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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與熊大人對立的局面。”
信王臉上微露愕然,喃喃自語道:“熊廷弼竟然會得到閹黨的支援……這與我此前所知的完全不同……”
榆翔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在財政政策上,東林黨人也多有失策之處。他們反對開徵新稅,致使國庫日益空虛,卻又無法提出有效的替代方案。魏忠賢雖為人奸惡,但在籌集遼餉時,他並未加重百姓負擔,而是透過商稅、鹽稅等方式增加收入,確保軍費供應。或許這並非出於愛民之心,然從效果上看,卻實實在在地保證了遼東的戰事。正是這份矛盾,使得不少百姓對魏忠賢的看法並非全然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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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不斷點頭,顯然對榆翔的分析頗為認同。他望向信王,語重心長地說:“殿下,東林、閹黨的紛爭使大明內耗嚴重。真正為國為民之人,實屬不多。大明此刻危機四伏,外有遼東之患,內有黨爭之禍,若再不止息內鬥,恐大明江山難以長久。”
信王低下頭,沉默不語。他一方面敬仰東林黨人的氣節,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認孫承宗和榆翔所言的事實。他的內心複雜而矛盾。
孫承宗見狀,繼續說道:“殿下,若真心為國,當重實幹而非空談。不論東林、閹黨,只要能為大明貢獻,便是良臣;若借黨爭為私,便為奸邪。大明之興衰,不在黨派,而在能否齊心協力,度過危機。”
榆翔也補充道:“殿下,歷史上幾次黨爭的結局無一不是元氣大傷。漢代的黨錮之禍,唐代的朋黨之爭,無不如此。
信王聽完榆翔的分析,臉色漸漸凝重。他平日裡雖有些少年氣,但在面對國事時也不免感到沉重。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道:“榆翔,你的意思是…無論東林黨還是閹黨,他們都有自己的算計?這世上竟無一心為國的忠臣嗎?”
榆翔微微嘆息,說道:“殿下,忠臣確實有,但在權力的漩渦中,純粹的忠心往往難以維持。就如同您欽佩的東林黨人,起初他們確實以憂國憂民的姿態出現,抨擊時弊,為朝政進言。然而,隨著他們在朝中逐漸壯大,黨爭愈演愈烈,不少東林黨人也開始以權謀私,甚至為了黨派利益,置國家安危於不顧。可以說,東林黨和閹黨在本質上,並無太大差別。歸根結底,都是在權力鬥爭的場上。”
孫承宗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目光深邃,臉上的神情似有幾分沉痛。他從政多年,見證過無數忠臣在朝堂上艱難生存的局面,也看到過許多人在權力和私利的誘惑下迷失自我。孫承宗深知,單靠個人的忠誠和操守,終究難以改變整個大明朝堂風雨飄搖的局面。
信王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一現實,他轉頭看向孫承宗,彷彿在尋求一個更正面的答案:“孫老師,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清流之地了嗎?難道我們大明真的已經腐朽到無可救藥了嗎?”
孫承宗緩緩搖頭,沉聲道:“殿下,腐朽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朝廷內部的黨爭、貪腐、權臣當道,這些問題確實讓國家根基動搖,但在我大明疆土之內,仍有不少地方官員、將領在堅守本分,兢兢業業為國為民。朝中也並非人人皆是私慾橫流,總還有幾位忠誠可靠之人。只是…”他話鋒一轉,嘆息一聲,“只是他們的聲音往往被黨爭的喧囂所掩蓋,想要有所作為,卻舉步維艱。”
信王聽得眉頭緊皺,心中已然被複雜的情緒所充滿。他從小就敬佩那些忠誠正直的臣子,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像那些英雄一樣,為國家和百姓奉獻自己的全部。然而,現在他卻發現,現實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和殘酷。
榆翔見信王神色低落,便趁機說道:“殿下,治理國家,除了要有憂國憂民之心,更需要一份冷靜的智慧。或許在理想的國度裡,正邪涇渭分明,忠臣與奸臣一目瞭然,但在真實的朝堂中,往往並非如此。我們需要學會在複雜的局面中權衡利弊,保持清醒,才能真正為大明謀求一線生機。”
信王點了點頭,似有所悟,但眼神中仍舊有幾分不甘。他望著榆翔,猶豫片刻後開口道:“榆翔,我哥哥,是否也會被這些黨派所左右,步入他們的後塵?”
榆翔認真地看著信王,沉穩地回答道:“殿下,成為一位明君,確實不易。但只要能始終堅守心中的那份正義與責任,不被外界的權謀和私利所迷惑,便有可能開創一番不同的局面。朝堂確實險惡,但正因如此,才需要為君者,以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意志來引領國家走出困境。”
信王聽罷,似有決心。他抬頭望著孫承宗,誠懇地說道:“老師,您與榆翔所言,本王會銘記於心。待他日,本王若有機會掌權,定當竭力維護朝堂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