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眾人初相逢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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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已大亮,轉眼,一夜即逝。
盧凌風經過一夜的救治,竟然已經可站起身,真不愧是費雞師。盧凌風感激地看了看費雞師與李伏蟬,雖然巨疼不止,這個犟種還是硬撐著身子,緩緩挪動。
李伏蟬無聲一嘆,微微睜開雙眼,為了給盧凌風治傷,他與費雞師折騰了許久,又怕挪動盧凌風牽動傷口,幾人乾脆席地而眠,沒多久,天便拂曉。
郭莊亦是聽到動靜,起身立即看向盧凌風的方向,見無人,四下環顧,才發現盧凌風已經慢慢移出數丈,趕忙衝上去攙住,“中郎將。”
盧凌風急忙抬手製止,回頭望了望睡得香甜的費雞師與李伏蟬,輕聲道:“昨夜為我治傷,伏蟬與老費都累壞了,讓他們多睡會吧!”
盧凌風轉過頭,看著郭莊,語重心長地說道:“郭莊,我知道你昨日說的是氣話,你出身寒門,能夠加入金吾衛,是光宗耀祖之事,怎可隨意丟了官職,”盧凌風重傷未愈,臉色蒼白,但面對郭莊這樣的兄弟,他實在不忍其自毀前程,往日說一不二,直來直往的中郎將此刻也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盧凌風神色認真,語氣誠摯,凝視著郭莊,“你是個忠勇之人,將來有了機會,也許會建功立業!”
郭莊卻是被說的有點害羞,語氣不由得沒了些信心,“中郎將哪裡的話,這個我可不敢想。”
盧凌風搖搖頭,道:“你與小伍皆是我的左膀右臂,小伍負傷,昨日未在金吾衛值宿,想來還不知道我削官為民,他性子衝動,不及你穩重,你千萬勸住他,勿要讓他做出過激之事。”
郭莊眼中一熱,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中郎將”。
只看盧凌風自嘲一笑,繼續道:“如今我已經是一介草民,以後別再叫我中郎將了。”
說著,盧凌風忽然神色嚴肅,凝視著郭莊,道:“從今以後,你我便以兄弟相稱,郭莊兄弟,昨夜你揹我出京,一路辛苦了,盧凌風在此謝過!”說完,盧凌風深深一禮。
郭莊見狀,心中一急,後撤一步,半跪而下,慌忙道:“中郎將,您這是折煞我也!”
盧凌風面色一變,忍著劇痛,上前兩步,扶起了郭莊,雙手託著郭莊的臂膀:“好兄弟,快起來!”
盧凌風側過頭去,“你快回去吧!”
郭莊怎肯就此離去,關切問道:“中郎將去哪?將來若是大將軍後悔了,我們去哪兒找您啊?”
盧凌風面色一苦,沉聲道:“罷我官職的是太子殿下,逐我出長安的,也是太子殿下,跟陸仝沒有關係。”事到如今,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盧凌風不能讓郭莊懷抱著怨恨回到陸仝身邊,那對郭莊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縱是他再忠勇,此生也再無出頭之日。
郭莊忽然從懷中掏出一袋銀錢,遞給盧凌風,道:“我知道您身上沒有盤纏,這是我和兄弟們湊的,您帶上!”
盧凌風看著這滿滿的錢袋,心中不由想起這幫弟兄不多的俸祿,心中感慨萬千,卻一把抓著郭莊的手腕推回,“這怎麼可以。”
郭莊卻是堅定地又遞了過來,嚴肅道:“您要是真拿我當兄弟,就收下!”
盧凌風緊緊握著郭莊的手腕,看著他手中的錢袋,終於緩緩接過。
這一刻,盧凌風彷彿想開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抬頭望向長安的方向,口中呢喃道:“早秋驚落葉,飄零似客心,今後我恐怕,只能流落於江湖了。”
盧凌風範陽盧氏出身,身份尊貴,更是年少得志,身居高位,如今,一朝之間,自雲端落進泥濘,前後之差,當真雲泥之別,心中怎肯回到故鄉,豈不是惹人恥笑,唯一的選擇,只能流落江湖了。
“盧阿兄真是無情,怎麼伏蟬還在這,就想著獨自浪跡江湖呢?”李伏蟬終於不再裝睡,攙著半夢半醒的費雞師走上前來,費雞師朦朦朧朧,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力托起,再一睜眼,便看見李伏蟬正呲著大牙對自己笑,一下子便清醒過來。
盧凌風這才轉過身,瞧著笑容燦爛的李伏蟬,心中的懷疑產生了片刻動搖,隨即又正了正思緒,李伏蟬是李伏蟬,蘇無名是蘇無名,怎可混為一談。
沒錯,盧凌風夜間聽得費雞師提及被人陷害一事,盧凌風第一個懷疑的物件正是他蘇無名,同是共破大案,他蘇無名八品升六品,縣尉越司馬,而他盧凌風,削官為民,沒收田產,更遭杖責,若不是他蘇無名從中構陷,說出去誰信啊!
盧凌風正欲開口,一陣淅淅瀝瀝的馬蹄聲卻忽然傳來,眾人回頭一看,正是那蘇無名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