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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寬爺爺揹著一捆粉絲,外面又罩著麻袋,看起來很多,似乎也很沉重,感覺有些貴重,而真正貴重的物品則是陶寬爺爺手裡提著的竹筒,竹筒裡裝的是茶油,是農村裡的硬通貨,就如世面上的黃金,隨時隨地可以換取現金,以備急用。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陶寬讀書了還是存在。農村裡要做飯,就得有菜下飯,要炒菜就得放油,有了油菜才好吃,陶寬爺爺提著竹筒裡裝的二斤茶油,感覺比肩上的四斤粉絲沉重得多。陶寬爺爺出了門,看到外面有些暮色蒼茫,只能看到一張餘的距離,再遠點就看不清楚了。不過銀井灣裡的人不多,即使看不清楚臉,單從身影就可能看出是誰。從那些知青來過以後,幾乎看不到什麼外人,所以整個村莊的人員還是比較固定的,從身影就可以認出是某人,不必一定要看到具體是誰。陶寬爺爺瞥了瞥路上,確認沒有太多的人了,這才從家門出來。而讓陶寬爺爺最為擔心的是穿過村莊裡的小巷。老陶家來銀井灣來的不是最早的,但也不是最晚來的,老陶家的祖上據說也是清朝早期從安徽遷來的,至於為什麼遷到到銀井灣來,陶寬爺爺也說不清楚,陶寬爺爺也曾問過自己的爺爺,但陶寬爺爺的爺爺也沒有給出陶寬爺爺最滿意的答案,這種尋祖的事只是在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不必太多得去關切。所謂的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的哲學問題,中國人對於從哪裡來看得比較重,平時也只是說說而已,而一旦出了大財主或者有人中了功名了,才會去找。倉廩實而知禮節,只有吃飽了,穿暖了,有了餘錢才會談這些東西。老陶家也不例外,但也只是談談,沒有具體的去追尋。由於來的時候,小巷沒有形成,只是幾家去靠在路邊上,等到老陶家做好了以後,由於外來戶多了,這才形成真正的巷子,而老陶家卻沒有在小巷子邊上佔有位置,而是在離巷子有些距離的地方做了房子。陶寬爺爺要去劉哥的那個地方,必須穿過巷子。巷子是整個銀井灣人口最集中的地方,也是村莊的中心。經過巷子,可以走到很多的地方,包括去劉哥的那個地方。巷子二邊住的人多,可謂是人多嘴雜,只要有人看到陶寬爺爺揹著東西出去,要不了後半夜,整個村莊都會知道。一則:陶寬爺爺多少也算個公眾人物,至少在銀井灣是這樣的,只有陶寬爺爺有個風吹草動,村莊裡就有人去打聽陶寬爺爺去哪裡,找什麼人,拿了那些東西去的,是去辦什麼事,都會有人打聽。二則是陶寬爺爺至今還是單身男人,雖然算不上是單身王老五,但至少讓人有心思去想,是不是陶寬爺爺嘴裡說得那麼好,為了孩子自己情願孤單不再去找女人,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也有可能拿著東西去找女人了,更有甚者,說看到陶寬爺爺在哪個地方,有著女人,有可能不要陶寬爹了,但這些終究還是泡沫,隨著時間的流逝,泡沫不攻自破,但卻在當時,卻7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看到陶寬爺爺在外面幹了什麼壞事一樣。這些都是陶寬爺爺有所顧忌的,也是陶寬爺爺決定晚點出去的出發點。本來有些昏暗,村莊裡的巷子,由於房子捱得近,屋簷又低矮,故而顯得巷子更加昏暗。陶寬爺爺再怎麼得也得穿過巷子,才能走到去劉哥家裡就路。也許陶寬爺爺選擇的時間比較貼切,也許是陶寬爺爺的運氣比較好,陶寬爺爺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看到整條巷子沒有一個人,而巷子二邊的人家門都是開著的,從不同的人家照射出來的光線,把巷子分割成大小不等的幾塊,有光線照到的地方勉強可以看到路,沒有光線照到的地方,而顯得更加昏暗,甚至是有些黝黑,讓人感到有些詭異。由於巷子二邊的人家多,自然的在整個巷子玩的孩子也多,碗擱往日,指不定有多少孩子在追逐打鬧,但今天的巷子顯得出乎意料的靜,除了二邊人家照射出來昏暗的燈光,整個巷子空蕩蕩的,似乎是為了陶寬爺爺出去辦事而所有的人家都把孩子都關在家裡不準出來。而陶寬爺爺原先想好的場景根本沒有出現,而原來想好應對即使有人看到了,陶寬爺爺想怎麼去回答人家的理由更顯得沒有用處。這讓陶寬爺爺反倒覺得有些失落,這也給陶寬爺爺一個啟示,沒有來的事,不要想得太多,即使是你有著太多的經驗,也許壓根就沒有用到原來想好的那些話,一切都得到了現場再說。這也應了那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碼頭自然直。陶寬爺爺既然看到的是這樣的情景,也就加快了腳步,踏著自己原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巷子,高抬腿低落腳,沒有太多的聲音穿過了巷子。出了巷子,陶寬爺爺也鬆了一口氣,只要穿過了巷子,到了村外,即使在路上碰到,那也是很少很少了,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用愁沒有話題去應付碰到的人。銀井灣離劉哥的家裡有著十五六里遠,要擱在一般的人腳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