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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盡頭,那扇緊閉的朱漆大門,如同蟄伏的巨獸,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鄭逸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試圖平復心中那絲難以言喻的忐忑。
他的眼神此刻格外凝重,彷彿即將踏入的,並非一間普通的議事廳,而是一場關乎命運的豪賭。
他推開門,一股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
文臣議事廳內,鴉雀無聲,空氣彷彿凝固成粘稠的膠狀,讓人感到透不過氣來。
陽光透過窗欞,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也無法驅散這股沉重的氣息。
文臣們三三兩兩地坐著,臉上或多或少地帶著一絲陰霾。
他們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刀鋒,齊刷刷地掃向了門口的鄭逸。
人群中,魏文臣的目光尤為突出。
他斜睨著鄭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彷彿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對鄭逸的不屑與輕蔑,彷彿在看一個譁眾取寵的跳樑小醜。
鄭逸步入廳堂,他沒有理會魏文臣的挑釁,而是緩緩地走到中央,他雙手交疊,微微躬身,向在座的各位文臣行了一個標準的唐朝禮節。
“諸位大人,今日鄭逸前來,是有一事相商。”鄭逸的聲音,在靜謐的廳堂內顯得格外清晰。
話音剛落,魏文臣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猛地站起身來,他那張本就漲紅的臉,此刻更是如同熟透的柿子一般,紅得發紫。
他怒目圓睜,揮舞著寬大的衣袖,彷彿要將鄭逸撕成碎片一般。
“大膽!鄭逸,你可知你今日所言所為何事?”魏文臣的聲音高亢而尖銳,震得整個廳堂都嗡嗡作響,“科舉乃國之根本,豈能容你胡來!祖宗成法,豈能輕言更改!爾等竟敢妄議朝綱,當真是膽大妄為!”
他的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彷彿要將空氣都撕裂一般。
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彷彿鄭逸犯下了滔天大罪,不可饒恕。
鄭逸面對魏文臣的怒吼,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只是靜靜地站著,耐心傾聽著魏文臣的斥責,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彷彿能看穿一切。
其他文臣,則像看戲一般,靜靜地觀望著這一切,他們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的則抱著胳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鄭逸會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怒火。
鄭逸聽完魏文臣的咆哮,緩緩抬起頭,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讓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緩緩開口,語氣平靜而肯定,“魏大人所言極是,祖宗成法,自然不可輕動……”
“……然,時代變遷,若墨守成規,不知變通,豈非固步自封,最終導致國力衰弱?”鄭逸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他頓了頓,環視四周,將眾臣的驚訝表情盡收眼底,才繼續說道,“科舉取士,本意是為了選拔賢才,為國效力。然如今弊端叢生,世家子弟壟斷名額,寒門子弟難以出頭。如此一來,豈非埋沒了真正的人才?”
鄭逸的神情誠懇,語氣真摯,彷彿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孫禮部官員原本緊皺的眉頭,此刻也微微舒展開來,他疑惑地看向鄭逸,似乎在重新審視這個年輕的王子。
“我提議改革科舉,並非要全盤否定祖宗成法,而是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改進和完善。比如,我們可以增加考試科目,擴大考試範圍,讓更多有才之士有機會參與科舉……”
鄭逸侃侃而談,將自己對科舉改革的構想,以及實施方案,詳細地闡述了一遍。
他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將改革的必要性,以及可行性,分析得頭頭是道。
然而,儘管鄭逸說得很有道理,但大部分文臣還是不接受他的觀點。
他們有的搖頭嘆息,有的交頭接耳,有的則直接出言反駁。
魏文臣更是冷哼一聲,“一派胡言!科舉改革,豈是兒戲?你一個閒散王爺,懂什麼治國之道?”
陳學究也跟著附和道:“鄭王爺,科舉之事,關係重大,豈容你隨意更改?若是出了差錯,你擔當得起嗎?”
面對眾臣的質疑和反對,鄭逸感到了深深的沮喪。
他低下頭,眼神黯淡,獨自站在文臣中間,顯得孤立無援。
陳學究看到鄭逸沮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