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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飛揚中,一騎快馬帶來了加急訊息。
鄭逸拆開信箋,眉頭緊鎖。
信中,長安的王公貴族們對新鹽讚譽有加,追加訂單的需求如雪片般飛來。
鄭逸站在鹽場,看著堆積如山的新鹽,心中卻五味雜陳。
這堆“小山”比起傳統方法產出的鹽固然進步不小,但要達到產量提高兩成的目標,還遠遠不夠。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忙碌的鹽工們,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
趙鹽工等人雖然接受了新制鹽法,但骨子裡對傳統方法的依賴讓他們幹活總帶著幾分消極,動作也慢吞吞的,像秋日午後的陽光,慵懶而無力。
鄭逸心中明白,要徹底改變他們的觀念,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握緊拳頭,心中燃起熊熊烈火:產量,必須提升!
時間,刻不容緩!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李鹽場主卻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以各種藉口減少新制鹽法所需的資源供應,原本堆積如山的原料如今變得稀稀拉拉,像被啃食過的菜葉,殘缺不全。
鄭逸找到李鹽場主理論,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扯著嘴角:“鄭公子,這新法子雖好,可也不能一下子把老法子全丟了不是?總得慢慢來嘛。”那語氣,就像裹了蜜的毒針,句句扎心。
“李場主,你這是陽奉陰違!”鄭逸怒火中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你這是在阻礙朝廷的政令!”
“鄭公子言重了,”李鹽場主不慌不忙地撣了撣衣袖,“我只是按規矩辦事,資源有限,總得先緊著老法子來。”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圍的鹽工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好奇地觀望著這場爭執。
鄭逸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像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牢牢束縛。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與李鹽場主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
他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徹底打破僵局的辦法……
“李場主,”鄭逸突然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新法子的產量真的提高了兩成,你的收益也會翻倍呢?”
鄭逸嘴角噙著自信的笑容,彷彿胸有成竹。
“李場主,眼光要放長遠些。資源的分配並非一成不變,而是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的。”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鹽場,“比如,我們可以將一部分用於老法子的人力物力,轉移到新法子上。這樣一來,既不耽誤老法子的生產,又能加快新法子的推廣。”他指著遠處堆積的原料,“這些原料看似很多,實則利用率不高。我們可以改進運輸方式,減少損耗,提高效率。”
鄭逸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的計劃,從資源的調配到生產流程的最佳化,每一個環節都考慮得面面俱全。
他像一個指揮家,將鹽場的資源重新整合,奏響了一曲高效生產的交響樂。
李鹽場主原本得意的笑容逐漸凝固,臉色變得鐵青。
他沒想到鄭逸竟然如此胸有成竹,將他的算盤打得落花流水。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王鹽商站在一旁,看著鄭逸侃侃而談,眼中滿是讚賞。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閒散的王子,竟然擁有如此過人的智慧和魄力。
他走到鄭逸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鄭公子果然高見,老夫佩服!”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鹽場上。
夏婉提著食盒,穿過人群,來到鄭逸身邊。
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她心疼地為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累壞了吧?”她柔聲問道,眼神中滿是關切。
鄭逸看著夏婉溫柔的舉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不累,有你在,一切都值得。”周圍的鹽工們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羨慕。
“鄭公子,”夏婉突然指著遠處的一片空地,“那裡好像很適合……”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逸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鄭逸神秘一笑,“我們明天就去看看。”
鄭逸並未理會李鹽場主臉上那陰晴不定的神色,反而笑得更加燦爛,如同春風拂過湖面,盪漾開來。
“李場主,口說無憑,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新法子的實際效果如何?”他指著鹽場一角,那裡被劃分出了一小塊區域,專門用於新制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