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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郎,這書可不便宜啊,你這免費印書的承諾許下容易,實現起來恐怕要掏光家底啊?”裴度還真不是嚇唬黃巢,因為唐朝的時候造紙術和印刷術還不夠成熟,所以成品書的價格高的嚇人,一本字的《論語》能賣到一貫錢,這還是因為《論語》是儒家典籍這樣字數少的大路貨色印刷量大的原因,要是弄點孤本、珍本之類的書一本書輕輕鬆鬆十貫以上一點問題沒有。當然這是賣書的價格,印書的成本價沒這麼高,但是也低的有限,光是一本書的雕版就能讓一些小家族破產。
“所以這‘雪鹽案’還請相公和朝廷諸公多多照拂,也好讓黃家有能力實現宏願啊!”黃巢打蛇隨棍上。黃巢能不知道他傢伙同康家、諸葛家販私鹽的事兒朝廷知道的一清二楚嗎?但是實際上朝廷的鹽法也就是治一治小民,對於真正的有背景的人來說販私鹽幾乎是公開的秘密,黃巢這種不吃獨食的做法很符合當今社會的主流意識,可以說朝廷不怕你貪就怕你獨,只要給夠了朝廷那份兒,你是販私鹽也罷還是販官鹽也罷有什麼區別嗎?當今大唐能穩住藩鎮別作亂就燒高香了,難道還要因販私鹽這種屁事兒把節度使逼反了嗎?
“呵呵!你倒機靈。不過這雪鹽案不簡單啊,那李逢吉可不簡簡單單是看上了你那製鹽的技術,他是想把我弄下臺啊,而且你這雪鹽可是把鹽鐵使和樞密使都得罪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裴度自然知道這件事的關竅不在於黃巢能不能買通朝廷諸公,而在於這鹽務牽扯的利益太大,唐朝後期的鹽稅佔到財政收入的一半以上,如今黃巢的雪鹽憑藉高質量、低價格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把官鹽從河南道排擠出了市場,要不是黃家和康家有眼色,早早地把今年的鹽稅上交了朝廷,而且還給皇帝進貢了一萬石雪鹽,這會兒抄家滅族的旨意早就到曹州了。
“黃小郎君,這雪鹽好是好,但是這雪鹽破壞鹽政,損害朝廷稅收,官家那邊恐怕也不樂意啊!”突然有個聲音從裴度身後傳來,黃巢跟裴度談了小半個時辰了,竟然沒注意到這個人,真是見了鬼了!
“這位是?!”黃巢仔細看看這位出聲之人,只見他細眉長目、眼袋深厚、雖然相貌平庸卻又一副文人氣質,雖然一身綠袍卻又佩戴魚符,站在那裡無聲無息很容易讓人忽略,卻又給人一種隨時能出現隨時能消失的感覺。
“這位是起居郎,柳公權!”裴度簡簡單單地介紹,但是柳公權的身份還真不簡單,因為能賜配金魚符的起居郎絕對是皇帝的心腹。
是他!“楷書四大家\"之一,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書法家,沒想到這麼不起眼。不過聽了他“起居郎”的身份,黃巢也就知道為什麼小半個時辰都沒注意他了,因為“起居郎”就是個不能被注意的角色,雖然是常伴皇帝的近侍官,但是起居郎的重要技能之一就是“不存在,只記錄”,不過他一個起居郎身份跟隨裴度一起來見自己,那麼代表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敢問相公去年朝廷的鹽課是多少?”黃巢並不答話,而是轉向裴度問道。
“七百萬貫!”裴度回答。
“行了!這七百萬貫我包了,以後朝廷別管河南道的鹽務就行!”黃巢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你包了?!”裴度、柳公權都傻了,這是什麼操作?不解決問題,而是解決問題本身是嗎?
“對!包了,河南道以外朝廷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河南道以內給予我鹽政專權,一年七百萬貫我包了!”黃巢摳摳指甲,心說一個國家鹽稅一年才收七百萬貫,鬧呢?
“你要一個人包了國家全部鹽稅,這可是朝廷一半的財政收入啊!”柳公權驚呼。
“對!七百萬貫!如果朝廷能儘快釋出政令,我可以先付七十萬貫。”黃巢繼續禍禍裴度和柳公權的心臟。
“也就是說,朝廷啥也不幹,坐等收錢,你就給包了全年鹽稅,還可以預付七十萬貫!?”柳公權尖叫出聲,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不沉穩過。
“一年七百萬貫還收不齊,也不知道王播這個鹽鐵使是怎麼當的?”黃巢開始趁機給王播上眼藥。
“這恐怕,恐怕……”柳公權心想這誰敢信你啊,撈錢是這麼撈的嗎?但是沒好意思說出來。
“先試行一下唄,我不是先給七十萬貫嗎?朝廷怕啥?”黃巢瞥他一眼,心說要不是很多生意還沒鋪開,我敢說個更高的數字。
“某給你爭取河南道的鹽鐵院院使之職,不過你年齡太小了,恐怕——”裴度狠狠一拍大腿,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他剛剛兼任度支使,正需要這樣的政績,