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南州獄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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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此人待人接物,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尤為低下,可是,皆是在不觸及他的利益時。熊千年好聲望,南州四子名聲極大,是其治下的門面所在,若是觸碰到這在意的聲名,他便變得極為謹慎與憤怒。
如今,上官瑤環開口,總算是讓這熊千年稍微清醒了些。
盧凌風也是冷笑一聲,早在前日兩人責怪他提出驗屍時,他就極為不喜,此刻,他更是直言不諱,道:“南州四子之鐘伯期,還有冷籍,現也押在南州獄!”
熊千年與羅長史徹底傻了,怎麼還把剩下的兩位名士押進南州獄了!熊千年失聲道:“鍾冷二君被押在這裡!為什麼?”熊千年彷彿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李伏蟬看著熊千年驚慌失措,儀態皆失的模樣,冷笑一聲,真是觀之令人發笑啊!
而剛剛訓斥完熊千年的上官瑤環也是輕嘆一聲,懶得再與此人計較,倒是好奇起鍾冷二人為何被收押在此。
盧凌風冷笑道:“原因嘛,我們一同審了便知。”
鍾冷二人在捕手的押送下,緩步而來,說是押送,其實全無約束,兩人姿態高傲,似世間清流,慢慢滌盪過這陰暗汙穢的牢獄。
可只有李伏蟬知道,眼前的兩人算什麼名士,一個道貌岸然,滿手血腥,一個認賊作兄,愚昧固執,這二人若算得上名士,那天下間的名士當真要如過江之鯉般人滿為患了!當真是窮鄉僻壤,沙裡淘金,井底之蛙,差強人意罷了。
待兩人站定,鍾伯期先上前行禮,“見過熊刺史,羅長史!”也不拜見剩下的幾人,鍾伯期只是視線略過了蘇無名與上官瑤環,眼神輕蔑,再不言語。
倒是冷籍,一副高傲姿態,目中無人,誰也不曾拜見,只是當他見到了李伏蟬,才忽然激動得上前幾步,行了一禮,“冷籍拜見盈淵居士!”
李伏蟬無奈,雖不喜這個所謂的南州詩人,但此人也只是固執,卻不為惡,雖然氣人,但終究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伏蟬也是還了一禮。
冷籍重新站定,又恢復到目空一切的狀態,冷聲道:“我罪可當斬否,若斬,快些!我要去陪元夫,公復,迫不及待!”
盧凌風目光凌厲,手中驚堂木狠狠拍下,啪的一聲巨響,驚得一側的熊千年抖了一抖,眾人循聲望去,只聽盧凌風嚴聲道:“偏居一隅,自稱名士,哼!”盧凌風冷笑一聲,笑容中的輕蔑溢於言表。
盧凌風高聲道:“我大唐名士何其之多,名滿天下者,我身旁就站著一位,你們又算是什麼東西!”盧凌風大手一指,對著身側看熱鬧的李伏蟬,李伏蟬嘴角一抽,你說就說,點我幹嘛,只是盧凌風畢竟在審案,李伏蟬自然配合,謙虛地對著眾人笑了笑。
這話,鍾冷二人倒是無法反駁,南州聞名與大唐盛傳,雲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只聽盧凌風繼續道:“事到如今,還如此頤指氣使,你們的眼裡還有國法嗎?”鍾冷二人卻並不答話。
盧凌風目光更冷,喝道:“帶上來!”
只見,昨夜抓住的那滿臉兇惡的黑衣人被兩名捕手押了上來,手腳舉被鐐銬束縛,與鍾冷二人的待遇截然不同。
鍾冷二人見到此人,面色終於稍變,目光出現了幾分躲閃,這一幕自然落進了時刻觀察著兩人的蘇無名與上官瑤環眼中。
鍾冷二人微微對視,眼神中透著一股莫名之意。
盧凌風肅聲道:“屠顏丕,可是他們二人僱你行兇的?”
屠顏丕早就見識到了盧凌風的厲害,縱然還是滿臉的戾氣,可也不敢再有隱瞞,立馬道:“就是他們倆!鍾先生給的錢,冷先生吩咐的。”
“吩咐你做什麼?”
“吩咐我抓住林寶,嚴刑拷打,叫他招供,錄下供詞,以備下葬之日,燒給路公復。然後把林寶帶到靈堂去,由他們親自處死!”
原來,那日眾人弔唁離去,鍾伯期察覺到冷籍的異常,一番追問,才知道冷籍隱藏了路公復的死因,原因竟是以南州四子不可以橫死為結局,終究是為了一個名字,盛名之下,做人亦可,做鬼亦可,唯獨,不可汙了這名聲!
兩人因名隱下了路公復的死因,但卻因心中仇恨,猜測到了林寶,為解心頭之恨,僱兇殺人。
“鍾伯期,冷籍,你二人對命案知情不報,背地裡,你們僱不良之輩行兇,欲對林寶處以私刑,該當何罪!”盧凌風緊緊盯著兩位所謂的名士,厲聲喝問。
二人卻一言不發,盧凌風見狀,起身看向熊千年,高聲問道:“熊刺史,此人是所謂的南州名士,該如何定罪,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