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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尋著光溜溜的樹根,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像一堆肥肉堆放在上面,是那麼的滑稽可笑,每位男人的身旁,都有那麼一位嬌滴滴的女人陪伴著,不時嗲聲四起:“哎喲,又釣上來一條,真好!”當然,也有少數幾位老闆的身邊,陪釣的是半大不小的孩子。
&esp;&esp;李忠厚曾聽經理說過,這裡釣魚每小時五十元,魚可以自己帶走,如果中午不回家,他們還可以在半山腰的荔枝園中燒烤,燒烤的食物可以在趙叔家小百貨裡購買。
&esp;&esp;“先上家裡喝口水再來釣魚,反正時間還早”趙叔停穩車後,招呼一行人向半山腰的白色別墅走出,沿途小徑全都讓荔枝樹遮掩,快接近樓房,兩條狗搖頭擺尾地迎了出來,跑到李忠順身邊嗅了幾下,被徐經理吆喝幾聲就跑開了,這時,趙廠長從樓房走了出來,老遠笑嘻嘻地吆喝道:“我本想多睡一會兒,誰知大清早叔叔打電話說接你們來釣魚和燒烤,我就只好爬了起來,一連喝了幾大杯茶才把瞌睡趕走呢!”
&esp;&esp;這時,有一個滿臉是汗的中老年婦女迎了出來,她個頭矮小,齊耳短髮,粗糙的手裡還掂著一把韭菜,褲腳高卷,面板黝黑,乍一看,還會以為是非洲過來的黑人,徐經理對李忠厚介紹道:“這是趙太太,你叫她趙嬸比較好!”
&esp;&esp;李忠厚暗自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位跟農村婦女一樣的女人,竟是趙叔的老婆,其貌不揚且不說,單就趙家這麼有錢她還如此忙忙碌碌地操勞,心底,對眼前低眉順眼的趙嬸半是同情半是尊重,他扭頭看看阿珍,她挽著趙叔的胳膊正悄悄地說著什麼,不時“吃吃”的抿嘴直樂,母憑子貴的她,吃香的喝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她依然過著光鮮的日子,陪著趙叔出入各種酒會宴席,打打麻將,定期不定期地去一趟美容院,舉手投足越發有氣質,俏皮可愛。
&esp;&esp;見有生人來,趙嬸靦腆地一笑,咕嘟了一句本地話:“儂浩”,便又回頭向一樓廚房走去。自從她和趙叔結婚後,同所有的農村婦女一樣,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一年四季養豬、餵魚,養育女兒;如今雖然日子富裕了,撇開魚塘不說,單靠樓村的三處房產收租就夠一家人吃上幾輩子,但是她還一樣忙忙碌碌地操勞,即不會保養也不會打扮,就像老媽子一樣不僅侍候著自己的女兒和阿珍的兒子,還侍候著老公和阿珍。兩個女人,一、二四六陪伴著趙叔共同生活在一起。
&esp;&esp;走到一樓客廳,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姑娘和一個小男孩蹲在地板上玩玻璃球,兩臺落地扇搖頭轉著,一條狗鑽到深紅色的長條椅下躺著,見有客人來,搖搖尾巴算是招呼;這時小姑娘站了起來,羞怯著瘦削的臉,她的馬尾松紮成朝天的雞毛毽子;趙叔笑呵呵地對李忠厚介紹道:“我女兒小秋,星期天在家,平時住校……這是我兒子小希。”他對兒子伸出雙臂:“來,兒子,爸爸抱抱。”
&esp;&esp;“又弄髒了衣服,去,讓姐姐帶你找媽媽換去。”阿珍拍打著兒子的屁股幾下,衣服後面的灰塵飛揚;她自己的兒子從小由趙嬸帶大,一直喊著趙嬸為“媽媽”,卻喊自己的親媽為“姨娘”;這番情形,令人想起了舊社會那些庭院深深的大宅門,正室與偏房之間的生活瑣屑。
&esp;&esp;李忠厚看看這一家人,心裡偷偷想起電影電視裡相似的故事,不由得微笑起來,心裡詫異這家人的平安相處倒真是難能可貴。
&esp;&esp;幾個人坐下喝茶聊天,品了一回稀有的譜爾茶後,趙叔就拿了幾把魚杆出來,萬桃紅把手一伸:“我也要釣。”徐經理眉頭一皺:“女人釣什麼魚?當真白吃呀,等會兒你就要洗菜,還要到荔枝枝下洗燒烤的器具爐灶呢!”
&esp;&esp;“哪用得上她幫忙呀,都是魚呀雞呀火腿腸玉米棒的,我家老婆子天天都有弄好的,幾個冰箱都滿了,釣魚的客人有時也要買著燒烤的,現成的東西多呢!等會兒我們只管穿起來烤就是了。”趙叔說道。
&esp;&esp;釣到十一點左右,陸續有人起來往荔枝園中的燒烤爐走出,這裡燒烤爐有二十來個,零星的分散,是用水泥砌成的四方臺,矮矮的,中間挖洞,上面鋪上可以自由取下的鐵網,爐灶下可以燃燒放著木炭,食品方面,平常的吃喝趙叔家都有出售,客人也可以自帶。
&esp;&esp;“爸爸,你們要吃的東西我都端出來了,媽媽說她都準備好了,要是不夠再往外拿,爐子洗乾淨了,火也升了,可以開始烤了,快中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