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風吹雨落,心為何動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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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捕手冒雨而行,早早將文廟封鎖,待蘇無名幾人至,雨勢竟漸漸變小。
“死者劉有求,本州人,世家子弟,其人未娶,家中有老父,希望他走仕途之路,於是將他送到文廟,讓他安心讀書,考取功名。”黃班頭將死者的身份娓娓道來。
而蘇無名幾人正圍著屍體細細觀察,劉有求面部著地,整個身子背朝眾人,面色已然泛白發青,致命傷雖還不曾仔細勘驗,但其背部那殷紅的血跡與衣服上扁細的豁口,無疑是被人自身後用刀捅刺,以致身亡。
盧凌風仔細環顧了一番文廟大殿的佈置與環境,回頭望向蘇無名,上官瑤環和李伏蟬,只聽蘇無名忽然問道:“他是什麼時候住到這裡的?”
黃班頭趕忙答道:“今年三月初,當時舉人獨孤遐叔已在此幽居三年,苦讀備考。”
盧凌風再聞此名,想起剛剛來時路上,眾人所講述的文廟見聞,頓時恍然,問道:“這獨孤遐叔便是你們跟我說過的那人吧?”
李伏蟬點了點頭,“不錯,只是這兩日,他應該還在家才對。”
誰知,此話一出,黃班頭卻是說道:“來過!”
幾人聞言,紛紛向其望去,黃班頭接著道:“昨日下午,獨孤遐叔回來過,說是家中有事,要在家呆個幾日,取了幾本書,又回去了。”
上官瑤環問道:“黃班頭如何知曉的?”
“哦,是廟裡的雜役,叫吉祥,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已經問詢了一遍。”黃班頭回道。
聞言,蘇無名,上官瑤環與李伏蟬皆是對視一眼,獨孤遐叔並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迷藥,故而避開文廟,回家讀書,那家中究竟是突發何事,才折返文廟呢?
盧凌風卻好像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問道:“昨日發現金銀財寶的那個乞丐,是不是也住在這裡?”
謝班頭立馬笑道:“對,盧參軍記性真好,他就住在祠堂旁邊的廂房裡。”
“什麼乞丐?什麼金銀珠寶?”蘇無名疑惑道。
盧凌風一邊解釋,一邊讓謝班頭帶路,幾人行至柴房,便已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李伏蟬撇了撇嘴,感慨道:“天降橫財,卻成無妄之災,果真是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啊!”
上官瑤環愣了愣,倒是聽出了李伏蟬語氣中的不對,看著先一步走進柴房的幾人,頓住腳步,輕聲問道:“伏蟬是在可憐那乞丐?”
李伏蟬自嘲一笑,前世今生相融,卻難忘那些為了生活奔波勞累,只為求幾兩銀錢的日子,後來,重病之下,負債累累,哪一日不是盼著天降橫財,也不知是為了延得一日性命,還是希望親友不要因為自己過得那麼艱難。
李伏蟬搖了搖頭,驅散眼中的不知何時浮現出的悲傷,重新恢復了往日神采,“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非是同情,只是一時感慨,謝班頭路上已然言明,這乞丐好手好腳,卻始終乞討為生,不過也是好吃懶做,咎由自取罷了。”
上官瑤環何等五感,雖是剎那而逝,可李伏蟬眼底的那份悲傷卻落進了她的眼中,只是,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李伏蟬,上官瑤環也並未多言,只是恍然覺得,原來這個似乎長不大的少年郎君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上官瑤環輕笑一聲,明媚的臉龐似蓮花盛開,落在李伏蟬的眼中,竟如此明亮,連南州陰暗的天色都驅散了幾分,兩人相視一笑,這才走進柴房。
冬郎昨日受了杖責,皮開肉綻,已然趴在柴房中一日夜不曾動彈,卻還是疼痛難忍,更別說此刻還飢腸轆轆,本還不斷呻吟著,卻被忽然開啟柴房門嚇了一跳,身體情不自禁地便要起身,卻牽扯到了傷口,疼得直抽冷氣。
好不容易緩下來,看著盧凌風幾人,冬郎心中一懼,想起昨日落在身上的板子,連忙道:“我,我沒偷啊,我那些金銀財寶都,都是在這兒找到的,是我撿到的。我最近老做夢,夢見有小鬼抱著我的腿,我怎麼踹也踹不開,結果,把這牆給踹塌了,就踹出了這麼個洞來!”
眾人聞言,順著冬郎所指望去,果不其然,牆角處確是有個洞窟,只是,此時眾人,又哪裡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盧凌風目光嚴肅,問道:“冬郎,你可認識劉有求?”
冬郎自然認識,連連點頭,卻聽盧凌風接著問道:“他對你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不怎麼樣!冬郎倒是實誠,語氣中滿是埋怨,低下頭說道:“不好!每回那剩飯剩菜都不肯賞給我,還讓那吉祥攆我走,說,說總能聞到我身上的酸臭味,”說到此處,冬郎開始激動起來,連說帶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