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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esp;&esp;三人猶要勸慰,只聽屋內道:“誰在外面?”
&esp;&esp;香菱嚇得面如土色,金釧兒忙笑著安慰道:“咱們離屋內甚遠,聲音又低,不妨礙。”又走到屋前,笑道:“是琳琅姐姐來辭行。”
&esp;&esp;王夫人道:“叫她進來罷。”
&esp;&esp;琳琅就著小丫頭子掀了的簾子進去,卻見薛姨媽正在拭淚,忙上前跟王夫人請了安。
&esp;&esp;王夫人見她來了,先沒說話,擺了擺手,只對著薛姨媽道:“再這麼溺著,不是個事兒,你算算進京才半年,蟠兒打了多少饑荒?依我說,那丫頭竟是打發出去,再不行,多花幾兩銀子買兩個標緻丫頭放著,難道比不上這人命官司的罪證?”
&esp;&esp;琳琅聽了,心中一動,所謂罪證,難道竟是香菱?
&esp;&esp;正疑惑間,又聽薛姨媽道:“我想著,年後就開了臉給他明堂正道地做妾,好約束些。”
&esp;&esp;琳琅確定她們說的正是香菱。
&esp;&esp;只是想到香菱,從一個出身不讓三春黛釵的望族千金淪落至此,再聽她哀莫大於心死的話兒,縱是心腸冷硬之人尚且憐惜,何況琳琅?
&esp;&esp;倘若力所能及,琳琅自然會援之以手。
&esp;&esp;王夫人嘆息一聲,也不能強行叫她把香菱打發了,只得道:“既這麼著,妹妹也不必抱怨,橫豎將來翻出這件人命官司,不過再毀蟠兒一點子名聲,賞那家子人幾兩銀子,叫哥哥想方設法周旋罷了!只是納了妾,蟠兒竟也不必說門好親了,只說些有錢無貴的罷!”
&esp;&esp;琳琅聽得明白了,因自己曾輕描淡寫之故,在王夫人心裡存了痕跡,薛家想納妾,王夫人卻不大願意,畢竟是罪證,將來能連累到賈政薦舉的賈雨村,再往上,還有接到書信的王子騰等人。賈史王薛四家雖不甚怕,到底影響官聲,且王子騰如今正是蒸蒸日上之勢。
&esp;&esp;薛姨媽一時無言以對,囁嚅道:“只是蟠兒他不肯。”
&esp;&esp;王夫人慾待說話,忽想起琳琅來,不好在外人跟前說,便轉頭問琳琅道:“到處都見過了?方才在外頭做什麼呢?”
&esp;&esp;琳琅乃回道:“各處都見過了,正來向太太辭行。才在院子裡見到那個叫香菱的小丫頭子,倒生得好齊整模樣兒,覺得有些面善心喜,又疑惑素日並未見過她,便拉著說了一會子話,論起來,竟比我還好呢!”
&esp;&esp;遂又故意嘆道:“只可惜竟是個薄命不祥之人,也不知這回又能帶累了誰。”
&esp;&esp;薛姨媽聞聽,忡然變色。
&esp;&esp;王夫人對薛姨媽道:“正是,我也說晦氣!得了她有什麼好?先前一個要買她的死了,蟠兒揹著人命官司,寶丫頭又落了選,如今蟠兒越發無法無天,偏你還留著!”
&esp;&esp;薛姨媽忙拉著王夫人道:“姐姐說,這可如何是好?蟠兒是我的命根子,可不能有閃失。”
&esp;&esp;王夫人道:“你若聽我的,還是那話,打發出去。”
&esp;&esp;薛姨媽仍舊有些猶豫,為了這個丫頭,薛家不知花了多少銀子錢,雖不當一回事,到底本來很不必的,尤其薛蟠還揹著人命官司,縱有賈雨村周全了結,可卻說薛蟠已死,接著離家進京,寶釵落選,竟沒一件順心事,可不是晦氣?
&esp;&esp;想罷,又躊躇道:“只是姐姐也知道蟠兒那性子,賣到哪裡他都能帶人找回來。”
&esp;&esp;王夫人聽了,也有些為難起來。
&esp;&esp;姐妹兩個相顧嘆息。
&esp;&esp;琳琅恍若未聞,笑向王夫人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原說鄉下辛苦,洗衣做飯什麼都得自己做,忙不過來,故此想去買兩個丫頭回去伺候家裡的老祖母。等去了西山大營,那地方尋常人不敢去,有人搭把手事情也便宜些。”
&esp;&esp;王夫人道:“你有幾分家業,又是官太太,很該買幾房下人使喚。這丫頭,得打小兒買教匯出來,若大了,誰知道性子如何?選那些模樣周正不妖冶嫵媚的便可。”
&esp;&esp;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