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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寬拿著電筒,赤腳走在路上,陶寬想找回自己的鞋子,不止是在找鞋子,還有可以玩會電筒,陶寬的新鮮感並不亞於陶寬爹,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得耐心地照著路面,生怕漏了一個地方,可能就是鞋子落下的位置,孩子們也跟在陶寬的前後左右,路面上的腳太多,反而遮住了路面,陶寬找到鞋子的可能性愈發更小,但陶寬得找,找不到也得找,那是過年時陶寬媽給陶寬做的新鞋,在穿新鞋的當天,陶寬媽也鄭重其事告訴陶磊:陶寬,你得記住,你今年就著一雙鞋子,掉了你就得打赤腳了。陶寬看到陶寬媽鄭重的語氣,感覺到了陶寬媽話的真實性,也感覺到鞋子對於他的重要性。陶寬不比其他人家,其他人家的孩子父母都要做工分掙錢,沒有多少時間去做家務,孩子的鞋能做就做,不能做,實在是沒空,也許幾個孩子同一雙鞋子穿,皮實的孩子乾脆就不穿鞋子,打個赤腳到外面去野,去瘋,腳上的繭子很厚,從春末開始,大地都換上綠裝,天氣很暖和了,沒有鞋穿的孩子就不用穿鞋子了,成天打個赤腳到處去玩,反而不適合穿鞋子了,特別是到了夏天,那更是一個涼爽,沒有了鞋的束縛,去溪裡洗澡更沒有脫鞋,找鞋的麻煩,可以盡情地玩,盡情地去瘋。到了秋天,天氣轉冷,早上起來,路面的冷有些讓孩子畏懼了,但到了中午,還是可以不穿鞋子的,也只有這時候,鞋子容易被孩子丟掉,早上是穿了鞋子出去玩了,到了晚上回家,就打赤腳回來了,鞋子脫到哪裡,孩子自己都忘了,到了臨上床睡覺了,還是打個赤腳,大人就問:你鞋子呢。這時候的孩子猶如孩子般的抓耳搔腮,要認真地想想,才記得鞋子脫到哪裡去了,也才真正仔細想想,到了哪些地方玩,到了哪裡,鞋子還穿腳上的,又是到了哪裡才感覺自己鞋子沒有了,而又可能在哪裡脫掉鞋子的。被脾氣不好的大人打了一頓,也只好承認,明天一早就去找回來。大人也無奈,也只好把孩子坐椅子洗腳,洗完腳就直接把孩子抱到床上睡覺就是。第二天一早,孩子們起來,打個赤腳下地,也感覺有點冷了,才想起今天要去找鞋子。只有到了冬天鞋子才踏踏實實穿在腳上,沒有鞋子太冷了,都不敢踩在冰冷的路面上。但也不能保證一人一雙,或者幾個孩子一雙鞋子。要去拉尿了就得穿鞋子去尿,尿完了,鞋子就擱比較顯眼的地方,大家輪著穿,也有孩子皮的,自己穿到鞋子了,就忘了兄弟姐妹們也要穿鞋子,穿了鞋子的孩子溜出去玩了,而其他孩子臨到要尿尿了才去找鞋子穿,但就是沒看到鞋子,於是大哭,找大人要鞋子,大人過來一看,也到處去找鞋子,但總是找不到鞋子,有人就開始告發老三穿了鞋子,這樣沒看到了,大人一看,是啊,老三去哪裡了,孩子們也會說,老三穿鞋子跑出去玩了,大人只好先把要尿尿的孩子抱出去尿尿,等孩子尿完了再去找老三要鞋子。也有大人一時半會沒空,任憑孩子哭鬧,找不著鞋子只能坐椅子上直接尿尿了,大人回來,一見孩子尿身上了,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巴掌直接招呼尿褲子的孩子,孩子也無奈,邊哭邊說,都是老三害的,他把鞋子穿出去玩了,自然等老三回來也省不了一頓打。冬天外面冷,孩子也不敢出去野了,只有老實呆在家裡。找個舊鍋,底下拿個陶缽墊上,鍋裡鏟上火炭,孩子們就圍坐在鍋邊,烤火取暖,有的孩子還是穿單褲,要麼就是更小的孩子就乾脆窩床上懶得起來,反正孩子飯都是大人來喂的。也由此乾脆沒鞋子穿。陶寬不同,他得有鞋子,而且是自己的鞋子,陶寬雖然皮,也瘋,但卻不會打赤腳走路。陶寬媽沒有出去幫男人一起掙工分,家裡的事自然就比別人女人要多做些。家裡每個人都有鞋子穿,陶寬媽心疼陶寬,自然陶寬的鞋子都是另外做的,不像其他人家孩子,一雙鞋子,大的穿了沒太破舊,老二就接著穿,過幾年,老二腳大了,又補下,拿給老三穿,一直穿到沒法再穿了,才丟掉。林家的老二就是這樣,老二的鞋子是林家老大穿過的,因為穿得時間長了,只剩半截,林家老二也只能穿個半截鞋子出去玩了。陶寬不,他不穿陶磊穿過的鞋子,而是要求陶寬媽給他另外做。陶寬媽也想著陶寬長得快,腳也一樣,上半年還是合適的,到了下半年,感覺就有些緊了,有些夾腳,似乎一個夏天,天氣熱,熱脹冷縮,陶寬的腳也膨脹了很多。所以,陶寬的鞋子都比較大些,雖說陶寬媽沒去掙工分,但家裡的事也不少,陶寬媽也情願把陶寬的鞋子做得稍微大點,這樣到了第二年陶寬穿起來就很合適了。陶寬不能沒有鞋,陶寬不習慣打赤腳出去玩,他覺得自己和陶寬爹一樣,整天都得穿著鞋子,那樣腳才舒服。沒有習慣打赤腳,也就沒有了脫鞋的習慣,從早上起來,穿起鞋子,一天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