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影子門後的低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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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門外那雙冰冷的眼睛,以及它沙啞的話語,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腦海裡。
“你看見我了,對嗎?很好,我們會再見的。”
這句話像某種宣告,讓我渾身發冷。這個地方遠比我想象的更危險,而守則之外,似乎還有更多我完全無法預料的事情正在發生。
清晨,整個樓道依舊安靜得出奇。電梯的老舊齒輪偶爾發出幾聲嘎吱響,伴隨著遠處樓道燈閃爍的嗡嗡聲,像一場徹夜未停的夢魘。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決定再次去找房東李國平問清楚。昨天他對“規則”的解釋遮遮掩掩,但他絕對知道更多事情。
他的辦公室門開著,屋內堆滿了舊報紙和雜物,似乎從未被清理過。他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支菸,目光茫然地望向外面。
“我有問題要問你。”我直接開口,不再試圖隱瞞自己的恐懼和不安,“昨晚……有什麼東西在我門口。”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依舊冷漠,但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微弱的波動。
“影子,是嗎?”他問道,語氣平靜得讓我覺得可怕。
“你知道那是什麼?”我上前一步,試圖從他臉上看出更多情緒,“它說‘我們會再見’,是什麼意思?”
李國平深吸了一口煙,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林小姐,我警告過你,別試圖探究規則之外的事。”
“可它已經找到我了!”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那些規則根本沒有保護我!”
“規則的確保護不了所有人。”他冷冷地打斷了我,“但它能讓你比那些‘它們’感興趣的人活得更久。”
我愣住了,心裡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了上來:“所以,我只是在等死?”
李國平抬頭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所有住戶都一樣。”
他這句話讓我感到徹骨的寒意。
“你到底知道什麼?”我咬牙追問。
他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掐滅了煙,轉身走回了桌邊,繼續翻閱那些泛黃的報紙。
“等你真的需要知道的時候,規則會告訴你。”他丟下這句話,像是在下逐客令。
我回到房間,頭腦一片混亂。
不安讓我無法靜下心來,我開始在屋裡四處翻找,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證明這個地方的規則到底源於什麼。可是搜遍了整個房間,我什麼都沒發現。
最終,我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是那片熟悉的後巷,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黴味。牆角的水漬順著地磚蜿蜒成一條條曲線,像某種不完整的文字。
忽然,我注意到對面樓道的窗子開了一條縫,窗簾輕輕晃動著。似乎有人站在窗後看著我,但當我仔細看過去時,那扇窗子迅速關上了。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熬到晚上的,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中。
午夜的鐘聲剛過,樓道里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非常輕,彷彿有人赤腳在地板上行走,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潮溼感。
“咚,咚,咚。”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我屏住呼吸,緊張地盯著門縫。門外什麼聲音都沒有,但我隱隱感到,有什麼東西正站在那裡。
片刻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林小姐,開門。”
是李國平的聲音!
我差點脫口而出,但立刻咬住了舌頭。守則的警告再次浮現:“有人敲門,無論是誰,請不要開門。”
“林小姐?”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語調變得怪異,尾音拖得很長,彷彿是在刻意模仿人聲。
我咬緊牙關,一動不動。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指甲在抓撓木板的聲音。然後,一片陰影從門縫下緩緩滲進來。
那片陰影扭曲成某種奇怪的形狀,彷彿是一隻手,正試圖越過門檻觸碰到我。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手指緊緊抓著床沿,冷汗從額頭滑落。
門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像是一種低沉的笑聲:
“林小姐,我們看得見你。”
陰影的手指向前伸了幾寸,幾乎觸碰到我的腳尖。就在這時,樓道里的燈忽然閃了一下,陰影像被什麼東西驅散一樣,瞬間消失了。
我不敢放鬆警惕,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門縫。門外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樓道燈的嗡嗡聲在耳邊迴響。
清晨,我開啟房門,發現地板上又是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