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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不在意,只拿手去奪寶玉欲咬在嘴裡的筆桿,轉身又去照料探春、惜春。
&esp;&esp;琳琅倒約略有些明白元春的心思,果然到了次年二月延請教養嬤嬤,命丫頭跟著學規矩之際,四個丫頭的名單上卻沒有琳琅的名字,鴛鴦不由得暗暗納罕,私下道:“老太太舊年說得好好兒的原看重姐姐,如何反沒了姐姐?”
&esp;&esp;琳琅輕笑道:“傻丫頭,宮女子不允許識字,我識了字,自不在其中,兼之我不是家生子,父母兄弟不在此地,底細不明,這樣的丫頭宮裡是不許進的。”
&esp;&esp;鴛鴦恍然大悟,道:“倒讓我白擔心了幾個月,我不捨姐姐出去呢!”
&esp;&esp;琳琅也不願意進宮,遂岔開道:“昨兒個大奶奶查出有喜,聽說姑太太家也有訊息了?”
&esp;&esp;鴛鴦笑道:“可不是!去歲年底姑太太足月生了個哥兒,原有些難產,雖說最後母子平安,到底傷了身,竟留了病根兒,正養著,老太太擔憂得不得了,又打發人送去許多補品藥材,命那幾個嬤嬤多留幾年照顧姑太太母子三個呢!”
&esp;&esp;琳琅倒盼著林妹妹的兄弟能平安長大,誰叫她最喜歡林妹妹呢!
&esp;&esp;鴛鴦愛跟她說話,又道:“府裡買進了一批小丫頭,比我略小兩歲,其中倒有好些個極不錯的,老太太房裡走了幾個,三個月後大約要挑上來。”
&esp;&esp;琳琅笑道:“你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來了,還沒恭喜你升了二等呢!”
&esp;&esp;鴛鴦眉飛色舞,道:“多虧姐姐教我的針線,前兒個繡了一個抹額,蘭花扎得好,可巧老太太瞧見了,要我跟姐姐好好學,針線活兒都交給我管呢!”
&esp;&esp;琳琅道:“那可好,將來少不得多提拔提拔我們!”
&esp;&esp;恨得鴛鴦咬牙啐道:“呸!姐姐這話,沒得臊了我,都道姐姐最老實不過,原來也是個貧嘴爛舌愛說笑的!我走了!”說著扭頭就走。
&esp;&esp;琳琅笑道:“站住,才給老太太繡了抹額和荷包,還有寶二爺的兜肚,你順路帶過去!”
&esp;&esp;鴛鴦回過身,奪過她手裡的針線活兒就走了。
&esp;&esp;屋裡無人,琳琅方靜下心來給秦雋和蔣玉菡做春衫,素白錦緞繡金色纏枝花紋。
&esp;&esp;這幾個月她月月都有一日假,每與蔣玉菡團聚,或做衣裳,或繡荷包,偶遇秦雋一兩回,因道謝時說了幾句話,一來二去,言談頗為投機,兼之又是蔣玉菡的師兄,故每回給蔣玉菡做衣裳時,亦為他做一套,也是存著討好他的意思,好叫蔣玉菡過得好些。
&esp;&esp;在梨園行裡,有一項規矩,師父和師兄的身份地位十分重要,蔣玉菡雖沒師父,但卻拜了師兄,一身一體連帶生死皆屬秦雋所有,即便是親生父母兄弟都不能做主,打罵買賣都不能自主,若是秦雋想雪藏打殺蔣玉菡,不過是舉手之勞,極有可能一輩子都不叫他登臺唱戲。既然無法贖身,和秦雋交好,蔣玉菡能少吃許多苦頭。
&esp;&esp;只是如此一來,琳琅越發忙碌了。
&esp;&esp;不但琳琅每日不得閒,王夫人也忙得很,既要善待宮裡的嬤嬤讓元春學規矩,又要日地請一回大夫給賈珠診脈補身子,唯恐他讀書累著,又要見天兒地讓人給李紈養胎,又要每日服侍賈母立規矩,又要忙著管理府內一日十件的瑣事,竟是分身乏術,偏賈珠秋日須得去原籍參加秋闈,五月啟程,不得已,只得叫鳳姐過來幫襯兩日。
&esp;&esp;鳳姐殺伐決斷不讓鬚眉,又是自小常在這府裡兄弟姐妹一處頑的,倒不推辭,幾次行事下來,甚是妥帖,連賈母都十分讚歎,越發看重她了,只等及笄為賈璉求娶。
&esp;&esp;賈珠去後,王夫人只顧著李紈和元春,不想紅杏和繡霞和一個二等丫頭到了年紀該放出去了,便從二等丫頭提了紫月、紫雲上來,三等丫頭中臘梅、冬雪、菡萏升了二等,又挑了三個小丫頭名喚彩雲、繡鳳、繡鸞者,然而紅杏與琳琅最交好,將鑰匙交給她,好容易將衣裳首飾擺設等物件一件一件點清楚交接好,琳琅細細地登記在冊子上。
&esp;&esp;琳琅分送了三人每人一匹緞子,等紅杏去後,她便成了王夫人房裡的執事丫頭,起居坐臥搬到了王夫人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