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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廳堂裡的親戚並不知道廚房裡發生了什麼情況,陶寬爹雖然是眼淚在眼睛裡卻沒有哭出聲來,同樣的篾匠師傅的女人也沒有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得流淚,時不時得給自己的徒弟抹去臉上淚水,陶寬爺爺一個大男人就更不可能哭,只是覺得心裡憋屈,從自己的女人走了以後,陶寬爺爺還是第一次這樣流淚,尤其是在有人的地方。每當陶寬爺爺想著自己的女人,心裡的苦只有自己吞。但只要看到自己的孩子——陶寬爹,陶寬爺爺還是能忍住的,一直到今天,才這樣放肆得流淚。篾匠師傅的女人對著陶寬爹說:今天就跟你爹回去,過了幾天等家裡的事處理好了就來師傅家裡住,師傅的家就是你自己的家。陶寬爹用雙手用力得擦拭了淚水,點點頭,而後就跟著陶寬爺爺走出了廚房。陶寬爹畢竟還是孩子,並不知道廳堂裡坐著這麼多的人,原來出師了的師哥和現在正在做手藝的師哥都在,還要到篾匠師傅家裡來湊個熱鬧的親戚都在,想到剛才的情況,臉騰地紅了,陶寬爹的面板本來就很白皙,現在又紅著臉,臉上就顯得更是紅通通的。但幸好陶寬爺爺走在前面,陶寬爹跟著自己爹的腳步走在後面,在陶寬爹的印象裡,很少有這樣的場面,廳堂裡的大夥都看著自己,心裡不免有些慌亂,但卻理解不了這些眼光的內涵。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開心的,而大多數的是圍觀的,沒有太多的內涵,這其中就包括那些正在學手藝的師哥。而那些羨慕嫉妒恨的只是那些已經出師了的師哥。陶寬爺爺也不同,陶寬爺爺極力尋找和自己坐一桌的那個篾匠師傅的師叔,在這個廳堂裡,數他的輩分高,畢竟篾匠師傅也未必學會師傅的手藝,況且還是篾匠師傅的師叔,這個師叔並沒有在附近的村莊裡做手藝,具體在哪些地方做手藝,陶寬爺爺也不太清楚,就是剛才劉哥也正是極力得討好,以能扯上些關係,說不定往後的日子可以幫到自己。但從篾匠師傅的眼神和行為來看,篾匠師傅似乎不太願意讓劉哥和自己的師叔扯上關係,這就更讓陶寬爺爺想知道這個師叔的底細。人都很奇怪,尤其是現在的人,都巴不得剝開別人的偽裝,看看清楚別人的底細,而自己呢,也是裹得緊緊的,不讓別人有絲毫的發現,即使是願意別人看到的也只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表面。陶寬爺爺的眼神從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看到那個篾匠師傅的師叔,只得遺憾得走出了篾匠師傅家裡的大門,朝著自己的家裡走去。雖然整個中午都在吃喝,但卻沒有過去太久的時間,陶寬爺爺領著孩子出來的時候,已然是下午了,但只是剛過了午休時間,村莊裡的人大部分都去了生產隊裡做工分了,留下的只是老弱病殘的。他們都站在自己的門口看著陶寬爺爺領著自己的孩子——陶寬爹走過自己家裡的門口,雖然都是第一次見面,但都很友善,對著老陶家裡的父子倆笑笑,卻沒有太多的客套話。陶寬爺爺也都是笑著點點頭就算是回過這些人友善的招呼了,陶寬爺爺知道,這只是第一次來,往後的日子裡還有很多的時間和機會來這個地方,和村莊裡的人去交往。躲在屋子裡倒沒有太多的事,等出來篾匠師傅家裡,走在路上,陶寬爺爺就感覺有些熱了,毒辣的太陽直面照在路上,曬得人有些燙。陶寬爺爺倒無所謂,皮糙肉厚的曬慣了太陽,陶寬爹就有些勉為其難了,往日在家裡的時候,還有個斗笠遮遮太陽,現在呢幾乎是裸著臉曬,有些痛。陶寬爺爺也捨不得自己的孩子這樣去曬,但到了村口,陶寬爺爺就知道路了,畢竟自己年輕時候到過這些地方,雖然不是很熟,但路還是認得的,也還知道離自己的家有多遠,大概要又多久才能到家。在陶寬爺爺的印象裡,從這路口往家裡走不出三里地的地方就有座亭子,亭子裡倒是陰涼的。沒有太多的猶豫,拉著自己的孩子快步得走。陶寬爹卻沒有這樣路程情況,但既然是自己的爹帶著,至少不會害自己,所以也就跟著陶寬爺爺的腳步快速得走,期望能在走路的過程裡忘卻了太陽的毒辣。所謂的老馬識途,陶寬爺爺的記憶還是很牢靠的,父子倆頂著大太陽走,只是感覺有些口渴。原來在篾匠師傅家裡的陰涼瞬間就被一掃而光,現在不光是臉上火辣辣的痛,身上也出汗得厲害,沒有走出多遠,父子倆的衣服都溼了,但還是要快步走,不可能就站在路上等太陽落山吧。陶寬爹原來比較輕快的腳步被太陽曬得就有些疲軟了,嘴裡也開始變得乾燥,腳步就沒有了剛才的速度,慢慢得有些走不動了,但陶寬爺爺卻沒有絲毫放慢腳步的意思,陶寬爹原來只是跟著陶寬爺爺的腳步走,慢慢得就需要陶寬爺爺拉著陶寬爹的手走,到了後來幾乎就是拽著陶寬爹走。而在其中,陶寬爺爺也曾不止一次得告訴陶寬爹,在前面的不遠就有座亭子,可供自己歇息,陶寬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