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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橋樑工匠指著圖紙上一個格外複雜的結構,灰白的眉毛擰成一團:“鄭公子,恕老朽直言,此橋墩的設計,過於繁複,且與我大唐傳統橋樑結構大相徑庭,恐有難以承受之重啊!”他語氣沉重,彷彿鄭逸的設計是什麼洪水猛獸。
鄭逸眼神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解釋道:“劉工匠,您擔心的我明白,這橋墩的設計確實與傳統不同,但我採用的是一種名為‘拱券’的結構,能夠更好地分散壓力,承載更大的重量。”他指著圖紙上的拱形結構,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力學分析圖。
周圍的工匠們好奇地圍了上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劉工匠依舊搖頭,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鄭公子,老朽造橋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設計,這拱券結構,看著花哨,實則中看不中用!”趙縣令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這橋樑能否建成,全繫於鄭逸和劉工匠能否達成一致,他搓著手,焦急地來回踱步。
鄭逸也不惱,他知道一時半會難以說服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工匠,他耐心地解釋道:“劉工匠,這拱券結構並非花哨,而是經過精密計算的。它能將橋樑的重量均勻地分散到兩側的橋墩上,使其更加穩固,甚至可以承載比傳統橋樑更大的重量。”他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而且,我還可以向您保證,這橋樑的堅固程度絕對超過您以往建造的任何一座橋樑!”
劉橋樑工匠捋著鬍鬚,半信半疑地盯著圖紙,依舊固執己見:“鄭公子,紙上談兵終覺淺,這拱券結構究竟能否實用,還得實踐才能檢驗。”
鄭逸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劉工匠,既然如此,我帶您去看一樣東西……”
鄭逸神秘一笑,領著劉橋樑工匠來到一處空曠之地。
那裡,一個用木頭和泥土精心搭建的橋樑模型赫然在目。
模型雖小,卻精巧地還原了鄭逸圖紙上的拱券結構,橋墩堅實,橋面平整,讓人一眼便能感受到它的穩固。
劉橋樑工匠的腳步猛然頓住,一雙老眼瞪得溜圓,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顫巍巍地走上前,伸出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橋墩上的每一處細節。
他一會兒眯起眼睛,仔細觀察拱形的弧度,一會兒又彎下腰,研究橋墩的受力點,嘴裡不時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漸漸褪去了之前的固執和懷疑,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好奇。
他圍著模型轉了一圈又一圈,良久,他才抬起頭,那雙原本充滿質疑的眼睛,此刻卻閃爍著欽佩的光芒:“鄭公子,老朽……老朽真是開了眼界!如此精巧的設計,如此巧妙的結構,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他捋著鬍鬚,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敬佩。
王船家站在人群后方,看到劉橋樑工匠的表情,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一抹清麗的身影款款而來。
夏婉手中端著一杯清茶,嫋嫋的霧氣升騰,映襯著她精緻的容顏。
她走到鄭逸身邊,將茶杯遞給他,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關切。
鄭逸接過茶杯,溫熱的茶水暖心暖胃,他抬起頭,與夏婉相視一笑,那笑容裡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周圍的工匠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了羨慕的目光,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酸味。
“劉工匠,您覺得這橋樑,能行嗎?”鄭逸再次開口,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劉橋樑工匠再次走到模型前,眼神堅定:“鄭公子,這橋樑,不僅能行,而且必成!”
正當眾人以為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之時,張富商突然走上前來,語氣裡帶著一絲疑惑:“這橋樑的建設資金……”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逸一個神秘的眼神打斷。
鄭逸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指揮著最後的工程建設。
他眼神炯炯,彷彿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調兵遣將,指揮若定。
在他的指揮下,工匠們如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絲不苟地完成著各自的任務。
一塊塊巨石被精準地安放在橋墩上,一根根粗壯的木樑被牢牢地固定在橋面上,一座宏偉的橋樑漸漸成形,如同一條巨龍橫臥在江面上。
鄭逸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自豪和成就感,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橋樑落成的那一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整個縣城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