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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窯廠,如同沉睡的巨獸,在星光下顯露出斑駁的輪廓。
鄭逸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腳步輕緩卻堅定。
他時而駐足,撫摸著剛出窯的瓷器,感受著那份溫潤和厚重;時而抬頭,望著沖天的火焰,若有所思。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和柴火的焦香,工匠們揮汗如雨,手起刀落,將一塊塊泥土塑造成精美的藝術品。
他們專注的神情,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鄭逸看著這一切,心中燃起熊熊的火焰,這不僅僅是陶瓷,更是唐朝的文化瑰寶。
他要將這份美好傳播到更遠的地方,讓世界都為之傾倒。
第二天,一輛馬車緩緩駛入禮部衙門。
鄭逸跳下馬車,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木盒。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先去遞交申請,而是徑直走向劉禮部官員的辦公之處。
“劉大人,”鄭逸將木盒放在桌案上,微微一笑,“我今日來,是想與您分享一些關於陶瓷藝術的想法。”
劉禮部官員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錯愕。
以往的文化交流,哪次不是先遞交繁瑣的申請文書,再三稽核?
鄭逸此舉,著實出人意料。
他開啟木盒,映入眼簾的是幾件造型別致、釉色瑩潤的陶瓷樣品,其中一件更是有著前所未見的紋飾。
鄭逸見劉大人面露驚訝,心中更加篤定,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他侃侃而談,闡述著陶瓷藝術交流對唐朝的積極意義。
他的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每一句話都蘊含著對唐朝文化的熱愛和對未來的展望。
此時,在窯廠中,陳陶瓷藝人聽聞鄭逸的舉動,原本緊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停下手中的活計,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這個閒散的王子,究竟要做什麼?
鄭逸離開禮部的時候,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他微微一笑,望向遠方。
“計劃才剛剛開始……”
鄭逸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窯廠時,手中緊緊攥著禮部蓋了章的許可檔案,薄薄的紙張幾乎要被他揉皺。
他猛地推開窯廠大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高舉著手中的檔案,像揮舞著勝利的旗幟,“成了!成了!禮部同意了!”
窯廠裡原本熱火朝天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工匠的目光都聚焦在鄭逸身上,鄭逸激動得滿臉通紅,眉飛色舞地向眾人展示著手中的許可檔案,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驕傲和自豪。
陽光透過窯廠的屋頂灑下來,照在他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臉上,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
一直對鄭逸的舉動冷眼旁觀的陳陶瓷藝人,此刻卻猛地站起身,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憤怒。
他大步走到鄭逸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檔案,仔細端詳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將檔案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荒唐!你這是要將我們祖宗的技藝拱手讓人嗎?!”
鄭逸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檔案,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耐心地解釋道:“陳師傅,您誤會了,這並非拱手讓人,而是交流學習,取長補短。外國的陶藝也有其獨特之處,我們可以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窯廠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其他工匠們面面相覷,不敢插話,只是默默地觀望著這場劍拔弩張的爭論。
陳陶瓷藝人的臉色鐵青,呼吸急促,似乎隨時都要爆發。
鄭逸則保持著冷靜,語氣平和,試圖說服這位固執的老藝人。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陳師傅,您先消消氣,聽鄭逸把話說完……”
“陳師傅,鄭逸的提議並非要將祖宗的技藝拱手相讓,而是為了讓我們的陶瓷文化更加輝煌。”夏婉的聲音柔和卻充滿力量,她條理清晰地分析著文化交流的意義,“閉門造車,只會讓我們的技藝停滯不前,唯有交流學習,才能博採眾長,讓我們的陶瓷在世界舞臺上綻放更加耀眼的光芒。”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鄭逸,目光溫柔,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信任與支援。
鄭逸看著夏婉,她的出現就像一道暖陽,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他她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讓原本怒火中燒的陳陶瓷藝人,也漸漸冷靜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幾分,看著夏婉的眼神中,也不再是之前的怒意,而是帶著一絲欣賞與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