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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縣。
白菜臉上戴著面紗,跟陸今安並排走在街道上。
小商販的叫賣,相隔不遠的雜耍,孩童舉著糖葫蘆瘋跑的畫面,格外的有煙火氣息。
白府。
掉了漆的深紅色大門,已經有些年頭的門環時常被摸,已經被磨的發亮了。
‘叩叩叩’
‘叩叩叩’
趙伯小跑著來開門,“來啦,來啦!!!”
開門後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門口,只是這女娃子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趙伯。”
白菜掀開臉上的面紗,露出真容。
“小姐,小姐回來啦?”
然後白菜就看到趙伯扔下自己,一陣風兒似的跑了出去。
白菜眼底帶笑,“見笑了,趙伯是我家老人,他應當是去縣衙找我父親去了,走吧,我帶你進去。”
陸今安還沒進院兒,就對白府很有好感。
如果不是主家心善寬厚,老者定不會如此莽撞行事。
白府的院落不大,二進的院子,沒有小橋流水,沒有假山玉石,但處處透露出的生活氣息讓人特別舒服。
一個老婦人正在把漿洗好的衣物曬在晾衣繩上。
“張大娘。”
張大娘回頭,她好像眼花了,看到小姐回來了。
張大娘不信,又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到人還站在原地,對她笑。
然後張大娘就猛拍大腿,“哎呀呀,,哎呀呀,,”
然後就往門外跑。
白菜有些尷尬的笑笑,“那個,陸今安,讓你見笑了。”
“我家人口少,除了趙伯和張大娘,還有一個小廝,他叫順子,應該是跟我爹去衙門了。還有一個丫鬟,她是我爹撿回來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她格外喜歡吃燒雞,所以我爹乾脆給她起名叫燒雞。”
白菜帶著陸今安順著小路就進了大堂。
大堂不大,但很敞亮。擺放的桌椅板凳頗為老舊,一看就有年頭了。
堂內有些冷清,但是卻被打掃的非常乾淨。
白菜親自去燒水,又給陸今安泡了茶,“燒雞每天就像做任務似的,有時候大半夜睡不著,她就開始點著油燈收拾屋子。張大娘負責家裡的做飯漿洗。有時候燒雞起不來吃早食,張大娘一整天都要罵罵咧咧,但是鍋裡永遠都有一份熱乎乎的飯菜留給她。”
陸今安發現了,回到家後,白菜的話就多了。人也很放鬆,不像在宮裡時,無聊了就去盪鞦韆,話也很少。
這樣的白菜,更鮮活。
白菜站在大堂,雙手叉腰,聲音清脆洪亮,“燒雞。。。”
“噯,誰喊我?”
剛從後院睡醒的燒雞,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過來。
走到一半看著不遠處站的少女,她揉了揉眼睛,“我沒睡醒嗎?我好像看到小姐了呢?”
午時的陽光照在白菜瑩潤白皙的臉上,她嘴角微揚,眼裡閃爍著水光,語氣故作輕鬆,卻也能聽出絲絲哽咽,“燒雞,還不趕緊去買點菜回來,一會兒到午飯時間了。”
真是小姐?
燒雞眼眶瞬間就紅了。
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就抱住了白菜,“小姐,小姐你回來了?燒雞沒做夢,是不是?”
燒雞撒開白菜,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最後用稍微有點粗糙的手背輕輕蹭了蹭白菜的臉頰,“小姐,燒雞好想你。”
白菜眼眶也微紅,拉著燒雞的手,“我也想你。”
“菜菜啊,爹的心肝啊!!!”
一道中氣十足的響亮嗓音由遠及近,陸今安就看到一箇中年男人身穿官服大步往回跑。
官帽是歪的,衣服好像被扯的?領口的扣子還少了倆。
這是幹什麼去了?
白菜歪頭,“爹???”
“我的心肝啊。。。你咋回來了?”
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兒不回來,他惦記,抓心撓肝的惦記。
這回來了,他又惦記。
他想,是不是閨女惹怒了天子了?
他一把老骨頭了,死了就死了,但是閨女還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可不能死啊。
白縣令拉著女兒的手,同樣的上下打量,“閨女啊,你咋回來了?”
白菜看她爹火急火燎的,也沒想著逗他,“陛下來了江南,特准我回家探親,我能在家住上好幾天。”
白縣令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