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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貓帶著一眾手下氣勢洶洶地追到店門口,臉上滿是猙獰的怒容,嘴裡惡狠狠地咒罵著:“艹你們媽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剛要抬腳衝進店裡,突然看到店內那個邋里邋遢的人,話語猛地卡在喉嚨裡,眼睛瞪得滾圓,結結巴巴地說道:“臭老頭!你看你......你!...你!閻.....閻閻羅爺,大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只見那被稱作閻羅爺的男人不緊不慢地從櫃檯後站起身來,他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黑色夾克,頭髮油膩且雜亂地耷拉在額前,胡茬在嘴角和下巴肆意生長,可眼神中卻透著讓人膽寒的犀利光芒。他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藍貓,那眼神彷彿洞悉一切,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小月半,你現在這麼狂了嗎?”
藍貓聽到這聲質問,瞬間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差點直接跪了下去。他慌亂地擺手,聲音顫抖得厲害:“沒...沒。”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敬畏,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閻羅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伸出來,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說了,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藍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從兜裡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鈔票,雙手恭敬地遞過去,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大哥,我這有三千多,給給您老人家。”
那姿態,活像一個犯錯後急於討好長輩的孩子,與剛才在店外囂張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
閻羅爺眼皮都沒抬一下,伸手接過錢,隨意地數了數,然後塞進夾克內側的口袋裡,微微點頭:“嗯,真是一個好孩子,好了,你走吧。”
藍貓如蒙大赦,連聲道謝:“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然後轉身,對著身後一臉茫然的手下們吼道:“都愣著幹嘛,走!”
手下們面面相覷,但還是趕緊跟著藍貓匆匆逃離,生怕多待一秒會惹惱這位神秘的閻羅爺。
二哥酒精上頭,雙眼通紅,搖搖晃晃地指著宋天羅,扯著嗓子叫罵:“宋天羅!你個老不死的!我艹..”話未說完,宋天羅一個箭步上前,抬手一記手刀,精準落在二哥後頸,二哥雙眼一翻,身子一軟昏睡過去。我們驚得呆立原地,不知這宋天羅與二哥間有何糾葛。
宋天羅目光冷峻地看著昏睡過去的二哥宋虎,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有被兒子當眾辱罵的惱怒,但更多的是對二哥醉酒失態的無奈。他微微皺著眉頭,嘴裡小聲嘟囔著:“這臭小子,到底喝了多少酒,膽子肥得連老子都敢罵了。”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將二哥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吃力地把二哥往店內的裡間拖去。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粗魯,但能看出還是儘量小心,生怕磕碰著二哥。
我們幾個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我心裡暗自想著,原來這就是二哥的父親,之前聽二哥說他父親不待見他,可如今這看似嫌棄卻又透著幾分關切的舉動,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們父子間的關係。大哥走上前,想要幫忙,卻被宋天羅用眼神制止,示意我們別添亂。
宋天羅把二哥安置在裡間的一張簡易床上,拉過被子給二哥蓋好,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讓你少喝點酒,就是不聽,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隨後,他直起身子,雙手叉腰,回頭看著我們,眼神裡帶著審視:“你們幾個,怎麼和他混在一起的?”
我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說道:“叔叔,我們是好兄弟,今天就是一起出去吃個燒烤,沒想到遇到些麻煩。”宋天羅聽著,眉頭皺得更緊,眼睛裡滿是狐疑,他冷哼一聲:“兄弟?就怕你們帶壞了他。”
大哥忙接話道:“叔叔,您放心,我們都是正經人,平時互相照應著。”宋天羅目光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似乎在判斷我們話語的真實性。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哼,他這性子,從小就倔,也不知道隨了誰。”言語間雖仍有責怪,但也隱隱透著些父親對兒子的瞭解與包容。
這時,江海山撓撓頭說:“叔叔,二哥其實很仗義的,今天要不是他,我們可能都應付不來。”宋天羅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但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只是淡淡地說:“你們今晚就先在這兒吧,外面不安全。”
我們聞言,心中一暖,紛紛向他道謝。宋天羅擺擺手,轉身去拿了幾條毯子扔給我們:“睡外面的長椅上,別弄出聲響,吵醒了他有你們好看的。”說完便走進裡間,輕輕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