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生死之間,得見其神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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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總有一種劍法,是無人可見的,因為那些有幸目睹的人,皆已入土。
李伏蟬的劍法傳自李元芳,李元芳借劍使刀,與其說是劍法,倒不如說仍是刀法,以勢壓人,以快制勝,大開大合,剛猛無鑄,那是他李元芳的道路。
李伏蟬天生神異,筋骨異於常人,且悟性非凡,可謂天賦異稟,無論是刀法還是劍法,他自然走出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劍鋒利,可令風雲變色,劍光寒,可一劍定人生死,李伏蟬為人赤忱真摯,但他的劍,從心所欲,冷酷無情,如風,如電,就是不似凡間之劍。
謝三白的這一擊,有如生命最後的綻放,的確璀璨無比,那撲面而來的死亡氣息濃郁得幾乎令李伏蟬身後的上官瑤環與裴喜君感到窒息。
但李伏蟬卻絲毫不曾動容,那雙明澈的眸子,古井無波,那隻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握住幽蘭劍的劍柄,身體卻似風中飛絮一般,憑空生力,向後倒飛而去,看似緩慢如秋葉飄零,卻迅捷如電光雷動,以間不容髮之勢,始終遠離著謝三白的判官筆。
不過剎那之間,李伏蟬那靈動的身姿便已追上了蕭春水射出的鐵球,那一刻,幽蘭劍悍然而動,劍身如鬼魅一般迅捷,精準地劃過每一顆鐵球,待鐵球盡數擊落,李伏蟬那倒飛的身子卻是忽然一頓,彷彿憑空生出一雙無形的手,硬生生拉住了他的身體,下一剎,毫無徵兆,李伏蟬如同飛絮一般的姿態消失無蹤,一身磅礴的殺氣宛如天傾而下,李伏蟬氣勢大變,手中的幽蘭有如羚羊掛角,以一種謝三白怎麼也無法預料的角度突兀遞出,殺氣漫天,劍法卻輕靈詭異,宛如一件天生而成的美玉,毫無匠氣。
謝三白傾盡生命的一擊,哪裡還有回頭的機會,這一劍,來的突兀,來的詭異,來的莫名其妙,那一往無前的身姿竟直直撞上了那柄削鐵如泥的幽蘭劍,不知何時,判官筆滾落一旁,謝三白愣愣地看著胸膛上那柄泛著寒光的幽蘭劍,口中鮮血橫流,眼神錯愕,彷彿有無盡的疑惑,只是,張了張嘴,卻只有鮮血溢位,終究是未曾說出什麼,便一命嗚呼!
這一刻,始終站在門外的蕭春水被嚇破了膽,他知道,縱是他的武功再高上一層,不,十層,他也不是眼前這個如神似魔之人的對手,他們這群在江湖中風生水起的高手,在這個人手裡,竟如豬狗一般生殺隨意,他是鬼,是神,但絕不是人!
漫天大雨,蕭春水一退再退,大雨淋溼滿身,他總算清醒片刻,這一剎,他毫不猶豫,轉身就逃,可李伏蟬哪會遂他的願,就在蕭春水轉身的一刻,就註定了他的死亡,因為,他轉過的身子看到了同樣出現在雨中的李伏蟬,是什麼時候?他不應該還在屋內嗎?眼前之人是誰?為什麼我的身體沒法動彈?為什麼所有景物天旋地轉?
蕭春水再也無法知道了,他已然梟首,腦袋滾進了滂沱大雨,血水融進了如潮雨水,散落一地。
李伏蟬再回屋時,身上,幾乎不曾淋溼,上官瑤環與裴喜君看著屋外那絲毫不見頹勢的大雨,再一次理解了李伏蟬的武力,究竟是何等可怕!
司馬府重歸平靜,滿院的血水,漸漸被雨水洗去,只留下幾具無頭的屍體,訴說著此地剛剛發生的故事,而此刻,南州文廟,蘇無名與盧凌風終於見到了此行的目標。
吉祥一身蓑衣,提著山雞,小跑進廟中,看著蘇無名與盧凌風,毫無異色,甚至沒了往日的怯懦,卻還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吉祥見過各位上官。”
蘇無名與盧凌風對視一眼,俱是感覺到了吉祥的不同,蘇無名眼神微微眯起,卻未曾露出異樣,而是輕聲問道:“又去後山打野雞了啊?”
吉祥一愣,隨即想起李伏蟬曾見過自己打過,當即道:“正是,如今多雨,山雞更容易打些。”其實,自從李伏蟬出現後,吉祥的計劃便彷彿受到了無形的阻力,先是獨孤遐叔歸家不回,輕紅更是消失無蹤,去往臨縣,劉有求雖死,卻沒了獨孤遐叔這個替罪羊,這無疑叫他心生焦急。
好在,花費重金請來殘花暮雨樓的殺手,想來如今已經到了那司馬府,吉祥隱晦地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蘇無名與盧凌風,在他的預想中,若是能將這幾人一同解決,自己或再無後顧之憂,可沒想到,這兩人竟然來到了文廟,也罷,只需那令人不安的李伏蟬身死,其他的人,又有何懼!
盧凌風同為武者,靈覺非常人,吉祥那目光隱晦,卻難逃他的眼睛,那目光中滿是兇厲,雖剎那而逝,卻叫盧凌風心生警惕,不由自主地握緊手中的橫刀。此刀,正是在李伏蟬的提醒後,這才隨身攜帶,來此文廟,如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