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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不上心就該打了,自家女兒一大堆,但兒子就這麼一個,你要是不學會經營家業早晚有一天得敗家。
“他就是再能,還不就是個商賈!?”康承訓繼續硬頂,粟特人盛行父系小家庭制度,且“父子計利”,根本沒有中國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傳統,所以並不怕他爹。
“你!好!好!好!我還管不了你了,你給我滾回你的院子裡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外出!”康志睦大怒,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個狗玩意兒。
“禁足就禁足,我正好閉關練武!”康承訓理也不理自己老爹,氣沖沖地就奔回自己院子了。
“哎呀!氣死我了!”張巖急忙給康節帥捋背順氣。
“讓古力娜扎去接黃家小郎吧!”古力娜扎是康志睦的最小的女兒,漢名叫康潤娘,今年才五歲,派她去不是因為康家沒人了,而是隻有她最合適。一方面康志睦為了表示重視黃巢想派一個家人去迎接黃巢,另一方面自家唯一的適齡男丁又不肯去,派女眷去請吧也不合適,只好派一個“不涉禮儀”的幼女前去,一方面康潤娘好歹算是康家人,另一方面年齡對等,再就是年齡還小也不怕別人說閒話,反正真正去迎接黃巢的自然有家將奴僕,潤娘去走一趟也就起個代表作用,更何況慄特人家的女兒本來就是用來“走關係”用的“本錢”,一個庶出的幼女走一趟也沒有什麼丟人現眼的。
康志睦之所以這樣重視黃巢是有自己考量的,作為新任淄青節度使,自然要對山東地面上的重要人物打聽清楚,這黃家雖然是個商賈之家,還是個黑社會性質的私鹽販子,但是要論豪富在山東地面上還是排的上號的。自家雖然擔任了淄青節度使,但說實話這朝廷清繳之後的淄青鎮老鼠來了都一泡淚,真是要兵沒兵要糧沒糧,府庫裡空的連給官吏發俸祿都沒錢,這次為了接任淄青節度使,不得不拿自家的錢給朝廷的官兒發俸祿,都快冤死了。而且剛剛經歷戰爭的破壞,淄青鎮的經濟還有得到恢復,連搜刮一下都搜刮不到什麼錢財,真是一文錢難死英雄漢,這樣下去別說養兵了,連這節度使府的用度都保證不了。這樣是沒錢養兵,還當個屁的節度使?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諸葛家來了,帶來了黃家小郎燒的瓷器、熬的霜糖,這潑天的富貴這不就來了嗎?更何況朝廷為了不讓藩鎮復燃,自家這淄青節度使肯定做不長,還不趕緊趁著手裡有權大撈特撈?對於慄特人來說,掙錢嘛,不寒磣,別說人家黃家小郎是個五歲能作詩的神童,他就是個五歲能尿床的小屁孩,衝著這能掙大錢的買賣也得伺候好了。
慄特人的思維是“一切向錢看”,誰能掙錢誰是大爺,所以康志睦並不覺得自己一個節度使去“舔”一個小屁孩有什麼不合適,更何況在唐朝“舔”神童不叫“舔”,叫慧眼識珠、叫提攜後進、叫愛護菁華,是一樁美談,這要是黃家小郎再能做點名動天下的詩詞,最好再和自己“唱和”一下,自己作為“禮賢下士”的美官就不再是別人眼裡的大老粗、西域蠻子了,而是“名士”,派個女兒走一趟就能又得名又得利,天下還有這種好買賣?
所以康大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就把自己五歲的女兒給派出去了,絲毫不管會稽郡王府的臉面。還別覺得奇怪,唐朝的胡人就是這副德行,長安的胡人讓自家老婆女兒接客,自己坐門口收錢的事兒不要太普遍,這幾乎就是剛來唐朝的胡人的“生存秘籍”。這一點深受漢文化影響的中國人是理解不了的,但是對於國不過方圓,兵不滿三千的西域小國民眾來說,這就是“民族性”,更何況是以商立國的慄特人。雖然康家已經爵封會稽郡王,但是實際上“民族性”是不會變的,只有等到“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隻花,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的時候,西域的“民族性”才會變為中華“民族性”。
這會兒黃巢正在參觀唐朝的鍊鐵爐呢,自然不知道一個名喚古力娜扎的會稽郡王家的小娘正來迎接自己。當然古力娜扎小娘子知道自家阿耶說給自己送“大白兔奶糖”的小朋友來給她送糖糖了,自然高高興興地就上路了。
哎!說多了都是孽啊!但誰讓康志睦這個老畢登心心念唸的都是要發財、要上進呢?
其實這也不怪人家康志睦矯情,畢竟在唐末當節度使要是不想“連結姻婭,互為表裡,意在以土地傳付子孫”那不就是白當一回節度使了嗎?好歹自己趕上這一遭了,但是到地頭了一看,嚯!朝廷趁著平定李師道叛亂把淄青鎮颳了個乾淨,別說搞割據了,連辦酒宴都湊不出一桌菜,不但把淄青鎮的稅權收回了中央,還斷了淄青鎮以前最賺錢的新羅婢買賣,聽說現在還要把鹽榷也收歸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