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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人師傅醒是醒了,但還是有些頭暈匠人師傅自己想不透,匠人師傅相信東家是好人,本分,雖然有些嘴快,但畢竟還是心地善良,如果這件事換作是老東家,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這個有個佐證,那就是老者。老者在老東家眼裡就是前朝遺留下來的顧命大臣,是輔佐新主子的,是新主子股肱。隨新主子怎麼做,老者都是很擁護的說難聽點,老者就是母雞,東家就是雞仔,外面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的,雞仔會在第一時間躲到老母雞的翅膀下面。但老者又為什麼不顧匠人師傅的臉面,執意要這樣對付匠人師傅。匠人師傅想不通的就是這裡,按理說:匠人師傅對於東家有著足夠好的了。匠人師傅在苦思冥想,實在想不出為什麼,乾脆還是睡吧。匠人師傅看著窗外微弱的光,雖然肚子餓,但頭腦很清醒,甚至說比平時做事時候更清醒。睡吧,又沒有睡意,起來吧,又覺得不合時宜。匠人師傅索性坐了起來,拿出打火石點亮了油燈,有了油燈的燈光,匠人的房間瞬間有了生機,也不再是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而是有人住著的臥室。匠人師傅找出賬本,把去年的賬目理下,看看去年到底進了多少錢,匠人師傅素來對錢不是很在意。但從師傅手裡接過了衣缽,就不是這樣的了,以前是師傅做主,自己能拿多少那是師傅的事,現在不同,別人拿多少是自己的事,一碗水端平,能端平嗎?沒當家不知油鹽柴米貴,現在自己當家了,哪些人給多少,雖然心裡有本賬,但事情到了現實就不好說了。到現在,才體會到師傅的難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想到這些,匠人師傅不像剛才那樣的精神了,似乎有些睡意,看著賬本上那一筆筆錢,彷彿看到那是一張張臉,那些臉猶如走馬燈般轉動起來,轉著轉著,那些臉變成了一張張嘴,有小巧的嘟嘟嘴,有張開像城門的血盤大嘴,看得匠人師父頭都大了,還是不看了,睡吧睡吧。
東家也一樣,從拿到錢後,心裡就一直彆扭,不知道這錢該拿還是不該拿,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自己雖然算不上是君子,但至少讀過書,也明白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所謂的君子和小人是基於德和才來區分的。老東家的家產並不是很大,只不過比一般的農戶多些田而已,靠著四十來擔水田,混個飯吃是沒問題的,如果要送東家到外面去讀書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的,加上東家又沒有讀書的天賦,認識一般的字和學會打算盤就那樣了,至於靠讀書吃飯,老東家沒想過,東家自己也沒想過。平時,東家都很順從老者,有什麼事都會徵求老者的意見,老者也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每當東家有什麼事情處理不當的時候,老者也不會太多去說,但今天處理的手段,是東家所沒有經歷過的,在東家的心裡,老者似乎有些過分了,但具體要怎麼處理,東家也沒有想好。但最終還是出乎了東家的意料。雖然老者這樣處理是為自己好,但總覺得都是附近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幸好沒出什麼亂子,要真出點什麼亂子,以後真不知道怎麼見人。東家這樣想著:和為貴,和氣生財。東家藏在身邊的錢似乎也更熱乎了起來,熱到有些燙手,這錢肯定不能收下,從頭到尾,東家都覺得匠人師傅該做的都做了,而恰恰是自己,有很多失禮的地方,加上老者又沒有在和自己商量的情況下,又演了一出“殺狗下場”這樣過火的戲,原本已經可以平息了的事,在老者的動作下,似乎又燃起來了。老者到底是唱的哪出呢,東家和匠人師傅都在想:現在,倒不是東家和匠人師傅在較勁,而是匠人師傅和老者在鬥法,而東家則是被夾在中間的受氣包。東家自然不順暢了,他要改變這樣不利於自己的局面。在東家看來,事情的最後的結局是匠人師傅稍微贏些,至少是面子上,東家稍微輸點錢,最後二人一團和氣。現在事情倒向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了。你老者可以告老還鄉,我是東家,我又不能搬走,人人都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我家裡又不可能就不再請匠人師傅做事了,即使匠人師傅不做手藝了,但匠人師傅的徒弟還是要做的,那些徒弟能對我好嗎,東家想想,也覺得頭疼,最好等老者回家了,再和老者商量,看看老者怎麼處理這件事。想到這裡,東家還是覺得這都是以後的事,至少是明天的事。想到這裡,東家翻了個身睡著了。
早上起來,東家覺得昨晚睡得不錯,即使是那時候多想了會,但最終還是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深,加上自己年輕,起來以後,身上舒坦多了,東家走出臥室,看到太陽已經射進了院子裡,早上的清涼加上昨晚睡得好,東家很有興致,甚至想去遛遛狗,但肚子的咕咕響還是提醒了東家,該吃點東西出去了。於是,走到廳堂裡,坐了下來,等東家剛坐好,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