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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宿舍樓下,燈火輝映,流動的人員比平時多幾倍,週末的晚上,無論是百貨小店還是快餐店,無論是打檯球還是搓麻將,每個店鋪的生意都很好,一個小小的超市收銀處還排起了隊;當然,也有個別的工廠機器還在轟隆隆地響著。
&esp;&esp;外來工酒家裡,李忠厚一家三人和萬桃紅、王文互相謙讓一番,又都很快落坐,亮瑩瑩的燈光打在每個人的面前,每個人臉上都是笑意盈盈。
&esp;&esp;小梅到這裡已經來了四個多月了,王文並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小梅,今兒一見,倒是有些吃驚,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坐姿和走路腰板挺直的女人是這般耐看,她的兩個麻花辮子成八字型墜在腦後,梳理的一絲不苟,一件樸素的短袖紫色連衣裙襯得她身材不俗,胸脯鼓蓬蓬呼之欲出。這個情場老手,雖然有個小情人媛媛,但她絕對不可能像小梅這般成熟風韻,首先是她的一張臉,儘管說話很少,但卻總是生動明媚,笑容撲面而來;更令男人掉眼球的是她擁有一對夢露一般的大。
&esp;&esp;王文的眼光很少從小梅身上移開,小玉最早有所發覺,她坐在哥哥的身邊,她用腳碰了碰哥哥,其實李忠厚也有所覺察,他想著妹妹是他介紹進廠的,又是一個學技術的活,所以,他不動聲色。
&esp;&esp;萬桃紅這人也是個相當爽快的人,見第一個菜上桌,她一動筷子招呼一聲:“吃呀,又不是讓你們看著飽眼福的。”幾個老鄉聚在一起,她自然更加活躍,說話肢體語言很多,有時還用手捂著嘴“咯咯”地笑一通。
&esp;&esp;李忠厚伸手一攔,一計在心:“不行,啤酒還沒有喝呢,能先吃菜?”
&esp;&esp;“肚子裡空了,先喝酒會醉的。”萬桃紅說道,她今兒穿了一套綠裙,短裙在膝蓋以上,緊身,包裹得她屁股圓圓滾滾,很淺的粉紅,以她二十七歲的年齡,實難脫裝嫩之嫌,不過,她從來不在乎。
&esp;&esp;“服務員,拿四瓶金威啤酒過來,再拿一瓶二鍋頭,我和王文要一醉方休,比比誰的酒量大,誰認輸誰是孬種……女人們不喝酒,三瓶椰子汁。”李忠厚大聲叫喊,惹得鄰桌的人都笑逐顏開向他們張望著。
&esp;&esp;王文這人也是個愛面子之人,一見幾個美女看著他一齊微笑,他蒼白瘦長的臉激動起來,故作灑脫用手摸摸頭髮,用手指把頭髮往後一攄:“行,喝就喝,誰也不怕誰。”
&esp;&esp;觥籌交錯中,李忠厚還總是不忘感謝他對妹妹工作上的關照,猜籤划拳也在飯桌的一角進行,兩人吆喝得臉紅脖子粗,兩瓶啤酒下肚後,一瓶二鍋頭只喝了一半,王文便醉了,眼前無數個碗筷在搖晃,萬桃紅只得攙著他的胳膊;李忠厚好像比他更醉,撐著小梅的肩膀,臨下酒家臺階時,他打了個踉蹌,一腳拌倒了前面一步的王文,身子也撲在王文的身上,口裡喊著老婆,王文當場就跌了個大馬趴,額頭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當時就腫了起來,嘴裡還啃了一嘴沙,他含糊不清道:“這床好硬呀……”
&esp;&esp;幾個女人和外面行走的路人都笑岔了氣。好在王文的租房就在派出所隔道的租房裡,萬桃紅看著他上了樓後也就轉身離去。
&esp;&esp;小玉和小梅扶著李忠厚走過宿舍樓,她們三人本來並排向租房走去,剛剛走到第一棟廠房前的過道,李忠厚便撒手鬆開了姑嫂倆人,口裡對小梅罵罵咧咧道:“你以後不要老是有事沒事地笑,那樣子就像在勾引人知道不?你看看,王文也總是盯著你看……他媽的,原來算命的還真準,結婚時掐八字說你走桃花運。”
&esp;&esp;“你一張嘴淨胡說。”小梅頂一句。
&esp;&esp;小玉一聽李忠厚的話,大驚:“哥,原來你沒有醉?剛才是你故意拌倒王文的對不?王文那人真不是個東西,在廠里老是對女孩子動手動腳,好幾次扯我的頭髮。”
&esp;&esp;“一個個看著長得一表人才,都他媽的是偽君子。”他“叭”的一聲把一口帶酒氣的痰吐在路邊的狗尾巴草上,這些狗尾巴草從水泥縫裡擠出來的,長勢洶湧,這兒幾根那兒一撮,綠綠的兩片長葉子中間長出毛絨絨的白蕊,纖細的杆子,惹得上下班的工人總是扯幾根伸到同伴的脖子裡撓癢癢。
&esp;&esp;見小梅沒有哼聲,李叫然又回頭對小梅說:“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