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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說相信命運的話,在這平淡的新年開工之際,小梅的厄運再次來臨,二月十四號,做為西方的情人節,竟然悄然傳到中國嶄露頭角,對此渾然不知的小梅,在工廠裡上班的這天下午,王文用提包裝了一紮通紅的月季花送給她,這些鮮紅的月季,如美麗的精靈一朵朵皎豔的開放,剪了刺的綠葉可以看出主人的體貼心細,纖細的枝柄用紅絲帶紮起一束,所謂紅花終須綠葉扶在這裡得到最好的詮釋。
&esp;&esp;女人,都是愛花的,紅色的月季花,她認識,從她出世開始,外婆家的院子裡就有一顆,篷篷的很大,一條條的綠色刺杈映襯著大小不同的花朵,深紅的,粉紅的,朵朵精靈一樣浩浩蕩蕩撲面而來,一種芬芳在院子裡隨意流散遊走,它們粉嫩的跳躍在虯曲的枝頭,或高或低,或擁或擠,或獨佔鰲頭,或結隊,或仰或伏,或飄逸或貞靜或含情,全都錯落有致各有千秋紛至沓來,似乎要在明媚的時光裡燃燒起來,怒放的含苞的,努力的活出自己美麗的精彩,在陽光下,明豔的紅和柔和的粉,朵朵惹人愛憐流光溢彩,帶刺的葉子成三角形,綠的濃黑,花一年四季都開放,燦爛地令人看到火一樣的燃燒,醉在芬芳的其中,誰都感嘆造物的神奇。
&esp;&esp;小梅一迭連聲中說“謝謝,好漂亮的花呀!”她接了過來,開心地坐了下來,在辦公桌上擺弄著花,她給花鬆開了紅絲帶,按自己的心願高高低低的重新併攏。王文去年曾經來修過幾次發電機,到她辦公室小坐過,這個幫小玉進廠又和她一起吃過飯的老鄉,調侃和幽默令她慚慚地熟絡了他,但她腦海裡總想起小玉說過王文的話:“王文在廠裡總是對女孩子動手動腳……”所以,她的心也總是有所戒備,在表面看來,她不動聲色和王文寒暄一些家常和老家過年的氣氛。
&esp;&esp;“不,人比花更漂亮。”王文聽到小梅誇花漂亮,他不失時機地讚美道:“在我眼裡,你比花更嬌呀!”他有些貪婪地望著她,目光移不開,今天的小梅只不過穿了一件大紅的合身西裝,下身黑色的西褲,這都是不時興的舊衣服,但穿在她身上卻是永遠的絕配,一雙舊黑色的高跟皮鞋襯得她婷婷玉立,白晰的不施脂粉的臉楚楚動人,目光還是帶著一種霧一般柔和,令人很想深看究竟,剪短的頭髮令她看起來利索乾脆,無形中增加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esp;&esp;“你還是那麼愛開玩笑。”小梅輕輕地微笑,並不拿眼睛看他,她依然捏造著各個花朵,對他,她似乎心不在焉的下了逐客令,然而王文卻並不識趣地湊到辦公桌著靠近她,他的個子不低,以致於他幾乎俯下身子把頭伸向小梅的頭邊。
&esp;&esp;李忠厚就在這時向小梅的辦公室走來,隔著玻璃窗,他遠遠地看到王文的頭俯在小梅頭上,他的腦海“嗡”的一聲炸了起來,渾身的血液一下子由腳跟燒到臉上,沸騰得令他頭暈腦蕩,他三步並著兩步向辦公室衝了進去;此時的小梅有所觸覺王文的靠近,她微微地皺著眉向裡側了一下身子,想站起身來。
&esp;&esp;紅青著臉色的李忠厚,額頭上筋絲暴暴,他一言不發地一拳打在王文的後背,他的力氣之大,使王文在痛疼之中踉蹌地後退兩步,緊接著兩巴掌響亮地抽在小梅的臉上,他的速度又快又狠,屋子的兩人都驚呆了,小梅捂著火辣辣地半邊臉,驚恐萬狀地望著李忠厚,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心跳加速,腦海裡呼嘯一浪接著一浪,時而又像在歷經一個空蕩蕩大沙漠,荒蕪一片。
&esp;&esp;“你打我幹什麼?”王文雖然有些心虛,但賊沒有做,所以也就勉強地問了出來,他的個頭其實比李忠厚高,只是身板沒有李忠厚結實寬厚;李忠厚一掌將月季花掃落在地:“他媽的,你要臉不要臉?你還送玫瑰給我老婆是不?你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媽的,我饒不了你們,狼狽為奸……”
&esp;&esp;“是月季花不是玫瑰!”小梅小聲地說道,淚花在眼眶裡打轉:“我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
&esp;&esp;“你不知道,你永遠不知道,你讓人了你還不知道是了!”怒火中燒的李忠厚手伸指伸向了小梅,刷地又摑過一耳光子,惡毒地大聲罵道:“你要是聽話一點,這些像李家順一樣的王八蛋會找你?你總在給我惹事,你真不如死了算了!你真不如死了算了,你媽的”
&esp;&esp;小梅的臉頓時紅腫起來,心像刀一樣的剜著攪拌著,她聽到了手術器具的碰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