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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指著橋墩的方向,鄭逸原本輕鬆愜意的笑容瞬間凝固,像滴入清水的顏料般暈染開來,化作一抹凝重。
順著夏婉手指的方向,他看到橋墩底部出現了幾道細小的裂紋,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侵蝕。
心頭一緊,鄭逸快步走向橋樑,夏婉擔憂的眼神緊隨其後,空氣中瀰漫著一絲不安的氣息。
周圍的工匠們也圍聚過來,低聲議論著,像一群嗡嗡作響的蜜蜂,更增添了緊張的氛圍。
“我就說這新奇的設計不靠譜!這下好了,橋還沒正式用就出問題了!”劉橋樑工匠怪聲怪氣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他滿臉不屑,眼神裡充滿了對鄭逸的嘲諷。
鄭逸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握緊拳頭,指節泛白,卻又緩緩鬆開,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劉工匠,現在說這些風涼話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找出問題所在,儘快解決。”鄭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周圍的工匠們面面相覷,不敢輕易表態,都在觀望著事態的發展。
劉橋樑工匠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鄭逸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
鄭逸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著橋墩上的裂紋,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夏婉也蹲在他身旁,輕輕地握住他的手,無聲地給他力量。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挑戰。
“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鄭逸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他抬頭看向夏婉,”鄭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這裂紋並非質量問題,而是熱脹冷縮造成的正常現象。”他環視眾人,語氣沉穩而有力,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石材在溫度變化下會產生膨脹和收縮,這些裂紋正是這種變化的體現。只不過,這種現象在短期內並不明顯,所以大家之前沒有察覺。”
他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工具,那是他根據記憶製作的簡易溫度計。
他將溫度計放在陽光下,然後又放在陰涼處,指著水銀柱的變化向眾人解釋:“瞧,這就是溫度變化帶來的影響。”他熟練的操作,自信的神態,像一位經驗豐富的學者在進行學術演示。
劉橋樑工匠起初滿臉質疑,但看著水銀柱明顯的升降,臉上的表情漸漸從懷疑轉為驚訝,最後,一絲不易察覺的慚愧之色在他臉上閃過。
鄭逸又找來一些石塊,模擬橋墩的結構,並用熱水和冷水交替澆灌,演示熱脹冷縮的原理。
隨著實驗的進行,周圍的工匠們紛紛點頭,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劉橋樑工匠走到鄭逸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鄭公子,老朽之前錯怪你了,你的學識真是令人歎服。”
夏婉心疼地走到鄭逸身旁,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輕輕地擦拭著他額頭的汗珠。
她眼中的關切和溫柔,如同春風拂過鄭逸的心田。
鄭逸看著夏婉,眼中滿是柔情,他握住夏婉的手,十指相扣。
周圍的工匠們看到這一幕,都善意地笑了。
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橋樑在餘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雄偉壯觀。
鄭逸望著橋樑,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他轉頭看向夏婉,輕聲說道:“婉兒,我總覺得……”
夕陽的餘暉漸漸褪去,夜幕降臨,橋樑在朦朧的夜色中如同一條沉睡的巨龍。
然而,橋墩上的裂紋卻像一道細小的傷口,在鄭逸的心頭隱隱作痛。
訊息像長了翅膀般飛遍了整個縣城,百姓們遠遠地觀望著橋樑,臉上寫滿了擔憂。
他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像一群受驚的鳥雀。
“這橋,真的安全嗎?”一個老漢拄著柺杖,渾濁的眼中滿是疑慮。
“是啊,這裂紋看著怪嚇人的。”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不安地附和道。
趙縣令也聞訊趕來,他皺著眉頭,神情凝重地走到鄭逸面前。
“鄭公子,這橋……”他欲言又止,鄭逸低下頭,沉默不語,他能感受到趙縣令的壓力,也能感受到周圍百姓們懷疑的目光。
他心中充滿了愧疚,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然而,鄭逸並沒有像眾人預期的那樣急於辯解,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