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石橋依舊,流水為空(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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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雞師睡得正香甜,先是被蘇無名一嗓子驚醒,又迷迷糊糊地被李伏蟬拖了下來,甚至都還未曾反應過來,見眾人目光皆望向他,這才明白到他出場了,“啊,在這兒呢,我睡得正香呢!這麼大聲喊我,是不是有人要治病啊!”
李伏蟬笑嘻嘻道:“是,雞師公啊,你就去給那南州名士瞧瞧吧!”
說完,費雞師就歪歪扭扭地走向幾人,蘇無名趕緊道:“雞師,剛剛鍾先生咳血啦!”
費雞師也不以為意,而是輕鬆說道:“哦,我來南州之後,確是發現好多南州的病人,也這麼咳嗽,想必是同一種病吧!”
鍾伯期看著粗俗潦草,蓬頭垢面的費雞師,心中滿是懷疑,這莫不是江湖騙子吧!
費雞師自與李伏蟬結伴而行,除卻日常的美食,李伏蟬還拉著費雞師買了好幾套價值不菲的衣服,如今,再不是衣衫襤褸之相,只是,費雞師居鬼市多年,早已習慣了放蕩不羈,不拘形跡,於容貌並無多少心思,頭髮也不日日打理,加上愛喝酒形成的酒槽鼻,看上去確實不像個郎中,如今倒更像一個光鮮亮麗的江湖術士。
鍾伯期質疑道:“你會看病?”
費雞師側著腦袋,盯著鍾伯期,“怎麼?不像嗎?我給你把把脈!”說著,便徑直走到了鍾伯期身旁,一把抓住了還想掙扎的鐘伯期。
鍾伯期無奈,倒也不好拂了蘇無名的面子,道:“看你的樣子倒像是江湖術士,也不難為你,你就說一下,我壽得多少。”
只是片刻,費雞師便有所結論,朗聲道:“壽至八十,沒跑!”
此話一出,鍾伯期冷笑一聲,立即抽回了手臂,斥道:“胡說!我這是老病,沒法治,治不了,也沒得治,你說你是長安來的,我看你是在長安行騙被人趕出來的!”
呵,你個有眼不識泰山的玩意,李伏蟬暗罵一句,剛想說話,上官瑤環卻先開了口,聲音中滿是嚴肅,“雞師公乃真正的醫者,醫術高絕,鍾先生可以不治,但還請勿要質疑雞師公的醫術!”
“這……”這倒真叫鍾伯期愣住,難道,這人真不是騙子。
費雞師看著上官瑤環為自己仗義執言,樂的嘴直咧咧,立即對著鍾伯期道:“誰告訴你得的是絕症啊?”
“好多的郎中都這麼說!”鍾伯期理所當然道。
費雞師不屑一笑,“那是因為南州沒有名醫,就好比你們南州四子吧,號稱名士,我看也就那麼回事!”
這話一出,立馬叫當場的幾位南州人面色難看,羅長史更是叫了出來:“你放肆!這兒又沒有你的茶碗,退下!退下!”
李伏蟬立即上前,目光緊緊盯著羅長史,“放肆在何處,我雞師公哪裡又說錯了!羅長史真是好大的官威,這茶誰稀罕喝!”羅長史終究是那日被李伏蟬嚇怕了,李伏蟬的話語絕算不上好聽,可看著李伏蟬那滿臉的冷色,也不敢再言語。
李伏蟬看著羅長史一副欺軟怕硬的嘴臉,不屑一笑,輕聲道:“雞師公,既然有人不信你,那便由他去死,我們啊,一旁歇著!”
好嘛,李伏蟬這張嘴,開口就要人死,可把鍾伯期氣的不輕,卻又不敢發作,硬生生憋得又咳嗽起來,上官瑤環與盧凌風看得直偷笑。
費雞師笑著點了點頭,掏出酒壺便與成乙對飲去了。
鍾伯期終於沉下心來,與冷籍飲茶談心,片刻後,談至興起處,開懷大笑,笑聲雄渾有力,飄蕩在山間。
費雞師怪異地看了一眼鍾伯期,忍不住譏諷道:“哎,你們聽這笑聲,底氣十足,哪兒像將死之人啊!”
鍾伯期一頓,心生怒氣,剛想訓斥,卻被站在費雞師身側的李伏蟬生生止住,費雞師見了,倒是輪到他放聲大笑。
終於,蘇無名不再沉默,看著鍾伯期緩緩道:“剛才鍾先生說,讓我等給個交代,好,那我等幾人就給大家講講,最近發生在南州的故事。”
話音剛落,熊千年就打岔道:“說實話,我現在啊,不想聽什麼故事,我就想知道這兇手啊,何時才能緝拿歸案!”
上官瑤環目露厲色,壓迫感瞬間襲來,熊千年看著上官瑤環的冰冷麵色,剛剛還激動的情緒都是一頓,只聽上官瑤環不疾不徐道:“刺史乃一州之長,何故這般沉不住氣!”
說完也不顧熊千年的反應,直接示意蘇無名繼續講吓去,蘇無名看著宛如鵪鶉一般的熊千年,嘴角翹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蘇無名站起身,緩緩走了幾步,看著石橋山的美景,開口道:“諸位,待我將這故事講完,兇手便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