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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雖說有兩個窗房戶,但這兩個窗戶都挖在一人多高的位置,且被簡易的鋼條橫七豎八的焊著;頂上的瓦縫雖光透著朦朧的光亮,但依然可以看出來,木檁跟門一樣,有成新,椽條雖然有些灰,但從那厚實度可以看得出來,荔枝園和水庫的收入都促使著主人會前來瓦屋入住和翻新;把目光在空蕩蕩的屋子轉過來看過去,所有的視覺所到之處,如傾盆大水即刻淹滅了倆個計劃逃跑的女人所有的希望火苗。
&esp;&esp;“這樣吧,我們把被子弄高一些,等他回來時,我就站在門後邊,而你假裝迎著他開門,他問我,你就說我病了躺在床上,門只要不立刻反手鎖上,我們就有逃跑的機會。”
&esp;&esp;“這行嗎?”林茵有些害怕:“萬一逃不走,我們就要捱打了。”
&esp;&esp;“一定行,他是個壞人,他會有報應的,別害怕,我們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胡小梅安慰著她,其實她自己也很害怕,但不管怎樣,她們只能孤注一擲地試試,如其坐以待斃等死,倒不如拼一下。
&esp;&esp;八點半的光景,李家順回來了,他在山下吃飽喝足,又在租房吸了一點,整個人精神抖擻,順著山狂飆,回到瓦屋前他停好摩托車後,邊開門邊大大咧咧地喊道:“林茵,我給你們帶有早餐。”
&esp;&esp;已站在門背後的小梅對林茵遞著眼色,
&esp;&esp;他咣咣噹當地開著鐵鏈鎖,只聽到林茵說道:“小梅病了,正發著高燒,要喝水呢,你到水庫弄點水上來吧……”
&esp;&esp;她把小巧的身子依靠在小梅藏著的那扇門上,李家順推開了另一扇門,伸頭向床上看了一眼,被子仍高高的支撐著,他皺著眉說道:“發燒了呀?是不是發騷了呀?他媽的,老子還要賣藥呀,人要是死了就虧大了,要賣好價錢呀!”他向前跨了一步,身子已走進門內,正背對著林茵,她順勢離開靠著的門,摟著他的腰身把他向前推了一步:“摸摸去,真是燒得神志不清,可別出人命呀,出人命事就大了。”
&esp;&esp;胡小梅就在這時使出全身的力氣一下子竄出了門外,聽到門響動的一剎那,李家順回頭就看見她的背影,他一把推開林茵,口裡罵罵咧咧地反身追出門外,邊跑邊喊:“跑什麼跑?臭,山上有狼。”
&esp;&esp;凌晨的風並不大,然而因為是冬季,還是有些幾分的寒意,可使出渾身力氣逃跑的小梅身上汗潸潸的,風在她耳邊呼呼地響著,樹葉在她甩起的兩手間“撲嚓嚓”地拔動著,樹杈抽打在她的身上,山上的荔子樹虯形各異,樹幹各樣的扭曲著伸展著,有的樹幹低矮地垂到地面上,蒼白的陽光透著樹葉,把斑斑駁駁影子投在潮溼的地面上,枯敗的新鮮的樹葉鋪了一層又一層,腳下的泥土是鬆軟的,聽到響動聲,偶爾從林間會竄出的一隻野兔來。她不敢順著來時的小路跑,因為兩輪子的摩托車肯定比兩腿快,她順著一路高低不平的山脈往前衝,心裡只有一念頭:“跑,跑,跑……”
&esp;&esp;一見李家順往胡小梅的方向追去,林茵卻順著騎摩托車的方向往山下跑,她邊跑邊喊:“救人呀,救人呀,有人要殺人了……”她聲嘶力竭的叫喊,在清晨,在空蕩蕩靜謐的山中傳出很遠,似乎有一波又一波的迴音。
&esp;&esp;儘管李家順在竭力地追趕胡小梅,但林茵如此的叫喊還是令他有些分神,他的腳步有些遲緩,這一遲緩令本來離他不太遠的小梅又奪命奔出幾步遠,她記得來時從一個高速公路橋下走過,她就順著那個方向的山脈跑著,她的汗越流越多,腳步越來越沉,體力越來越虛,她早上束在腦後的馬尾松散了,披頭散髮地披在背上,掛扯上樹葉枯草,而她的身後,李家順的腳步越來越近,就連他說話、喘氣的聲音也能聽得分明:“你別跑,你是跑不過我的,老子在部分還跑了兩年呢,你認命吧。”
&esp;&esp;趔趔趄趄中,胡小梅喘著粗氣剛爬上一座山頂,搖搖欲墜中她透過樹木,終於看到高速公路橫亙在不遠處的山腳下,她的心頓時被一種重生的喜悅籠罩著,然而她的喜悅是短暫的,李家順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掀倒在地:“臭婆娘,你有本事跑呀?”
&esp;&esp;他劈手給了胡小梅兩巴掌,打得她嘴角出血,她半跪在地上,屁股後面埂著塊石頭,李家順也隨即蹬下身子,拔開她臉上的頭髮,撫摸著面前這個如羔羊般女人的臉,托起她的下巴,又用極為溫柔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