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盧凌風之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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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朕聞,公主府友學上官瑤環,靈慧天生,才思敏捷,心懷仁愛,秉持公義,且有濟世胸懷,理政卓見,特擢升五品尚宮,加嶺南道黜陟使,代天巡狩,一路南行,監察地方,整頓吏治,督查大案,遇不決之事不必請奏,可行便宜之權,另特賜亢龍鐧,所到之處,如朕躬親,欽此。”
一書聖旨,朝堂震驚,驚的不是此職位權勢之大,而是此職加封於女子,尤其是,這女子姓上官,這讓朝臣不由回想起那位去世不久的女子宰相。一時間,朝野沸騰,可是,卻在長公主與皇帝的威壓下,又漸漸平息,而太子更是默不作聲,靜觀事態的發展。
而這一切,此時與李伏蟬並無關係,自公主府歸來,費雞師恰好也來尋他,李伏蟬看著渾身背滿包裹的費雞師,樂了:“雞師公,怎背瞭如此多的行囊,是知道伏蟬要走了,捨不得伏蟬,要與我同行嗎?”
“當然,”費雞師掂了掂背後的行囊,笑道:“伏蟬,那日我見你們被金吾衛下了獄,我就一直這在附近守著了,見到你出來,雞師公我才放下心來。”說著,還摸著肚子,忍不住發出了咕咕聲。
李伏蟬忍不住輕笑,連忙走上前,接過費雞師身上的包裹,拉著費雞師的手腕,道:“雞師公餓壞了吧,成阿兄買了吃食等我,走,先去填飽肚子!”
費雞師眉開眼笑,連忙招呼著向縣尉府走去。
夜幕降臨,縣尉府,滿桌的狼藉,費雞師捧著酒壺臥倒在地,嘴中不停嘟囔著好酒,成乙倚著窗沿,默不作聲,手中的酒壺時不時飲上幾口。
李伏蟬笑了笑,走到窗前,月亮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爬上枝頭,中元剛過,正是月明之時。柔和的月光,洋洋灑灑,漫過樹梢,劃過樹葉,婆婆娑娑地落在李伏蟬與成乙的面龐上,兩人彷彿鍍上了一層銀白的霜。地上的斑斕,錯落無序,形態各異,似文人墨客,酒後揮毫,留下的水墨丹青。
李伏蟬靜靜地看著月色,心中體會著這難得的寧靜,不由想起幼時在阿翁身側的時光,無憂無慮,自在的很。又想起還在金吾獄中的蘇阿叔,想起早間見過的曾泰和公主,李伏蟬禁不住嘆了一口氣,原來,再次長大也仍然避不開這世間的煩惱,也難怪盧阿兄一路磨礪,才漸漸成熟。
自公主府歸來,朝中剩下的兩撥勢力卻無一人到訪,想來,必是曾伯父做了些什麼,只是不知,這一次,蘇阿叔會不會再被公主詰難。
回頭看了看費雞師,不知為何,總感覺似乎忘了什麼?思索半晌,這才突然驚醒,盧阿兄似乎正是今晚慘遭橫禍,削官為民,杖責出京。
酒意盡去,李伏蟬看著醉倒的費雞師,忍不住眼睛跳了跳,正是他自己將費雞師給灌醉的啊!
“伏蟬,怎麼了?”察覺到李伏蟬的異樣,成乙直起身子,動了動嘴唇。
李伏蟬張了張嘴,忽然想起什麼,不懷好意地忽然笑了笑,“沒事,就是怕要委屈雞師公一下了。”
說話間,手腕翻動,三根細細的銀針似水流一般,滑入手中,輕輕一彈,關衝、百會、脾俞,雞師公的三道穴位便各出現了一根微微顫動的銀針,不過須臾,還迷迷糊糊的費雞師便悠然轉醒。
“嗐,真有門!”李伏蟬也是第一次以針解酒,自己都顯得驚奇,沒法子,李伏蟬雖精通醫理,可辨識藥材,但真正擅長的還是自家阿翁傳授的這一手針法,與費雞師的全能相比,倒是相去甚遠。
盧凌風受得杖責,那一身的皮開肉綻,李伏蟬也只能做到止血,如何整治,上藥,還需費雞師的瘍醫之術才行。
而此刻,金吾獄中,兩撥人不期而遇。
陸仝與裴堅迎面而行,緩緩走來,在盧凌風與蘇無名的牢門前紛紛停下。
兩人互行一禮,陸仝乾笑一聲,道:“這麼晚了,什麼風把裴侍郎吹到金吾獄來了?”
裴堅倒是和善一笑,“這深夜叨擾,實屬不該,可我這是奉令行事,”說話間,揚了揚手中的折本,“沒有辦法啊!”
陸仝笑笑,也不多言。裴堅左右環顧,蘇無名扒著牢門,腦袋夾在欄杆之間,堆笑著對裴堅打了個招呼,端坐的盧凌風站起身子,點頭示意。
裴堅又回過頭來,看著陸仝笑道:“大將軍深夜鎮守金吾獄,莫非是知道我來?在這等我呢吧。”
陸仝神情自然,直接回道:“那倒不是,我也是奉命而來,在這裡裴侍郎是客,您先請!”
裴堅行了個叉手禮,“那我就不客氣了,”轉過身,面色嚴肅高呼一聲:“蘇無名何在?”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