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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一座氣派不小的大府邸裡,一箇中年男人手拿茶杯,正在聽著手下的彙報。那茶杯在他手中微微顫抖,彷彿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不安。
“陛下,真要查這事?”他突然皺眉問。他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疑惑。
管家模樣的人小聲道:“陛下發上諭,讓魏忠賢和東廠配合徹查此案,可以呼叫卷宗,提審犯人。” 楊漣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茶杯邊緣摩挲著,心中暗自思忖:東廠那幫鷹犬,向來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魏忠賢那老閹賊更是陰險狡詐,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此次他們插手此案,不知又要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楊漣摸著鬍子,自言自語:“那東廠是什麼斤兩我倒不在意 ,但他橫魏忠賢若要栽贓嫁禍,這老閹鬼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可如今多事之秋,劉桂還好讓柳養吾利用看望傷口,給滅口了,只是可惜了,事情沒成功白搭兩位干將進去。哎,”他含淚端起酒杯,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他想起劉桂和柳養吾生前對他的忠心耿耿,為了大業不惜赴湯蹈火,而自己卻沒能保護好他們,讓他們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他的內心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不堪。
他嘴唇輕顫著,口中喃喃地念叨起來:“劉桂非啊,並非我不明白事理,而是你對大明不忠不義在先。為了徹底消除這一隱患,以免日後再生禍端,我也只能狠下心來使出這般無奈之舉。但願你在九泉之下能夠知曉我的苦衷,千萬不要怪罪於我呀……哎,柳賢弟啊,我真是辜負了你對我的殷切囑託,沒能照顧好你的妻子和女兒。時至今日,她們依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但請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必定會全力以赴去尋找她們的蹤跡。因為你們二人皆是為大明江山浴血奮戰、立下赫赫戰功之人,乃是大明得以重生的大功臣吶!”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已然哽咽,那一個個字眼彷彿都承載著千鈞之重,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哀傷。只見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晶瑩的淚花在其中不停地打著轉兒,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他深深地意識到,正是由於自己當初所做的那個艱難決定,才釀成了眼前這般慘不忍睹的結局。而內心深處那份沉重無比的愧疚感,猶如一塊巨大的磐石,死死地壓在他的心口之上,令他幾乎快要窒息。
他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眼睛盯著前方,大腦飛速運轉著。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仔細梳理了無數遍,從最初的策劃到具體的實施步驟,再到最後的收尾工作,每一個環節、每一處細節他都不放過。然而,無論怎麼回想,他都覺得這個過程天衣無縫,沒有絲毫破綻,更找不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可以讓人察覺出異樣。
可每一次回憶,他都會格外留意那些容易被忽視的細微之處,試圖從中發現哪怕一絲一毫可能存在的隱患。但結果總是令人失望的,似乎一切都毫無問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額頭上漸漸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這些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他的神情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和焦慮,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彷彿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稍稍緩解一下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東廠內,陰森的燈火搖曳不定,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艱難掙扎,將四周映照得越發詭異。“案情查的怎麼樣了?皇上已經過問我幾次了”魏忠賢陰冷的問道,那聲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攜帶著無盡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要知道,張嫣被刺客刺殺這等大事,若是查不出來,估計魏公公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他猛地抬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拍向桌面,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房間都彷彿為之顫抖起來。那手掌與堅硬的桌面劇烈撞擊所產生的迴音,在這幽暗而封閉的空間裡不斷迴響,好似陣陣驚雷在空中炸裂開來,直震得在場之人的心肝都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
魏忠賢死死地盯著面前那些一個個低著頭、噤若寒蟬的手下們,不停地在心底暗暗咒罵著:“這群飯桶一樣的廢物,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犯人都看不住!東廠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我魏忠賢的地盤!如今居然讓人在這裡把犯人給滅了口,這訊息若是傳揚出去,我魏忠賢還有何顏面在這朝堂之上立足?以後還如何威懾那些對我心懷不軌之人?”想到此處,他的胸膛急劇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起來。
畫面回到一個月前,東廠大牢內
東廠的大牢裡燈火通明,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群身著黑色錦衣的東廠眾人正圍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刺客,他們個個面目猙獰,手段狠辣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