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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的樹杆,掛上了高矮胖瘦不同的冰凌,這些冰凌隨著樹杈的變化而成形,或長或短,似刀非刀,似蛇非蛇,似花非花,有的曲折有的直條,晶瑩剔透,隨著一陣陣風吹來,有些會砸落在地上,小一點的樹左右搖搖欲倒,樹枝咔嚓嚓地響著,總使人疑心它們會斷裂倒下。
&esp;&esp;結了冰的小路很不好走,父母鎖好門都出來送女兒,臨出門前怕摔著,父親在廚房抓了一把稻草結成幾條草繩,分給妻子和女兒分別纏在鞋底上防滑,看到父親還是一如以往的細心,小梅的眼光有些溼潤潤的,她一再要求父母不用送,可父母還是把她送到三里外的鎮上等候公車,冷峭的早上,只見廖廖幾個商販在擺放百貨小攤,再遠點,有家買燒餅的正在爐前生火,許是柴火很溼,直嗆得那人咳嗽不止,聽聲音是蒼老的,煙出來的很大,一股股地衝上雲宵,遠了淡了
&esp;&esp;快八點鐘的時候,好不容易來了一輛公車,它轟隆地響著,所走之處,地上雪跡深凹,一路逶迤著鏈子的花紋,四個輪子上絞著鐵鏈時不時嘩嘩地響,速度很慢。車上的人很少,明兒就是新年了,誰還離家呢?隔著玻離窗揮手跟父母告別時,她的眼淚倒底還是不爭氣地出來了。
&esp;&esp;到縣裡火車站時,也同樣是冷清的,服務員把手都籠在衣袖裡,來來去去在地上不時地跺著腳,大家見面都是說“好冷,好冷,腳凍掉了。”售票視窗幾有兩個人在買票,小梅在往南的視窗處很輕易地買了一張火車票,遞火車票時,圍著紫色圍巾的售票員很認真看了她一眼,夯頭夯臉地問:“倒是奇怪了,明兒過年你今天還走呀?別人可都是往家裡奔呀!”
&esp;&esp;小梅無聲地笑笑,她聽到火車“轟隆……轟隆隆”地由遠而近,緊接著就是一聲長鳴,看著來來望望歸鄉的人,聽到零落在風裡的笑聲,她的心彷彿被掏空一樣,靈魂飛得很遠,輕飄飄的飄蕩著,不知往哪兒著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