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來廣闊,猶未可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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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陽盧氏,難道僅此而已嗎?你盧凌風,難道也不過而已嗎?”
此話一出,盧凌風心中頓生羞愧,又彷彿升起些希望,死志淡去幾分,費雞師連忙開口:“對啊,盧凌風,你勘破長安紅茶案,救百官,擒元來,是立了大功的,把有功之人打成這樣,那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聞言,盧凌風眼神一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費雞師繼續道:“我要是沒看錯,你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不想報仇嗎,想報仇就得治傷,不治傷的話,明年今日,你這碩大的身軀,就會變成這荒山野嶺的野花之肥。”
盧凌風口中呢喃著報仇,心緒翻湧,腦海中晃過一道人影,忽然又抬頭看了看李伏蟬,眼神莫名,李伏蟬一瞅,立馬猜到,這個犟種定是誤會了自家阿叔,只是此時,還望著盧凌風憑這口怒氣活下去,並未多言,反而招呼著費雞師趕緊治傷。
長安城外,盧凌風悲慘不堪,而長安城內,亦有人喜憂參半。
裴堅一臉凝重地回到府宅,二話不說,便來到了裴喜君的院子,剛進門,便瞧見了被吊在一旁的薛環。
可憐小小的薛環,一心為主,回來後卻被吊在此處,無人問津。倒也是犟孩子,雖雙手被吊,神色卻是絲毫不懼,反而一臉的不服氣,倒真不愧是後來能拜了中郎犟為師的人。
入得裴喜君的閨房,裴喜君今日見到了盧凌風,心生歡喜,連日來的悲愴與痛苦一消而散,一回到家,便提起畫筆,將盧凌風飲酒時的姿態繪於紙上。
真不愧是裴喜君,過目不忘,下筆有神,只是不多時,盧凌風飲酒時的樣貌躍然紙上,當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看著畫上的英俊郎君,裴喜君的眼中似乎點上了星辰,熠熠生光,笑不自知,臉龐泛起雲霞般的紅暈,整顆心似在雲間徜徉,直欲飛向畫上的心愛之人,心神之傷,不治而愈。
這時,裴喜君聽到動靜,抬頭一看,正見到裴堅推門而入。
裴喜君擱下畫筆,笑意盈盈,見得盧凌風,心結盡去,裴喜君不僅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也同樣意識到這些日子自己父親的艱難,裴喜君既愧疚又感恩,笑著迎上去:“父親!”
裴堅笑著答應,一扭頭恰好看到了裴喜君所畫的畫像,眼神一沉,面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裴喜君見裴堅面色微變,卻也不曾多想,輕盈地走上前,扶著裴堅坐下,嘴中心疼道:“這麼晚了還去處理公務,真是辛苦了!女兒給您捶捶背。”
裴堅緩緩坐下,看著自家女兒殷勤的動作,卻是一言不發。裴喜君觀察著自家父親的臉色,終於發現了不對,疑惑問道:“怎麼啦,父親生我氣啦?”
裴堅這才面容鬆動,輕嘆一聲,看向平裴喜君,欲言又止。
裴喜君忽然看向自己畫的畫,炫耀地問向裴堅:“父親,你看我畫的像不像?”
裴堅微微抬頭,瞥了一眼畫像,只聽裴喜君羞羞答答地問道:“我與中郎將的婚事,請父親大人成全!”
聞言,裴堅終於無法沉默,問道:“婚事?你們可有婚約啊?”
裴喜君一愣,“沒有。”
裴堅點了點頭,道:“沒有婚約談什麼婚事!”其實,裴堅哪裡不希望女兒得償所願,若真與中郎將盧凌風成就了這段姻緣倒也是一樁好事,可問題是,盧凌風慘遭橫禍,削官為民,逐出長安,裴堅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白身,還要遠離長安,這叫他一個做父親的怎麼捨得!
“忘了他吧!”裴堅拉開女兒的手,站起身來,欲要離開。
裴喜君一聽,頓時大急,衝上前去,面對著裴堅,問道:“為什麼?”
裴喜君又趕緊道:“父親,我這條命是中郎將救下來的,我想我們的婚事也必定會傳為長安城的佳話。”
裴堅再不能隱瞞,恨鐵不成鋼道:“喜君那,哪裡還有什麼中郎將,盧凌風已經被削去官職,沒收了田產,逐出了長安!”
裴喜君滿臉不可置信,明明白日才見過,盧凌風也只是心情不佳,怎麼轉眼間,就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裴堅轉過身,看著那幅畫像,忍不住問道:“看你這幅畫,白天應該是你請他喝的酒吧。”
裴喜君還未從那震撼的訊息中回過神來,愣愣道:“女兒設宴,報答中郎將的救命之恩。”
“那就對了,他今天這樣,是被你所害,我想盧凌風啊,一定不想再見你了,”裴堅轉過頭凝望著自己女兒,“你也不用再見他了!想見也見不著了,從今天起,你不許離開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