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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碎,踏破長安城的喧囂。
鄭逸一路(煩躁不安),不停地撫平衣角的褶皺,又時不時拽拽腰帶,彷彿這樣就能撫平心中那股莫名的緊張。
他掀起車簾,四處張望,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有些目眩,雕樑畫棟的樓閣更是讓他感到陌生。
這詩會,對他而言,就像一片未知的領域,不知潛藏著多少暗流湧動。
詩會設在城郊的一處別院,景色雅緻,曲徑通幽。
剛踏入大門,一股濃厚的墨香便撲面而來,夾雜著文人雅士的高談闊論,更添了幾分莊重。
然而,這份莊重在鄭逸看來,卻更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緊緊束縛。
“喲,這不是咱們的閒散王爺嗎?怎麼,也來附庸風雅了?” 尖酸刻薄的聲音,如同破鑼一般,劃破了原本還算和諧的氛圍。
鄭逸抬頭,只見蘇文帶著幾個文人,如同眾星拱月般朝他走來,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蘇文一襲青衫,手持摺扇,趾高氣昂,彷彿他才是這詩會的主人。
“蘇兄說笑了,本王只是來湊個熱鬧。” 鄭逸淡淡一笑,試圖化解這尷尬的局面。
“熱鬧?王爺怕是走錯地方了吧?這詩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蘇文陰陽怪氣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既然來了,總得拿出點真本事,不如,王爺也賦詩一首,讓大家見識見識?”
周圍的文人墨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竊竊私語,彷彿在期待一場好戲上演。
鄭逸無奈地嘆了口氣,這蘇文,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刁難他的機會。
他環顧四周,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讓他感到更加孤立無援。
“怎麼,王爺不敢?”蘇文見鄭逸遲遲不語,更加得意,語氣也更加尖銳。
鄭逸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蘇文那張傲慢的臉上。
“既然蘇兄如此盛情,那本王就獻醜了。” 他頓了頓,”鄭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負手而立,目光投向遠處,彷彿在尋找詩歌的靈感。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清朗而富有磁性: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首詩,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繁複的格律,卻如清泉般流淌而出,清新自然,直擊人心。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獨特的意境所震撼。
他們從未聽過這樣的詩,卻又被它深深吸引,彷彿置身於詩中所描繪的畫面之中。
片刻的沉寂之後,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讚歎聲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湧向鄭逸。
“妙!妙哉!這詩真是絕了!”
“從未聽過如此新奇的詩句,卻又如此動人!”
“王爺大才!令人歎服!”
就連一直板著臉的林夫子,也不禁撫須點頭,鄭逸微微一笑,享受著這片刻的榮耀。
然而,這和諧的氛圍,很快就被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
“這算什麼詩?毫無格律,簡直是胡謅!”蘇文漲紅了臉,指著鄭逸大聲說道,“詩詞,講究的是平仄押韻,對仗工整!你這,分明就是信口開河!”
他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著腳,指著鄭逸,唾沫星子亂飛。
“王爺莫不是以為,隨便幾句話,就能稱之為詩?”
鄭逸依舊保持著淡定的笑容,眼神中卻透出一絲寒意。
“蘇兄此言差矣,詩歌的精髓在於意境,而非形式。本王的詩,雖不拘泥於傳統格律,卻自有其獨特之處。”
“獨特?簡直是離經叛道!”蘇文怒不可遏,“你這是對詩壇的褻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支援鄭逸,認為他的詩新穎獨特;也有人支援蘇文,認為他不守規矩,壞了詩壇的規矩。
一時間,現場氣氛劍拔弩張,彷彿一場風暴即將降臨。
“王爺……”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周小公子撥開人群,擠到前面,臉上帶著幾分稚氣,卻又難掩心中的激動。
“王爺的詩,小生覺得甚妙!清新脫俗,意境深遠,令人回味無窮!”他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彷彿鄭逸是什麼了不起的英雄。
“那些陳詞濫調,早就聽膩了,王爺的詩,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