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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氣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來。東林黨諸臣心懷憤懣,決心借皇后遇刺一事對魏忠賢發起彈劾。
孫慎行率先出列,他整了整朝服,神色肅穆而激昂,朗聲道:“陛下,皇后遇刺一事,關乎國本,關乎皇家尊嚴,臣等斷不能坐視不理。臣有確鑿證據指向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與此事有莫大關聯。”說罷,他呈上一份密摺,“此乃臣等多方查探所得,魏忠賢在宮內外黨羽眾多,其權勢欲早已膨脹到妄圖操控宮廷諸事之境地。皇后娘娘賢德,恐為其擅權之路上的阻礙,故而他指使刺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楊漣緊接著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視天啟皇帝:“陛下,魏忠賢平日在宮中的行徑已多有逾矩。他結黨營私,排除異己,將內宮弄得烏煙瘴氣。此次皇后遇刺,若不徹查嚴懲,恐日後宮廷再無寧日,我大明皇室威嚴亦將掃地。臣等懇請陛下明察,還皇后一個公道,還天下臣民一個朗朗乾坤。”
左光斗也抱拳說道:“陛下,臣等深知陛下對魏忠賢頗為信任,然此事關乎重大,不可因私恩而廢公義。魏忠賢一黨在朝中專權跋扈,若不加以遏制,我大明江山社稷恐將陷入萬劫不復。皇后遇刺只是其惡行之冰山一角,望陛下能當機立斷,處置魏忠賢及其黨羽,以正朝綱。”
其他東林黨大臣紛紛附和,一時間朝堂之上彈劾之聲此起彼伏。
魏忠賢聽聞,急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陛下,老奴冤枉啊!東林黨這是蓄意誣陷,欲置老奴於死地。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對皇后娘娘亦是敬重有加,怎會做出此等大逆之事?他們為了排除異己,把持朝政,不惜編造謊言,陛下不可輕信啊!”
天啟皇帝坐在龍椅之上,面色沉靜,他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整個朝堂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皇帝的裁決。
天啟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皇后遇刺一事,朕亦痛心疾首,然此事尚未有定論,僅憑一份密摺與諸位愛卿的推斷,便要定魏公公之罪,是否太過草率?魏公公侍奉朕多年,其忠心朕亦有所感知。”
孫慎行急忙進言:“陛下,證據確鑿,萬不可因私情而姑息養奸。若不處置魏忠賢,天下臣民皆會寒心,朝綱亦難以整肅。”
天啟皇帝輕輕搖了搖頭:“孫愛卿,你所說之證據,不過是些捕風捉影之談。朕自會派人詳查,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可輕舉妄動。”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漣見狀,上前一步,情緒激動地說道:“陛下,魏忠賢在宮中的所作所為,陛下難道真的一無所知?此次皇后遇刺,若不借此機會將其拔除,日後恐悔之晚矣。”
天啟皇帝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楊愛卿,你在教朕做事?”
楊漣嚇的,“為臣不敢”
魏忠賢在一旁聽得真切,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磕頭謝恩:“陛下聖明,老奴定當全力配合陛下的調查,以證清白。”
天啟皇帝繼續說道:“此事就此作罷,朕會令東廠與錦衣衛共同徹查,若真有幕後黑手,絕不輕饒。但在這期間,諸位愛卿不得再以此事相互攻訐,擾亂朝綱。”
東林黨眾人面面相覷,他們深知皇帝有意袒護魏忠賢,想要再爭辯幾句,卻又怕觸怒龍顏。無奈之下,只得紛紛退下。
退朝之後,天啟皇帝將魏忠賢召至內殿。魏忠賢一進殿便撲通一聲跪下,滿臉諂媚地說道:“陛下,今日多虧陛下聖明,老奴才得以保全性命。老奴定當肝腦塗地,以報陛下之恩。”
天啟皇帝看著魏忠賢,輕輕嘆了口氣:“魏公公,朕知道你在宮中的勢力不小,但也莫要太過張揚。今日東林黨彈劾你,雖有他們的私心,但也說明你平日行事確有不妥之處。”
魏忠賢連連點頭:“陛下教訓的是,老奴以後定會收斂。老奴定會盡快查明皇后遇刺之事,給陛下一個交代。”
詔獄之內,幽冷的氣息仿若實質般瀰漫在每一寸空間,牆壁上閃爍著昏黃而搖曳的燭火光影,彷彿隨時都會被這無盡的陰森吞噬。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偶爾傳來的水滴聲,在空曠中迴盪,似是冤魂的悲泣。
“你受何人指示,行刺皇后?” 田爾耕聲色俱厲地喝問道。
“無人指示……”刺客冷冷地看著詢問的官員,眼神中的不屑猶如寒夜中的冰霜,冰冷刺骨。他那緊抿的嘴唇像是被鉛塊封住,絲毫沒有要開口回答的跡象。
那不屑的眼神彷彿在說:“就憑你也配從我口中套出話來?”刺客的目光中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