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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中都潛藏著擇人而噬的惡魔。
見著張餘水,張國紀三言兩語交底。張餘水聞之,“撲通”跪地,毫不猶豫:“老爺,老奴這條賤命繫於張家,願為家族肝腦塗地,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張國紀攙起他,心中五味雜陳,感動與愧疚如兩條絞索,勒得胸口生疼:“餘水,此番累及於你,實非我願,然家族興衰懸於一線,唯靠你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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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榆翔在京城的狹巷中左衝右突,仿若在迷宮中尋覓出口的困獸。終於,那落魄文人的破舊屋舍映入眼簾。榆翔抬手叩門,聲音急促而壓抑:“兄臺,是我,榆翔。”
門軸“吱呀”作響,一位面容清瘦、目光卻似寒星的男子現身。“榆兄,如此匆忙,所為何事?”男子問道。
榆翔一步踏入屋內,將前因後果竹筒倒豆子般和盤托出,末了,言辭懇切:“兄臺,此刻唯你能救我張家於水火,偽造此信,恩同再造。”
文人略作思忖,微微點頭:“榆兄既如此信我,敢不效命。只是模仿張士誠筆跡,需些時日籌備,且筆墨紙張亦要精挑細選。”
“兄臺但說所需,我定傾盡全力,只嘆時不我待,愈快愈好。”榆翔心急如焚,話語中滿是焦慮。
張府之內,張國紀一邊指揮張餘水喬裝改扮,一邊在府中巧妙設下諸多似有若無的線索,如蛛絲馬跡般引向張餘水的既定路線,只為引得那暗處的內奸上鉤。他深知,此乃險棋,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定要將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方能騙過那奸狡似狐的魏忠賢。
數日後,榆翔懷揣偽造書信,如一陣狂風捲回張府。那書信紙張做舊堪稱天衣無縫,字跡仿若張士誠親筆,若非火眼金睛,絕難辨真偽。
“義父,書信已成。”榆翔雙手呈上。
張國紀接過,目光如炬,細細審視後,微微頷首:“翔兒,事不宜遲,命張餘水即刻出發。”
張餘水喬裝成尋常信使,將書信貼身藏好,昂首闊步邁出張府。他神色故作慌張,腳步卻沉穩有力,依循預定路線穩步前行。
此刻,張府暗處,數雙眼睛如暗夜餓狼,死死盯著張餘水的一舉一動。內奸悄然傳訊,轉瞬之間,魏忠賢麾下的爪牙已在張餘水必經之途設下天羅地網。
張餘水步入一條偏僻小巷,剎那間,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從四面八方湧出,將他困在核心。“把東西交出來!”為首黑衣人嗓音沙啞,仿若夜梟啼鳴,透著刺骨寒意。
張餘水心下一沉,強作鎮定:“各位好漢,小的不知道哪裡得罪各位,還望高抬貴手,莫要為難。”說罷拿出五十兩銀子。
黑衣人豈會理會他的辯解,如惡狼撲食,一擁而上。張餘水深知此信關乎家族存亡,雖身為僕人,此刻亦湧起沖天勇氣,抽刀迎敵。他手中短刀寒光閃爍,雖招式樸拙,卻每一刀都灌注全身之力,似困獸猶鬥,竟讓黑衣人一時難以近身。
然黑衣人人數眾多,且個個武藝精湛,如一群奪命閻羅。一番慘烈激鬥,張餘水漸漸體力難支,身上傷口如蛛網密佈,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衣衫,可他仍如護犢的猛士,死死護住懷中書信。
就在榆翔快馬加鞭,風馳電掣般趕來之際,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張餘水被一名黑衣人利劍貫胸。他緩緩倒下,目光卻如燃燒的火炬,死死鎖住黑衣人,那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決絕,仿若要將對方的面容深深刻入靈魂,以待來世索命。
榆翔遠遠望見,目眥欲裂,怒吼如雷,揮舞長刀如瘋虎入羊群,勢要將這群黑衣人碎屍萬段,為張餘水報仇雪恨。此時,小巷中喊殺聲、刀劍碰撞聲交織在一起,血腥之氣瀰漫開來,彷彿將這一方天地變成了慘烈的修羅戰場,每一寸空氣都緊張得要炸裂開來。
榆翔如洶湧怒濤中的蛟龍,長刀在狹窄的小巷中呼嘯縱橫,寒光所及之處,血花飛濺。黑衣人雖人多勢眾且武藝高強,但在榆翔這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漸露頹勢。
激戰正酣時,一名黑衣人趁亂搶到了掉落一旁的書信,而後發出一聲尖銳的唿哨。其餘黑衣人聞聲,瞬間改變戰術,他們不再與榆翔纏鬥,而是且戰且退,相互配合著向小巷深處退去,同時拼死阻擋榆翔的追擊。他們的陣形緊密有序,刀光劍影交錯間,竟讓榆翔一時難以突破。
榆翔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他們的意圖。他假意攻勢更猛,實則暗中留力,眼睜睜看著那手持書信的黑衣人在同伴的掩護下,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處。待黑衣人遠去,榆翔緩緩收刀,望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