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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完了玻璃管,回頭摸了陶磊的額頭,又摸了摸陶磊的後背,這時候陶磊也醒了,看著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就四處找自己的媽,陶寬爺爺也就把陶磊抱了起來。醫生看著陶磊身上的外套,示意陶寬爺爺把陶磊身上的外套給脫了。陶寬爺爺小聲得說:孩子剛出了一身汗,脫了怕孩子受涼。醫生看著陶寬爺爺的表情也就沒再堅持,陶磊到處看看,才發現陶寬媽揹著自己站在了桌子邊上,於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陶寬媽聽到陶磊的哭聲,陡然驚醒,這才記得陶磊呢。陶寬媽確實有些累了,從下半夜來,就沒有眯著眼,又走了這麼遠的路,加上又走得急,最關鍵還是擔心陶磊的病情,雖然在路上看到陶磊有所好轉,但還是緊張,陶寬媽自己都處於一個有些迷糊的狀態,現在突然聽到了陶磊的哭聲,心一下子就緊了,慌忙回過頭來,看到陶磊醒了,幾乎是撲了過去,一把抱過了陶磊,陶寬爺爺也順手把陶磊給了陶寬媽。陶寬媽抱著陶磊,坐在了凳子上,開始給陶磊餵奶,陶磊也有些餓了,看到自己的媽抱著自己了,陶磊也停止了哭聲,順從得窩在陶寬媽懷裡,吃起奶來。陶寬爺爺見陶寬媽給陶磊餵奶了,陶磊也很快得不哭了。陶寬爺爺遂起身,走向了醫生:有了剛才的照呼,陶寬爺爺相對於陶寬媽來說,還是要好些的,畢竟陶寬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不少地方,處理事還是比較周到的。陶寬爺爺看著醫生寫字,於是問醫生:醫生,我孫子的病情怎麼樣?醫生聽到有人詢問,於是抬起了頭,對著陶寬爺爺說:按照你們說的情況,和我剛才的量燒。你孫子是發燒了,但現在的情況還好,燒退了,出了很多的汗,本來孩子就瘦弱,經過這樣的一折騰,身體更虛了,你們以後還是要注意點,孩子還會發燒。醫生說完了話,就扭頭看看陶磊,孩子幾個月了,陶寬爺爺說:四個半月。醫生聽了陶寬爺爺的話,又仔細得看看陶磊,對著陶寬媽說:你停下,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陶寬媽聽到醫生的話,就抱著陶磊走到醫生的跟前,醫生開啟陶磊的衣服。陶磊看著醫生還是禁不住哭了出來,醫生並沒有理會陶磊的哭,而是捏起陶磊的肚皮,醫生所看到的自己手上捏著陶磊的肚皮,幾乎就是一層皮。醫生於是對著陶磊的家人說:你們看看,孩子多瘦,你家裡情況很差嗎,孩子幾乎沒有吸收到什麼營養。陶寬爺爺和陶寬媽幾乎同時說:一般般吧。醫生也聽出了意思:這家人家境不差,應該是孩子體質的問題,醫生聽到了明確的回答,就對著陶寬媽說:孩子是吃奶的還是吃米湯的?這次倒是陶寬媽一個人在回答:吃奶的。在那個物質貧乏的年代,別說孩子,就是大人也不能吃飽。大人都餓著,還有什麼奶來喂孩子,但陶寬家的那時候的情況還是可以的,家裡就三個人吃飯,就有三個人做事,吃飯還是不是太大的事,最少不會餓著肚子做事,雖然陶寬爹剛出師,戶頭不是很多,但基本上還是可以轉到錢的,況且,外面沒有做手藝,回家還可以到生產隊去做工分,陶寬媽那時也還是姑娘,沒有了婆婆,只是陶寬媽多累些,生活還是不錯的。歸根結底可能還是陶寬媽和陶寬爹年齡不大,自己都還沒有成熟,精子和卵子的質量不好而造成了陶磊的體質弱。醫生示意陶寬媽把陶磊放到桌子上,解開了陶磊的衣服,陶寬爺爺馬上就把陶磊的衣服蓋好,醫生有些不高興了,但語氣還是很平和的,對著陶寬爺爺說:沒事的,我就給孩子檢查一下身體,很快的,不會受涼的。不信你摸摸看,孩子身上的汗都收了。陶寬爺爺還是有些不放心,聽了醫生的話,還是伸手去摸了摸陶磊的身上,也確實如醫生所說的,陶磊的身上汗幹了,也不會有粘手的感覺。陶寬爺爺摸完了,也咧開嘴朝醫生笑笑。醫生不語順手拿起了聽診器放在陶磊的身上認真得聽了起來。看著醫生認真的表情,陶寬爺爺和陶寬媽不敢吭聲了,從他們的內心裡,陶寬媽和陶寬爺爺都很敬畏醫生,不為良臣便為良醫,醫生在中國人的心裡有著崇高的地位,醫生有著和神靈同樣的地位,掌握著民眾的生命,過去醫巫同源,醫生也算是巫的分支,只不過是醫在明,巫在暗。從遠古時代開始,人就想著長生不老,他們仔細得觀察之後發現:人再怎麼努力,也活不過樹,一棵樹可以熬死幾代人,那時樸素的理論:要想和樹一樣活著,人想到了吃樹皮,吃草根,草根經過一個夏天的生長,可以長滿了它所在的地盤,經過了一個冬天的消殺,到了來年,天氣稍微暖和,草根又長出嫩芽,可謂: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人們發現草可以新生,而人呢,卻不一樣,真要死了就活不過來了,所以人想和草一樣,和樹一樣的活著,經過一個冬天,到了來年又可以活著,就想著吃草根吃樹皮。但即使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