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晚的低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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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房間每一個角落。但這種明亮無法驅散昨夜的陰影,我盯著門口那張紙條,腦海裡全是門縫下那隻模糊影子的畫面。
“守則第二條:恭喜你透過第一次測試。”
測試?這算哪門子測試?誰在測試我?如果我昨晚開了門,會發生什麼?
我覺得喉嚨幹得發疼,扔掉紙條,去廚房接了杯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水流聲響起的同時,我注意到窗外有什麼動了一下。我猛地回頭,但只看見後巷那片灰撲撲的空地,什麼都沒有。
或許只是風吹動了什麼。
可我的心裡隱約感到不安——這地方不對勁。
收拾好情緒,我決定去找房東李國平問個清楚。他昨晚明明說不參與這些怪事,可敲門者卻用了他的聲音,還留下那張奇怪的紙條。這一切,絕不是普通的惡作劇。
李國平的辦公室在一樓,是一間堆滿雜物的小屋,門上掛著“房東室”的簡陋木牌。我敲了敲門,沒多久,他便從裡面走出來。
“有什麼事?”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聲音低沉得讓人覺得他永遠沒有好脾氣。
“昨晚的事,是不是你搞的?”我開門見山,“門外的聲音是你的,可是——”
“不是我。”他打斷我,目光沉沉地盯著我,似乎在衡量什麼,“那是‘夜行者’。”
“夜行者?”我皺眉,聽著這奇怪的稱呼。
“守則裡的每一條,都是為了保護住戶的命。”他語氣冷漠,“如果你不遵守,‘它們’會來找你。”
“它們?”
他沒回答,反而指了指樓梯間的方向:“這裡住著的人多半都知道規矩,你想活得久一點,就按規矩來。”
“可規矩到底是什麼?誰定的?這些怪事又是怎麼回事?”我步步緊逼,試圖從他口中套出更多資訊。
李國平卻只是搖了搖頭,眼神裡多了一絲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別問得太多,有些東西不是你該知道的。”
說完,他轉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將我的疑問和憤怒一起擋在門外。
我沒得到任何答案,心裡更加憋屈,乾脆在一樓大廳裡轉悠起來,試圖找其他住戶問問情況。
走廊盡頭,一箇中年男人正站在電梯口,神情木然。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襯衫,手裡拎著一袋不知名的雜物,看起來有些落魄。
“你好。”我走上前,試探著打了個招呼,“你是住這裡的嗎?”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空洞得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昨晚我聽到樓道里有動靜,你聽到了嗎?”我繼續問。
這次,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他猛地抓緊手中的袋子,像是害怕我再問下去,慌張地往電梯裡退。
“別問!”他低聲說,聲音嘶啞,“別問,別管,遵守規矩就好。”
電梯門關上,他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只留下一句話迴盪在腦海裡。
回到七樓,走廊安靜得出奇,只有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迴盪。我回到703號房,開啟門的一瞬間,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
像是……發黴的東西,又帶著點金屬的腥味。
我皺著眉頭走進房間,仔細檢查了一圈,發現氣味似乎是從陽臺傳來的。開啟陽臺門,外面什麼都沒有,但空氣中仍然飄著淡淡的腥氣。
窗外是後巷,依舊灰暗空曠,除了幾隻烏鴉站在電線上盯著我,什麼異常也沒發現。
可這份靜謐讓我更加不安。
晚上,我早早將房間的門窗都關好,燈也在十點半之前關掉了。儘管我並不完全相信這些規則,但昨晚的經歷告訴我,這些怪事最好別隨便挑戰。
夜晚的時間格外漫長,房間裡的黑暗像是一層無形的帷幕,將我和外界隔絕開來。
快到午夜時,我突然聽到了一陣低低的細語聲。
“咔——噝——咔噝……”
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又清晰得讓人懷疑它就在耳邊。我猛地坐起來,心跳得飛快。守則第四條的內容浮現在腦海裡:“如在深夜聽見樓道中有人說話,請不要回應。”
不對,這不是說話的聲音,像是某種氣息在滑動,又像是……東西爬行的聲音?
我握緊拳頭,拼命告訴自己冷靜。那聲音逐漸靠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我的房間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