遁,生怕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便是這五艘漁船,也是他們好說歹說,才從幾個漁民手裡求來的。
如今大周軍隊北伐失利,北方的漢人從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到避之不及,不可謂不現實。
“一艘船可乘五人,可我們有七十人左右,需要往返三趟!”
張茂才有些心急道。
“報,官道上有大片煙塵,可能是金人的重騎追過來了!”
負責瞭望的斥候連滾帶爬的稟報道。
聽到是金人的重騎追過來了,張茂才本就緊張的心情更加煩躁焦急。
“快,隨我登船!”
張茂才可沒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跳上一艘漁船,然後才招呼親近將卒登船。
廖自強也是非常霸道的選了艘漁船跳了上去。
五艘漁船很快就滿員了。
這時那些沒上船的將卒著急了,開始往船上跳。
但這種小漁船,乘載五人已是極限,多載一人,就有沉船的風險。
上了船的將卒,自然不同意有人繼續登船。
於是原本患難與共的弟兄們,開始互罵並有了衝突。
張茂才可沒心思理會這些,直接命人搖櫓駛離。
郝有德、陳方也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