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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散。變沒變年輕不好說,至少完全恢復了體力。手中的發光透明柱此時的觸感也從寒冷變為了炙熱。
我站起身來,十分輕鬆地就從基座上把它取了下來。透明柱離開基座的一瞬間,溶洞的空間內瞬間佈滿了亮黃色的繁雜紋路,樣式和顏色與城市上方紅色陣圖還是有不少差別,但二者顯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透明柱往外散發的光也隨著紋路的出現變得斑斕起來,隨後強度快速增加,類似酒吧裡不斷變化的各色光芒,同樣以淨化一切的態勢,磨滅了溶洞內的所有黑暗。
我即便閉上雙眼,眼眶四周還是有些刺痛,終於恍然意識到,這些特種兵的目鏡為何幾乎完全不透明。那些威力十足,無人可擋的事物,往往也伴隨著無法直視,淹沒一切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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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式髒話*”,光芒還未散去,那個長袍男就對著我咆哮了起來,起初還能聽出一些關鍵詞,再然後,就完全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了。
忽略掉男人的咆哮,我不敢停留,在視覺受限的情況下朝著遠離長袍男的方向,小心地在吱呀作響的臺子上移動起來。
待到移動到臺邊,人群湧動的噪音讓我意識到自己仍舊處於一個被重重包圍的困境,何況就算逃離了人群,來路已被碎石堵塞,還要想辦法找到別的出路,或者要和長袍男周旋到支援到達。
趁著發光柱的光亮才剛剛減弱,即便前路未卜,我還是跳入人群之中,用身體在那些動作更加遲緩的信徒們之間擠出一條路來。
行進了不到三米,左手上發光物的光亮恢復到開始的時候,勝利的天平幾乎瞬間倒向長袍男的一邊。
他已經擺脫了隊長的糾纏,並用黑泥把隊員們全部牢牢控住,在黑紅色泥漿包裹下,如從煉獄走來的魔鬼,向我緩緩飄來。信徒們也再次有目標的向我湧來,不少手裡還拿著亂七八糟的“家常武器”。
山窮水盡的局面下,我幾乎放棄了抵抗。不過在奇幻的故事裡,永遠不缺類似“機械降神”的戲碼,柳暗花明可能就在下一秒。
在我被人群圍毆的某一刻,不知道是誰用扳手恰巧猛擊了一下透明柱,就像老舊的電視機拍一下就好,它也開始真正展現它的神奇。
接下來的所有攻擊全部落空,人群透過我的身體擠作一團,而在我的眼中,周圍半米內空無一人。
我和已走到臺子邊緣的長袍男都愣了一會兒,然後來不及細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卯足勁繼續向前跑去。
本來我還注意著去躲避石筍,之後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以近乎幽靈的形態暢通無阻地透過後,便試探著撞向一個較細的石柱。同樣的,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雖然無法理解透明柱對我還是對空間做了什麼,但顯然,它讓局勢好轉起來。
長袍男自不會眼睜睜看著我離開,在我穿過人群的同時,他也用黑泥暴力開路,繼續逼近,不過比之我的如履平地,他的方式還是更費時一點。
雙目掃視周圍,沒有看見其它可能的出口,而來時的道路,還在長袍男的背後。望著即將被突破的人牆,我不得不把目光對向凹凸不平,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牆壁。既然透明柱已帶我逃出人潮,那就繼續選擇相信它了。
我再次跑動起來,向著歲月積澱下的山石發起了衝鋒。
喵的,撞一次“南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