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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梔發現自大夫人走後,姨母便將自己鎖在房中,一副心事重重。
&esp;&esp;明明是出了什麼事,可姨母卻隻字不言。
&esp;&esp;隔日,姨母找她談話。
&esp;&esp;經過一夜的思想鬥爭,柳氏決定將昨日大夫人的話全盤托出。
&esp;&esp;柳氏也考慮過玉梔的未來,往好了說以後興許能嫁個布衣,再不濟也能有包衣接盤。可人在屋簷下身不由己,大夫人是鐵了心想收她房。如今玉梔年紀尚小,又無親無故,真要出了侯府都不知會被賣到哪去。二公子德才兼備,不似侯爺那般薄情,能被貴人看上是玉梔的福分。且玉梔向來聰慧,若是真得寵,做個如夫人也不差。如此一來,她和女兒也能在侯府過上好日子了。
&esp;&esp;思及此,柳氏覺得自己有些自私,說到底,後者更讓她動容。
&esp;&esp;玉梔聽到這個訊息震驚了許久,思索片刻後,卻逐漸冷靜下來,意識也變清明。
&esp;&esp;“大夫人說是讓你先去試試。”柳氏試著勸她,“聽說之前送房的丫鬟都被二公子趕出去了,咱也許只是走個過場。”
&esp;&esp;“可二公子向來對我有偏見”玉梔找到突破口。
&esp;&esp;“所以,就當幫姨母這個忙,若你答應了,不管成功與否,我們今後在侯府日子也能好過些”說完柳氏似乎覺得心虛,聲音便越來越小。
&esp;&esp;“”看著姨母小心翼翼的模樣,玉梔抿唇不語。
&esp;&esp;一入侯門深似海,她根本沒興趣當什麼貴妾姨娘,可大夫人的要求她又不敢反抗,因為她知道反抗代價不僅姨母的地位不保,她自己也會被逐出府。現如今吃人的世道,她這樣沒財沒勢連家都沒有的孤女,到了外面也是要被豺狼虎豹分食。若犧牲自己的清白能換來家人安穩,也算有價值了。
&esp;&esp;明知前方荊棘密佈,她雖步履蹣跚仍要深入。
&esp;&esp;這大概是她生不逢時的宿命罷。
&esp;&esp;
&esp;&esp;東院,正房。
&esp;&esp;午時剛過,正是烈日當空,玉梔奉大夫人之命到正房覲見。
&esp;&esp;大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esp;&esp;“給大夫人請安。”
&esp;&esp;“坐吧。”葉氏細細打量著她。
&esp;&esp;這女子確實是個美人胚子,膚如凝脂,手如柔夷,齒如瓠犀,美目盼兮。
&esp;&esp;像是把《詩經》裡的美人演活了。
&esp;&esp;怪不得侄子痴迷,兒子青睞,這容貌怕是比柳姨娘年輕時還要嬌豔。
&esp;&esp;“謝大夫人。”玉梔找了個臨座坐下,沉默不語,看著情緒有些低。
&esp;&esp;“柳姑娘,我並非強人所難,若你不願,現在便可走。”葉氏直言道。
&esp;&esp;“大夫人,我既已來,便已想好,自然不會退縮。”玉梔鎮靜抬眼,情緒有所收斂。
&esp;&esp;看來這女子不似柳氏那般溫吞,倒叫她燃起興趣。
&esp;&esp;“如此便甚好。”葉氏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又勾起唇角道,&esp;“若你能讓二公子洞悉敦倫之樂,日後西廂那對母女在府中便是衣食無憂。”這便是她的等價條件。
&esp;&esp;玉梔眼睫微微發顫,眸間一絲動容稍縱即逝,“小女盡力。”
&esp;&esp;“如果做得好,我可以幫你說服二公子將你收房納妾。”葉氏見對方態度不錯,便提出這個附加條件。
&esp;&esp;如此既可以解決女兒和侄子的婚姻憂患,又可以給她掙個名分。畢竟名義上的通房,充其量就是個丫鬟,只是比近身丫鬟多了個“暖床”的功能,隨時都可以被男主人拋棄。
&esp;&esp;“不必了。”玉梔果斷拒絕。
&esp;&esp;“那你還有什麼要求嗎?”畢竟眼前這位與之前送房的丫鬟不同,怎也是個清白閨女,葉氏起了惻隱之心。
&esp;&esp;玉梔眼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