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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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沉沉,夜色早已黑透,祁予白在門口駐留片刻,拿過窗臺的油紙傘,撐開,步入雨夜。
昏暗的燈影,踏於青石的腳步聲與雨水的滴答聲混合,晌徹在空空蕩蕩的街道,祁予白撐著傘匆匆地往祁府跑去。
祁予白半夜三更才翻牆回府,雖撐了傘,衣衫卻也被打溼了一大半。
閨閣內,祁予白點上燭燈,微光透著暖意,身上溼噠噠的衣物,無時無刻都在滲著寒意,一點也不舒適。
更衣、浴洗,在一切收拾妥當後,祁予白才因睏意而沉沉入睡。
黑夜裡,微微燭火,搖曳著,忽明忽暗,燈火映著緊閉的眼眸,緊皺的眉頭,蒼白的臉頰,蜷縮至一團的小人兒,渾身透著脆弱無助。
平日肆意的人兒,在此刻,微微顫抖,眸子未睜,透過淡淡的燭燈就可窺見那顫顫的睫羽,一顫一顫的,卻不見人醒。
翌日一早,木酒、祁予白二人都病了,渾身都沒勁地躺在床上,一個躺在柔安殿,一個躺在祁府,兩人皆是鬱悶不已。
說好今日要與小白\/酒酒一同去青羽看看的,這怕是去不了了。
昨日不過淋一點雨,自己竟然會病了!
兩邊的人兒皆是一陣無奈,卻又無可奈何。
“公主,該喝藥了。”
“小姐,該喝藥了。”
雲酥與半夏一人一碗黑烏烏的湯藥端至自家主子,苦澀於房中瀰漫,於是二人一早便獲得自家主子的同款皺眉、嫌棄。
“公主?”
雲酥小心翼翼地詢問著,生怕公主不喝,小腦瓜靈機一動,雲酥便拿出幾塊蜜餞,遞至木酒眼前,然後一臉笑嘻嘻地望著木酒。
瞧瞧黑烏烏的湯藥,瞧瞧香甜的蜜餞,木酒心一狠,一碗端過。
隨後,碗一放,舌頭一吐,好苦,苦得木酒懷疑人生,一旁的雲酥及時將蜜餞塞入木酒口中,她可是清楚自家公主有多嬌氣。
尤其是不愛吃苦的。
木酒嚼著蜜餞,口中散著濃郁的香甜,苦澀漸漸淡去。
木酒喝過藥,腦瓜卻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有點昏昏欲睡,便招呼雲酥過會記得喚她。
雲酥看著迷糊的自家公主,心想果然公主睡著就是最乖的,想歸想,雲酥還是拿起帕子替木酒仔細擦拭,打算讓自家公主舒服些睡。
另一邊的祁予白可沒這般待遇,被藥燻得苦皺,捂著鼻子,端過藥,悶頭一灌,苦得不行,半夏面無表情地接過空碗就朝門外走去,獨留祁予白一人吐舌頭。
從門外突然竄出個秋桑來,只見她拿著糖葫蘆,興奮地朝祁予白奔去,好似餓狼猛衝,卻被一旁不起眼的木凳一絆,秋桑啪嘰一下直接趴在地上,糖葫蘆高高舉起,臉朝地,還好在臨近床邊的地方鋪了層軟毯,不然…秋桑的臉蛋可就要完咯。
摔疼的秋桑一臉懵兮兮地看向祁予白,然後趴在地上哭兮兮地喊道,同時也不忘把糖葫蘆舉在一旁。
“嗷嗚…阿白,這木凳欺負…欺負人。”
床上的祁予白剛喝過藥,滿腔苦澀,那一向紅潤的唇色早已蒼白,四肢又沒勁,骨子裡透寒,冷得有些受不住,便有些勉強地喊了聲“阿桑過來”
秋桑一聽也不哭兮兮,利落地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蛋,朝床邊走去。
秋桑不看還好,一看到虛弱的祁予白,眼眶眶就泛紅,淚水打轉,拿著自己的糖葫蘆直直撲向祁予白。
祁予白有些苦惱,她還真不知秋桑這個小哭包今日會來尋她,更不知因昨日淋了些雨自己便會病倒,一臉無奈道。
“我這不是沒事嘛,阿桑別哭啊,我可沒帕子給你擦淚。”
秋桑的眼眸紅得像只兔子,小心地瞅著祁予白,有些心疼道“阿白是不是很疼很冷啊”
“知道還這般撲著我,快起來,我現在可沒勁。”
祁予白有些頭疼,果然秋桑一見,就會知道自己的那病又發作了。
秋桑自己心愛的糖葫蘆放置一旁,小心地替祁予白把脈,心疼不已。
阿白就是不老實,老是到處竄,恰逢昨日陰雨,阿白更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屋裡。
今日很陰溼,阿白的病又沒法用一般藥物壓制,那就只能硬生生地扛著。
一想到阿白要硬扛好幾個時辰,秋桑豆大的眼珠止不住地往下掉,聲音哽咽道。
“阿白不要再到處竄了,會疼的…嗚”
祁予白冷得受不住,恰好秋桑在一旁,便放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