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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水親女人借回米,水早就開了,慌忙中淘好了米。以前都是自己種的稻穀。早年間,也就是建國初期,也沒有買種子的,都是自己把上一年的稻子,顆粒更飽滿的,稻穗更長的,都是主人家自己割,自己打,另外曬,另外裝也就留個五十來斤。但比平常的稻穀曬得更幹,留好,另外存放。老鼠也不能找到的地方。一般人也不告訴,除非是自己的老婆,等來年開啟。不管今年收成如何,種子一定得留好,來年的希望。除非是災荒,種子是捨不得拿出來吃的。如果連種子都拿出來吃了,基本上在地方上混不下去了。不管是家族的還是親戚都把你當成一坨屎,離你遠遠的。碰到稻子抽雙穗的,那得方圓百里都有名了,政府也會派人來看,幾乎是神靈顯靈了。大了才知道,清康熙年間,湖南有抽雙穗的,康熙皇帝還發了聖旨,當作是天降祥瑞,感謝上天的賜福。到了雍正皇帝,抽雙穗的怕攀比,就不再獎勵了。
清明前就開始把種子拿出來,找個結實的木桶,還得用水試過。把種子倒進木桶,放水到蓋過種子略高二分。用力淘洗,蔽谷就浮起來,撈去蔽谷。留下的就是比較飽滿的。以前這些工作都是男主人做的,女人不能插手。到了合併大集體了,也就是生產隊的時候,這些事就是年齡大的老農的專利了。從種子倒進大木桶,老農們就開始忙活了。得找個偏僻的地方,一般放在隊部的保管室,門窗完好的地方。要麼放在隊長家裡比較好照料。伙食有隊裡安排,挑個隊裡手藝不錯的婦女掌勺,油水自然比家裡好。
陶波,就出生在這樣的一個村子裡。也許是命中註定,也許是機緣巧合。
在讀完了鄉里的初中後,陶波和同期的五六個人選擇了定向這條路。
對於當時的環境,定向是一條不錯的路。這意味著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一份旱澇保收的薪資,最主要的,是能夠離開這座小山村。
在國人的眼中,有三大正當職業,教師,醫生,公務員。這一直是大部分家長的認知中,除了這三種職業,不管你幹什麼,都是無業遊民。
陶波原本也是想隨個大流,填報定向師範,但臨到筆下,卻鬼使神差的選擇了衛校。
過了一個多月,結果出來,差點沒把他樂壞。
全鄉一共報了十幾個師範,就他一個選擇了定向衛校,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吶。
陶波毫無懸念的被錄取了。
那一刻,陶波的心似乎被驚喜所填滿。、
他一把抱過旁邊失落的大田,大喊著:“考上了!我考上了!!!”似乎想要把所有的喜悅都宣洩出來。
大田似乎也被他的喜悅沖淡了一些煩惱,嘴角掛著苦笑,擁抱著陶波。也應和著:“恭喜啊。”
陶波似乎想到了什麼,滿臉笑容的朝外頭衝了出去。身後的大田在陶波走後,再也掛不住嘴上的苦笑,滿臉的失落。
陶波一路衝刺的了跑回家,沿途的田壟似乎也沒有了往日的寬廣,在陶波激動的情緒下不值一提了。僅僅幾分鐘,他跑完了以前十幾分鐘的路程。
即使陶波已經跑的滿臉滾燙,頭上不住的往外冒汗,口中不斷喘著粗氣。也抵擋不住心中的那巨大的喜悅。
他迫不及待地衝進家門,推開破舊的木門。剛進門便是大喊
“考上啦!我考上啦!!!
媽,我考上啦!”
陶母聞聲從灶後探出頭來,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放下手中的柴火,問道:“啥考上啦?”
陶波聽聲兒,衝到了灶臺邊,一把拉著陶母的手,說著:“考上啦,考上衛校啦!”
陶母用力拉著陶波的手,眼眶浮現出淚光,顫著聲問道:“考上啦?真考上啦?”似乎怕不敢相信,又似乎怕聽錯了。
看著眼前的陶母,陶波眼角也泛起了淚光,點著頭,嘴裡清晰的吐露著:“考上啦,真考上啦。”
陶母聽罷,一把拉過兒子,緊緊的抱住。
“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同時嘴裡不住的唸叨。
擁抱了好一會兒,陶母放開了兒子,兩人都是紅了眼眶。
“你快去,快去告訴你爸。”陶母想起了在田裡幹活的陶父,想著他也高興高興,連忙拉過兒子往門外走。“回來的時候記得去來六那兒買點酒肉,咱家今天吃頓好的。”
“好,我馬上去。”陶波立馬接茬,喝了口水,又急忙奔向了田裡。
田壟,分開田畝的土埂或田間種植作物的壟。
宋代陳與義《曳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