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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放在這裡,就是我的精神狀態在開槍後處於崩潰的邊緣,這時有精神影響能力的她出現在我面前,我的意識便難以抵抗她的影響,變成了一個發癲的痴漢。
等到我理智逐漸恢復,她的精神影響也就逐漸消失。就,嗯,很雞肋,與傳奇調查員相比還差得遠。
雖然情緒穩定了,但尷尬還是一樣的尷尬。
我的右手被她拉著,置於覆蓋著銀色金屬薄膜的床單表面,左手則不停地拍著大腿,舒緩著緊張情緒。雖然依舊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但我這麼一個母胎solo至今的單身漢,實在無法應付這種夢寐以求的幸福場面。
而且,我與她的差距遠超癩蛤蟆與天鵝的區別,用夸克和整個宇宙的大小得差異作比也許都不足為過。我從另一個世界沾染的血汙,依舊附著在腿部和身側,與她的潔淨無瑕,形成了某種戲劇性衝突。
若是視角拉遠,這一對截然不同,並坐床邊的男女,更像是代表著兩個世界的衝突,光明與黑暗,墮落與飛昇,腐敗與鮮活,等等的,什麼都可以,但我顯然都是代表陰暗的那一方。
但想要把情節往後推進,劇中的某個人物,總要與另一個世界和解。而在這個房間中,我也不可能就這樣緘默無聲下去,隨便說點什麼,讓尷尬緩和一點就好。
“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呢?”就我那為零的社交技巧,就算事先知道她的名字,恐怕還是會用這樣毫無水準的語句發起對話。
她無動於衷,僅是微笑,甜美的微笑。
之前讓她抬手用的是漢語,這時又說了英語,她都聽不懂,我也不會其它語種了。
“哦,你看這個。”我指了指我的胸牌,試圖告訴她我叫0307。
她認真地看向我的胸牌,終於算是有所行動,用右手在我的掌心緩緩地書寫著。
“6...1...1?”是她的編號,或者說是房間號。在這裡待著的,大多都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高德那樣的只是少數。但我覺得這樣美好的女孩不能只稱呼一個冰冷的外號。
611,那就陸瑤瑤吧。
“可以叫你陸瑤瑤嗎?”
她緘默不言,仍是微笑,動人的微笑。
既然沒有否認,我自作主張地當作認同。她又聽不懂,自然沒法回應,的確於我而言這是在自欺欺人,但對於她而言,被怎麼稱呼都沒關係。
“陸瑤瑤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清楚我因為什麼要躲在這裡。哈,我總是,一無所知。”我不想讓房間重新陷入尷尬的寂靜,而她又是個完美的傾訴物件——她聽不懂我說什麼,只會微笑著溫柔注視著。所以我就自顧自地,把平時只能自己消化的胡思亂想說了出來。
“莫名其妙就來到這裡,然後經歷了些...哎,亂七八糟,不知所云的事情。起初想過逃跑,也嘗試過,但最後發現,我可能...後半生就困在這裡了。”
“.......”
“出去了,幫助了一個孩子,享受了一點當英雄的快樂,但更多的....哎,那些平民到底做錯了什麼那,突然就那麼老了......”
“.........”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在這裡,選個英雄,也得選個靠譜的吧....我也沒什麼本事,根本就做不了什麼。說不定還會害了別人....”
“.......”
“我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非要救我...他們...他們明明...最後...最後還是我去....開槍。”
“為什麼...為什麼呀。讓我看到那些,卻只我看著......看著他們受傷,看著他們離去,而我卻......我卻什麼....”
在漫無目的的碎碎念中,我的頭越來越低,情緒又變得很差,比起被瑤瑤小姐“魅惑”,清醒真的算不上事件好事。
陸瑤瑤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悲傷,但清楚我在悲傷,沒有出言安慰,只是起身抱住了我,那柔軟溫暖的胸膛,足以讓任何壓抑許久的成年人徹底崩潰。
“瑤瑤小姐,我就...只是一個...一個普通人,膽小,懦弱......怎麼說都行.....我根本不該.....不該........”
“.......”
我也沒有放聲大哭,只是像一個,一個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家人懷裡慢慢傾訴。當眼淚從眼角滑出,由熱至冷,最後滴到腿上的時候,一直壓在我身上的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