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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匠人師傅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徒弟們都一時不得其義。管他呢,先把匠人師傅扶回家再說。匠人師傅還是被徒弟攙扶著,踉踉蹌蹌腳下不穩,但最終還是勉強走到了家裡,徒弟們把匠人師傅擱床上,匠人師傅確實是醉了,從自己到師傅那裡學手藝開始,匠人師傅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自然也不是沒有事,也有事,但那些事比起今天的事來,匠人師傅算是踩到屎了,而且還是滿腳都是,洗都洗不掉了。匠人師傅懊悔啊,腸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大部分的事都處理好了,咋還去東家家裡吃飯呢。吃飯就吃飯,趁著東家的溜走,自己也溜走唄,還到處嚷嚷,找東家來喝酒,早知如此,不管皮厚皮薄的,走了得了。現在倒好,陪了禮,還掏了錢。也怪老者下手太狠了,要不是老者後面來這一手的,匠人師傅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現在想也是白想。錢都掏了,氣也受了,倒過頭來想想,這才發現,錢倒是其次,關鍵還是名聲。自己也名聲,徹底得倒了,以後怎麼生活匠人師傅自己心裡都沒底。匠人師傅確實有些累了,他想睡,最好睡到自己不醒來。看著徒弟們出去,心裡空落落。他們伺候自己家日子不多了。匠人師傅也不管那麼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現在最要緊的是睡會。眼皮子沉重,但匠人師傅心裡還是挺著急的,在匠人師傅看來,東家徹底得形成不了威脅,倒是東家家裡的老者確實讓自己頭疼,自己也太大意了,本以為自己招待了東家,這次東家回請也沒有太多問題啊。就算這樣,是東家不對啊,自己中途跑出去了,自己去找他回來有錯嗎,幹嘛還叫來這麼一大夥人過來,那一大幫人剛過來的時候,匠人師傅也沒太在意,等把自己帶去吃飯的人分開二桌坐,匠人師傅才有些慌,但是慌歸慌,事情向著不利於自己的那一面發展去了,當那些人開始喝酒的時候,匠人師傅不是後悔,更不是慌了,而是急了,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了,更顧不得自己的名聲,抓緊逃,逃出命才是最重要的。但匠人師傅最讓自己覺得幸運的是,就在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隨手拿了錢,而這錢的數目恰好的是工錢的二倍,花錢消災,要不是自己那時候的靈光一現,今天就可能出不來東家的大門了。自己對錢倒不是很心疼,即使是剛去自己的師傅那裡學手藝的時候,匠人師傅對錢都不是看得太重,錢嘛,世間賺,世間花,誰也帶不走,即使是帶到了那個世界,也估計兌換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東家會怎麼處理這事。說起來,東家對老者請人來陪酒的事,可能還不知道的,剛才在酒桌上看到東家的眼神,匠人師傅斷定:東家還嫩,很多事還是不會裝。既然是老者安排的,東家的心就不用去揣摩,多花點心思去想想對付老者了。但讓匠人師傅想不到的是:老者的這次的安排,是老者回報東家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以後再也不做主了,老者在東家和老東家二代人的寵愛下,自己做了很多,有對東家好的也有對東家不利的,但對東家好了大於對東家壞的。老者也看透了東家的能耐,膽小怕事,與人為善,在老者看來,能否守得住受不住這份家業都難說,自己是老了,也不會操太多的心,老東家都沒有太多的想法,自己一個局外人何必呢。匠人師傅想想,也是覺得自己在瞎想,睡吧睡吧,明天再說。就在匠人師傅迷糊的時候,那個久違了的朋友又來了,還是和原來一樣,匠人師傅夢見自己到了一片密林,密不透風的密林,密得自己感覺透氣都難,匠人師傅也期盼著有師傅的聲音出現,那樣就很快得結束自己的夢境,這次沒有,那個自己夢寐以求的聲音始終都沒有出現,只是自己一個人在走,雖然也像以前一樣夢著,腿站不起來,痠軟,但還是能沉重邁出步子,匠人想叫,自己把自己叫醒,但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匠人師傅雖然在睡得迷迷糊糊,但自己的心還是明白的。也知道自己在做夢,做著和以前一樣的夢,卻不能透氣,不能快步走,不能喊,但自己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夢裡的匠人師傅似乎看到一點光亮,自己也想奔著光亮去,奈何腿腳痠軟,幾乎是拖著腿腳向前邁進。匠人師傅急啊,急的滿頭大汗,最終還是離那點光亮越來越遠,最後密林變成了黑暗,匠人師傅這才沉沉睡去。睡了多久,匠人師傅也沒有個底數,只有睡著了,才是真的好,什麼東西都和自己無關,管他徒弟們營生,自己的名聲,師傅的期望,所有的一切都在睡夢裡和自己遠離而去。
東家到了第二天早上,想起匠人師傅昨天的醜態,感覺有些好笑,但具體怎麼得好笑,又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匠人師傅似乎有些後怕,甚至是有些惶恐,唯一給東家有著實實在在的感覺的是錢,匠人師傅給自己的錢,東家把那錢一直擱身邊,摸起來實實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