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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寬爹看著陶磊,心裡有著觸動,陶磊太瘦弱了,吃飯也不是很好,眼看著自己想把陶寬和陶磊送到完小去讀,要天天去,碰到下午下雪就更艱難了,但孩子又不能整天窩在家裡,不管外面風雨多大,都需要他自己去淋,去受冷,自己也陪不了陶磊一輩子,想著陶磊去砸了林家的鍋,陶寬爹也有些不快,做事太沖動了,最後還是自己吃虧,雖然林家並沒有對陶磊有傷害的動作,但陶寬爹還是擔心,也看出了陶磊做事的決斷,並不在自己之下,想起這些,真可謂五味雜陳,兒孫自有兒孫福,是他的福別人也享不了,是他的劫別人也不會替他過。回家得早,總不能就空著手玩,家裡的事多著呢,平常的零散活等著陶寬爹去做,把事情想通了,自然也就有了去做事的衝動。陶寬爹家裡的零散活不少,大多都是本村,也有外村的,平時事比較少,請陶寬爹去做一天的事又不夠,但很多工具又等著用,陶寬爹自己又很忙,於是乎,就把零碎的事送到陶寬家裡來,等陶寬爹外面做事回家有空了就做,最多也就是一二天的就可以來取回去了,價格也是陶寬爹自己定,反正比請陶寬爹去家裡肯定便宜,也有家裡實在緊的人家,就拿些其他的東西抵,反正有些東西陶寬爹也很需要,二廂情願的事就好說了,都是一個村莊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今天你佔點便宜,下次他佔點便宜,彼此就差不多了。陶寬決定去做零散活了,就問陶寬媽,哪些東西更要緊的,哪些東西是不要緊的,就得分出來,都是等著急用,但也分個輕重緩急,都是零散活,有些人急著用,有些人並不是急著用,而是怕陶寬爹一時半會沒空,所以自己有空就拿來了,而這些零散活大多是陶寬媽在家接著的,陶寬媽自然也心裡有數,哪家等著急用,哪家不是很慌的,甚至有幾家都來催了幾次了,像這樣的活,陶寬媽就會在陶寬爹面前說:哪家都來催幾次了,你勤快點,把人家的事做了去,省得我捱罵,反正都是要做的,做了的人家拿回去也省得佔地方。話雖這樣說,陶寬爹有時也會耍性子,等陶寬媽說了幾次才動手做,這只是其一。其二呢,地方上有篾匠的,別人想做進來也比較難,因此,陶寬爹在附近的幾個村莊裡幾乎是獨佔著附近幾個村莊的戶頭,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牙齒和舌頭都有過節,何況是人,自然也就有了親疏之分,和陶寬媽處的不好的,陶寬媽就讓陶寬抓緊做,省得多次來,陶寬媽也覺得煩,和陶寬媽處的好的人,可以商量的就可以緩些坐,他們也可以藉著來拿東西而多來幾次,和陶寬媽說說話,有了這些的因素,陶寬爹的事就由陶寬媽來安排,陶寬爹回家做零散活,也得先問陶寬媽,陶寬媽也習慣了這樣的問候,也讓陶寬媽有了一種優越感和幸福感。陶寬媽見陶寬爹今天回家早,以為是陶寬爹今天事少,但算算時間又不像,只好問陶寬爹:你今天咋了,是不是那家人飯菜不好,跑回家來吃飯了,陶寬爹一臉的苦笑,把自己在外面所受的委屈想說給陶寬媽聽,但一想,懶得說好,省得陶寬媽心裡難受,隨口說:沒事,不就是家裡的零散活多了點嗎,人家都等著用,能拿到家裡給做零散活的人大多都是本村的,極少數是外村的,咱不能丟了自己的根據地,外面的事,做得了就做,做不了的就少做些,家裡附近的不能丟了。陶寬媽見陶寬爹說得有理有據,也沒多想就去做飯了。陶寬媽想著自己的男人一年到頭,難得在家吃幾頓飯,為了這個家,為了自己和孩子,可謂是披星戴月的勞累,今天在家就做些好吃的菜,讓陶寬爹喝幾口解解乏。陶寬媽想著就去了廚房,從缸裡翻出臘肉,炒個臘肉,煎個雞蛋,再加上自己中午吃的剩菜,就不錯了,等到陶寬媽去拿雞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給陶寬爹早上準備好的雞蛋怎麼又拎回來了,早上裝的籃子陶寬爹都沒換,陶寬媽有些詫異了,但陶寬爹卻明明告訴自己:是為了家裡的散活多才回家的。陶寬媽不想戳破陶寬爹的謊言,陶寬爹沒經歷過太多的事,臉皮薄,說破了反而讓陶寬爹不好意思。陶寬媽悄悄收好雞蛋,才去炒菜。南方的農村,做飯不比城裡,想炒菜就炒菜,而是有一定的次序。首先得餵豬,午飯過後,鍋洗乾淨,藉著灶頭的餘熱,就把餵豬的豬菜放下去煮,這樣就節省了一些柴火,一天兩天無所謂,時間長了,就能省下不少柴火,對於陶寬家這樣的家庭來說,本來柴火就不是很富裕,只有陶磊一個人主要任務是砍柴,而陶寬就是淘氣的主,能按時回家吃飯,就很不錯了,再就是陶寬爺爺幫忖幫忖著,這樣就得讓陶寬媽能省就省。陶寬媽淘起豬菜餵了豬,把鍋洗乾淨,開始蒸米飯。等把豬喂好,開始蒸飯,雖然比平時早些,但還是到了太陽西下了,陶寬媽加了些乾柴火,讓米飯早點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