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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分，屬於大半個勞動力，家裡又重男輕女。
所以上學，根本不可能，那是奢望。
..
第二天。
白菜上工上到一半，她覺得肚子疼，小腹下墜疼的厲害。
她蜷縮蹲在地上，還是她身邊的高家媳婦兒發現了，最後把她攙扶回去的。
白母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離得不遠，對白菜的後背喊道，“回去收拾收拾趕緊回來幹活。”
白菜臉色不太好看，“娘，我肚子疼，今天歇一天。”
白母不樂意了，“歇什麼歇，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就你金貴。收拾完趕緊滾回來幹活。”
白菜不聽，“我不上，我就回去休息。”
白母氣的往回走，想動手揍她。
被旁邊的王嬸子拉住了，“她娘，你這是幹啥，白菜啥時候也不躲懶，想來是疼的受不住了，歇一天就歇一天，能咋？”
白母眼睛一立，“她上一天工有八個公分，她歇，你出這分啊？”
王嬸子被噎了一下，她一天累死累活才五個工分。
白菜怒了。
“我肚子疼，我想歇一天咋啦？生產隊的驢還有休息的時候呢。我就不幹，誰愛幹誰幹。”
說完擰頭要走。
白母嘴上罵罵咧咧，“讓你跟我頂嘴，看我不打死你個賠錢貨。”
白菜這幾天本來就夠糟心了，加上肚子疼的厲害，她也火了，指著自己的腦瓜子，“來，來，來，你往這兒打。”
“你敢打我，我就敢跟你斷絕關係。我被你打的還少嗎？家裡好吃的永遠輪不到我，我幹一天活，飯都吃不飽。”
白母也高聲回懟：“誰家能吃飽飯？”
其實白母說的沒錯。
六零年代，還真是家家都吃不飽飯。
人口多的，恨不得做一鍋出來，那也吃不飽，餓啊。
因為肚裡沒油水，一個月也見不到多少葷腥，就幹吃餑餑，能飽嘛？
每天還要幹那麼多活，消化的更快了。
白菜眼眶紅通通的，最後被高家小媳婦兒拉走了。
王嬸子也拉著白母，不讓她去打白菜。
白母最後也沒說什麼，回去繼續低頭幹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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