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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琳琅卻是一笑,她可是深知曹公原著,雖不知結局如何,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用所知的訊息得寵於主子,為自己謀劃出路,只要不害人性命前程,她就問心無愧。
&esp;&esp;至於神奇的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用祖母的話來說,不過是無情天家,紅塵神棍罷了。
&esp;&esp;次年四月二十六天色未亮,王夫人就發動起來,闔府都忙了起來,幸喜穩婆、產房皆已齊備,未出嫁的丫頭們都不能進產房,小的在外頭陪著賈母等候,大的趕緊端著熱水來來去去,琳琅只聽得產房內王夫人嘶聲裂肺的喊叫聲,她年紀本就大了,生得分外艱難。
&esp;&esp;兒生時,母難日,不是虛話!
&esp;&esp;賈母急得一頭汗,不住叫人去給送子娘娘燒香。
&esp;&esp;元春忙給她老人家拭汗,軟語解勸。
&esp;&esp;菡萏小臉兒煞白,轉頭看著琳琅神色未變,便輕聲道:“琳琅,你說哥兒什麼時候落草?”
&esp;&esp;春盡夏至之日,天氣已微見炎熱,滿院子裡寂靜無聲,越發襯托出產房中喊叫得淒厲,琳琅揮動手裡的王夫人前兒賞的絹扇,低聲答道:“快了!太太這一胎定是哥兒無疑!”
&esp;&esp;賈母猛地回頭,還未說話,就聽一聲清亮的嬰兒啼哭聲劃破院裡的寂靜,隨即有人隔著產房門簾,叫道:“恭喜老太太,恭喜太太,太太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哥兒!啊喲!老太太大喜,太太大喜,哥兒嘴裡竟銜著一塊五彩晶瑩的美玉呢!是有個來歷的也未可知!”
&esp;&esp;這話一出,在院中等候的人都驚呆了!
&esp;&esp;邢夫人說道:“真真是千古未聞之罕事!”
&esp;&esp;喜得元春連連拜天,叫琳琅到跟前道:“怪道太太常贊你神機妙算似的,可見是小人兒乾淨,先得了吉利預兆也未可知!拿去頑罷!”說著褪下手上的一個鑲翠的金戒指賞給她,那戒面通透無暇,正陽濃勻四品俱全,用後世的話來說,這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翡翠。
&esp;&esp;琳琅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好一會,方小心地放進荷包裡。
&esp;&esp;這邊賈母卻是又驚又喜,竟不用丫頭扶著,直接進了產房,問道:“快抱給我瞧瞧!”
&esp;&esp;產房內穩婆嬤嬤極多,片刻間就收拾妥當了,王夫人精疲力盡,才換了一身衣裳躺在床上,見賈母進來,忙欠身道:“產房不淨,老太太如何能進來?”
&esp;&esp;賈母瞅了她一眼,道:“你快躺著,我自來見我的乖孫兒!你們說的玉在哪裡?”
&esp;&esp;穩婆忙雙手託著一塊大如雀卵瑩若彩霞的美玉來,天生有眼,兩面鐫刻著字跡,賈母拿在手內翻來覆去地看,念道:“莫失莫忘,仙壽恆昌。”又看反面,卻是“一除邪祟,二療冤疾,三知禍福。”一時又命捧出去給等候在書房裡的賈政、賈珠父子看了再拿回來。
&esp;&esp;生子銜玉,轟動賈府,迅速地傳遍了長安城,王夫人心內早就欣喜若狂,竟將一日疲累盡去,道:“聽穩婆說是哥兒銜在嘴裡帶出來的玉,媳婦卻也詫異呢!”
&esp;&esp;賈母喜道:“我的乖孫兒定是個有來歷的!快讓我抱抱!”
&esp;&esp;穩婆小心地將清洗乾淨用大紅綢繡百子千孫鬧春的襁褓包著送過來,賈母見孫兒生得雪團兒似的冰雪聰明,道:“老二家的,你為咱們榮國府立了大功了!你好生養著,那命根子叫人打個絡子給哥兒戴在身上,等滿月了,再取個好名兒,我心裡已經有了!”
&esp;&esp;王夫人滿口答應,只聽賈母叫人重賞穩婆嬤嬤,家下人每人賞三個月的月錢,又命執事丫頭開箱子取大紅尺頭給王夫人的貼身丫頭裁衣裳,又親自給哥兒挑了四個奶孃和丫頭,又打發人去舅老爺家報喜,竟是忙得府內人人不得閒。
&esp;&esp;聽聞賈母竟將哥兒抱到身邊養活,賈政晚間歇在書房全不在意,王夫人只覺得胸口突突直跳,半晌方平息下來,垂首沉吟片刻,道:“老太太是有見識的人,哥兒養在老太太跟前遠比在我跟前好,等我出了月子,日日也是得見的。”說著,還是不覺紅了眼眶。
&esp;&esp;元春微微嘆息,來請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