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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端的大門緩緩開啟,刺眼的白光從門後湧出,照亮了整個通道。

我站在光芒前,身體因疲憊而微微顫抖。身後的通道一片死寂,023消失在剛剛的衝擊中,規則的符號也徹底熄滅,彷彿這一切都在宣告試煉的結束。

“林然。”那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你成功透過了規則核心的清算試煉。”

“透過?”我低聲重複,目光緊緊盯著終端的入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冷笑,“可我並沒有贏。”

“規則中沒有絕對的勝利者。”聲音冷冷地回答,“只有適配者和被淘汰者。”

我咬了咬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進了終端的核心區域。

核心空間的佈局與想象中的並不相同,這裡並不是冷冰冰的機器房,而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廳。大廳的四周掛滿了螢幕,每一塊螢幕都在快速滾動著無數規則的資料。

而大廳中央,是一臺懸浮在半空中的透明裝置,裝置內緩緩旋轉著一塊散發藍光的晶體。

“這是……”我低聲問,目光死死盯著那塊晶體,“規則的核心?”

“正確。”聲音平靜地回答,“規則的執行依賴於核心晶體,它承載了所有規則的邏輯與演算法。”

“所以,這塊晶體……是規則的本體?”

“可以這麼理解。”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但你沒有摧毀它的許可權。”

“沒有許可權?”我皺眉,冷笑了一聲,“剛才的清算中,我已經證明了自己是適配者,難道這還不夠?”

“適配者僅僅是規則的參與者,並非規則的控制者。”聲音依然冷酷,“核心許可權屬於規則的創造者,你無法超越它。”

“創造者……”我低聲重複,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所以規則從一開始就不是為我們設計的,而是為那些控制它的人服務的。”

“規則的目標是最佳化,而不是平等。”聲音冷冷地回答,“接受這一點,你才能理解它的存在意義。”

我深吸一口氣,走近那塊晶體。它緩緩旋轉著,散發的藍光柔和卻帶著壓迫感,彷彿在無聲地審視著我。

“如果我摧毀它,會發生什麼?”我低聲問,目光沒有移開晶體一秒。

“規則的執行將陷入混亂。”聲音回答得異常直接,“所有試煉場、節點、適配者篩選機制都將被終止,但隨之而來的,將是全面失控。”

“全面失控?”

“規則不是單獨存在的系統。”聲音繼續說道,“它與現實環境有著深層次的互動。一旦規則崩潰,所有與之相關的現實結構都會受到影響,包括你所處的世界。”

我聽得目瞪口呆,手指微微顫抖:“所以摧毀規則,意味著引發現實的災難?”

“正確。”聲音毫無感情,“這是規則的代價,也是它的力量。”

“那如果我選擇讓它繼續執行呢?”我問,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規則將繼續最佳化,不斷篩選適配者。”聲音平靜地回答,“而你,將成為下一個規則的觀察者。”

“觀察者?”我猛地抬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是說,我要接替控制者的位置?”

“每一個透過核心清算的適配者,都必須接受這一職責。”聲音冰冷地說道,“觀察者負責監督規則的執行,確保它持續進化。”

我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無數畫面:那些死去的試煉者,規則冷酷無情的操控,023那絕望與瘋狂交織的眼神……

“這不是監督,”我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憤怒,“這是屠殺。”

“規則沒有善惡之分。”聲音冷冷地回應,“它的存在,是為了實現最優解。”

“可這個‘最優解’,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我盯著晶體,聲音中透著冰冷的質問,“多少人的生命,才能換來你們所謂的最佳化?”

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回答:“規則的邏輯無法改變。選擇接受,或者選擇拒絕。”

“倒計時:00:00:30。”

螢幕上再次出現倒計時的數字,提醒著我必須做出決定。

“如果拒絕呢?”我問,聲音中透著一絲冷意。

“拒絕規則,你將被抹除。”聲音毫無波動地回答,“規則將重新啟動清算程式,尋找新的適配者。”

“也就是說,不管我選什麼,規則都不會停止執行?”

“規則是進化的必然。”聲音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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