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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站直身子,她睜開眼睛,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大的眼睛瞪著顧源,臉色漲得通紅,憤怒地說:“我哪裡都美管你屁事呀?我哪裡都美你也不能亂摸人呀!你有病是不是?”她長長的頭髮很快淋溼了上衣,鼓篷篷的胸脯輪廓更加明顯,因為氣憤,胸脯激烈地起伏“說是說笑是笑,君子動口不動手。”
&esp;&esp;顧源再也按耐不住,他跨進沖涼間,一把抱住小梅,一張嘴湊到小梅臉上,喘著氣道:“我有病,我得了相思病,我現在就動口……”他的一雙胳膊有力地夾緊小梅的上身,一雙手在她前胸後背亂抓亂摸,嘴唇抵在小梅的臉上亂吻亂啃。
&esp;&esp;小梅的頭腦“嗡”的一聲,她感覺到自己身上有幾千隻手一樣,到處亂竄,本能中她的頭不斷地擺動,兩隻腳又踩又踢,推打中,她的一雙手死命在他的上身狠狠挖了幾下,顧源“哎呀”了一聲,後退一步,在門檻上拌了一下,一個踉蹌又退到客廳正中,小梅又緊跟著推了他一把,他在狼狽中又一屁股跌坐地板上,呲牙咧嘴摔得不輕。
&esp;&esp;小梅披頭散髮,甚至有幾縷頭髮堵在嘴前,她站到客廳裡,胡亂地用一隻手撩過頭髮,臉色通紅,一隻手指著顧源,口裡不斷地大聲罵道:“你他媽的,流氓,你這個王八蛋……”生平第一次罵人,她恨不得把所有的貶意詞全扣在他的頭上,可罵來罵來她不知罵什麼,也就這麼翻來覆去幾句。
&esp;&esp;顧源從地上爬起來,因為疼痛,他的腦子裡有些片刻的沮喪和清醒,他低頭一看,胸前一條條血痕,像荊棘劃過的條條道道,有的地方還血絲點點外溢;他的脖子上也有兩條血痕,火辣辣地痛,但他口裡仍就說:“小梅,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你只要跟我好,我保證比李忠厚還對你好,李忠厚對你一點都不好,聽別人說他以前和馬萍很好的……”
&esp;&esp;“你他媽的,少跟姑奶奶來這一套,男人哪一個是好東西?哪一個不是吃在碗裡看著鍋裡,找女人嫖雞,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少拿愛呀恨呀來噁心人,臭流氓,王八蛋,當我十八歲是不?你當我真傻?你去死好了,少他媽的拿愛來忽悠我……”她大聲地罵道,叫嚷著“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拉開門大喊,你試試!”
&esp;&esp;她完全跟平時不一樣,如同潑婦一般把架勢擺好,手不時地指向顧源:“你以為姑奶奶我好欺負呀,我告訴你,想當年,有個人摸我,我還拿刀砍過他……”這麼一說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退後兩步立刻從廚房擰出菜刀:“我要砍死你……”明晃晃地菜刀令顧源心跳加速,他舉手雙手胡亂地搖晃:“別……別,小梅,我是跟你鬧著玩的,開玩笑而已……開玩笑……”
&esp;&esp;顧源一邊說一邊後退,碰到客廳的門,他慌忙拉開奪路而逃,小梅盯著他一隻腳後跟,裝腔作勢大聲一吼:“我砍死你……”手一揮,菜刀“當”地一聲劈在門框上,緊接著掉在地板上,那“咣噹”一聲音讓顧源魂飛魄散,他嚇得一路跌跌撞撞狂奔下樓,在二樓的拐彎處,與蔡志遠又撞了個滿懷,同時他倆人都聽到“有種別跑呀!”的叫喊,那是小梅的聲音,從四樓傳來。
&esp;&esp;“原來就這樣的膽呀?真他媽的不禁嚇!”小梅從地上拾起菜刀,自言自語,她想起他狼狽不堪地逃跑背影,又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
&esp;&esp;“姐,你怎麼啦?衣服都溼了。”走上樓的蔡志遠見小梅的身上頭髮都溼漉漉的,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站在樓梯笑哈哈地,他大驚失色地問:“姐,你怎麼啦?拿菜刀幹什麼?”
&esp;&esp;“沒什麼,我砍一個色狼。”見是小蔡,她的眼淚卻又忽然流了下來,但仍笑道:“你上樓吧,去休息去!”
&esp;&esp;“姐……”他見她那副欲說還休的模樣,眼波里又有一汪盈盈的淚水,他有些緊張,想安慰她卻不知說什麼,忽又喃喃地說:“姐,不管什麼事,你都記得,我會支援你的,你多保重,晚安。”他緩緩地上樓,又回頭對她微微一笑,然後一吐舌頭,揮揮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sp;&esp;小梅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她關上客廳的門,又重新到沖涼間洗起頭髮,可洗著洗著,她突然想起剛才顧源還沒有說完的一句話:“李忠厚和馬萍以前挺好的……”
&esp;&esp;“這話是什麼意思呀?”她咕嚕一句,也懶得再去深想,她不是那種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