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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困惑的表情,1991遲疑了兩秒,最後還是告知我目前已知的訊息。
“那邊的情況已經超乎基金會的掌控能力,現在我們要嘗試各種方案,你是其中一種方案的一員。”
“‘星光’他們呢,跟我一起?”
“是。”
“洛爾姆呢,送走了吧。”
“預定是今早。”
“啊,行。”
在接過大兵遞來的安眠藥後,我把想問的幾個問題都說出來,1991神色凝重地一一解答。
就那個場面,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我是什麼癌症晚期,行將就木的倒黴蛋在這交代後事。也得是老爺子配合,要是1225,已經讓大兵們動手餵我了。
在來時的改裝客機上,藥效結束的我和小隊他們簡單交換了一下資訊,他們也暫時一無所知,唯一確定的是,那邊是出大麻煩了。
整個旅程是從俄維斯的一個機場出發,中途轉機一次,然後坐直升機降到破冰船上,最後到達目的地南極。
橫跨溫帶,熱帶,寒帶,途徑兩大洋四大洲,期間緊趕慢趕,起居幾乎都在交通工具上,即便如此,最好還是花了兩天左右的時間才到達。
然後在這之中,因為“舟車勞頓”和短袖,棉襖快速更迭,我那孱弱的身子不出意外地患上了感冒。
沒發高燒,就是頭昏昏的,偶爾幾聲咳嗽,吃了藥幾乎沒什麼問題,直到真正到達那片冰天雪地。
我下船的時候,天色昏沉,還飄著小雪。身著的衣物在兩天內的幾次更換中,從d級制服裹襖子,最後變成頗為專業南極探險套裝。
雖然身體不適,期間也在小隊和其他乘員那裡學習,瞭解到了很多關於在南極行動的注意事項,所以真正踏上雪地之後,並沒有那麼多擔憂。
我和‘星光’一起先來到一個臨時營地休息,等後勤人員從船上卸下各種貨物。
由於不是來旅遊的,在船上,我絕大部分時間都被要求呆在船艙裡,房裡也沒窗戶,除了溫度的變化,沒有太多到了極低的感受。直到下了船,才算是正眼瞧一下這個與我原先的生活毫無關係的地方。
與我的印象不同,沒有澄淨的天,碧藍的海,所見只有茫茫白雪,偶有露出來的黑色岩石能為這白色畫布增添點顏色。企鵝,座頭鯨什麼的自然也不見身影,畢竟我們是藉著破冰船的偉力,強行來到這個位置的。
“打擾一下,您是漢唐人吧?”在我欣賞單調的南極風光時,左邊不遠處傳來女性的聲音。
由於言語用的是漢語,所以即便不確定漢唐人的指代,我還是回過了頭。
“額,嗯。”
看到兩米遠的地方有個年輕妹子和小夥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本著對漢唐兩個字的熟悉,我作出肯定的回答。
“我就說是老鄉是吧。”
妹子拉著旁邊高個小夥的手,滿臉的高興。擱這“天涯海角”還能遇到老鄉,我也頗為高興。
“你好你好,我是艾雲月,河鄭人。”
“你好,丁仲華,濟東人。”
和他們一一握手之後,也該到我報上名號來歷的時候了。我看了看周邊的沒戴裝備的‘星光’眾人和搬運裝置的研究員,想到了比編一個名字,再說自己是海外漢人更好的答覆。
“啊,這個抱歉,不太方便透露姓名。”
兩人都是聰明人,看到我為難的表情和周圍的外國人,表示理解。
“你們是來旅遊的嗎?”
“嗯,是的,我們幾個本來好好的在導遊推薦的路線上探險,突然就颳大風,下大雪。然後,跟電影裡演的一樣,我們失聯了,還好小丁帶的東西夠多,不然可能都熬不到搜救隊找到我們。”
的確是暴風雪遇險的劇情,不過他們十分幸運,沒鬧到要做人性抉擇的時候,搜救隊就成功在風雪中找到了他們。
“不過我們的遊輪還是撤離了,我和月月他們就等到了現在。現在應該是等你們運輸船上的貨物卸完,再跟著離開。”
“啊,好不容易攢錢來玩的,運氣全用來活著了。”
“您的團隊是來調查氣候問題的嗎?哦,如果不方便透露也沒關係。”拍了拍女友的肩膀,丁仲華還是把話題轉到了我這邊。
“嗯,差不多吧。”正當我想編幾句話應和的時候,一個人跑來通知他倆該上船了。“那你們一路順風。”
“您也保重。”
“再見再見,向你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