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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土飛揚,駝鈴聲聲,滿載貨物的商隊在廣袤的原野上蜿蜒前行,宛如一條長龍。
鄭逸騎著駱駝,思緒飄飛,盤算著這次交易所得的利潤,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籲——” 一聲尖銳的呼喊劃破長空,打破了商隊的寧靜。
前方塵土飛揚,一隊人馬疾馳而來,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商隊的去路。
馬上之人身著官服,腰佩長刀,一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為首的稅吏,滿臉橫肉,眼露兇光,活像一隻餓狼盯上了肥美的羔羊。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稅吏粗聲粗氣地吼道,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他翻身下馬,將一卷厚厚的稅單甩到鄭逸面前,“爾等商隊,需繳納商稅五百兩!”
五百兩!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鄭逸接過稅單,眉頭緊鎖,這數額比正常的商稅高出數倍。
他原本輕鬆的心情瞬間被烏雲籠罩。
商隊成員們面面相覷,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五百兩!這分明是搶劫!”馬幫首領怒目圓睜,粗獷的嗓音如同炸雷般響起。
他指著稅吏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朝廷的商稅何時如此高昂?你這是中飽私囊!”
稅吏冷笑一聲,絲毫不為所動。
“這是朝廷新規,爾等刁民膽敢質疑朝廷法令?”他一揮手,身後的官兵立刻圍了上來,刀劍出鞘,寒光閃閃,殺氣騰騰。
西域商人急得團團轉,他擔憂地望著堆積如山的貨物,這可是他全部的家當啊!
若是被扣押,他將血本無歸。
他拉了拉鄭逸的衣袖,焦急地問道:“鄭公子,這可如何是好?”
鄭逸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這些貪婪的稅吏,心中暗道:想從我這裡敲詐,沒那麼容易!
他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位官爺,你確定要收五百兩?”
鄭逸微微一笑,鎮定自若地從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正是大唐律法。
他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條文,朗聲說道:“大唐律法規定,商隊過境,按貨物價值徵稅,不得超過貨物價值的一成。敢問官爺,我等貨物價值幾何?你又如何斷定需繳納五百兩?”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視稅吏的眼睛,“莫非官爺比我等更清楚我等貨物價值?”
稅吏原本氣勢洶洶,此刻卻像洩了氣的皮球,臉上的橫肉也微微顫抖。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公子哥竟然對律法如此熟悉。
他支支吾吾,眼神閃爍,不敢與鄭逸對視。
“這……這……”
鄭逸見他語塞,乘勝追擊:“官爺莫不是忘了律法?還是另有隱情?”他語氣平和,卻字字珠璣,如同尖刀般刺入稅吏的心臟。
稅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尷尬地咳嗽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窘態。
“本官……本官只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鄭逸冷笑一聲,“例行公事就能隨意更改稅額?例行公事就能無視大唐律法?”他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
商隊成員們原本忐忑不安,此刻卻紛紛挺直了腰桿,對鄭逸投來欽佩的目光。
馬幫首領更是忍不住讚歎道:“鄭公子果然是博學多才,令人敬佩!”
稅吏見形勢不妙,眼珠一轉,又心生一計。
“就算按律法徵稅,爾等貨物種類繁多,價值難以估算,五百兩也不算多。”他狡黠地笑了笑,“若是爾等不服,可一一清點貨物,再行估價。”
鄭逸早有準備,他胸有成竹地開口道:“官爺所言極是,貨物種類繁多,估價確實不易。不如這樣,我提一個方案,既能保證朝廷稅收,又能簡化流程,如何?”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我建議,按貨物重量徵稅,每馱貨物繳納……”
馬幫首領和西域商人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著鄭逸的方案。
稅吏眯起眼睛,心中暗想: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十兩白銀。”鄭逸語氣沉穩,目光堅定。
稅吏愣住了,這比他預想的要少得多。
他原本想借機敲詐一筆,沒想到鄭逸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方案。
按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